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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婢,將一眾賓客不合規矩引至沉香閣的人,是娘娘您,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娘娘反說有人陷害?” 說著,慧貴妃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笑,“臣妾就疑惑,宮婢尋不到公主,這簡直正常,公主去哪里自然是公主的自由,她根本無權干涉,更無權隨時知道公主動向,可她卻不顧宮規,憑著這個借口,硬生生闖入宴席大殿,難道這不奇怪嗎?” “偏進了大殿又不提公主,只說顧玉青,那臣妾倒是好奇,想要問一問皇后,會不會今日的事,本就是本人cao控,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原本應該是顧玉青,只是cao控之人不知哪里出了疏漏,才被反噬!” 慧貴妃聲音清冽如霜,字字璣珠,句句有理,循序漸進一句一句說下來,竟是說的皇上心頭大震,不禁順著慧貴妃的思路繼續想下去…… 前幾日他向皇后提及,想要讓靜毓和親,當時不過是順嘴一提,卻倒不是真的有此意,話說過便就拋之腦后。 可……皇后會怎么想。 她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去南越做和親公主,為了保住靜毓,以她的手段心機,尋一個替死鬼簡直易如反掌,所以,她就布了今日的局,想要讓顧玉青…… 想到這里,皇上心頭仿佛陰云漸散看見真相。 慧貴妃說的對,若是當真按著皇后的計劃進行,此刻躺在床榻上的人便是顧玉青了,如果當真是顧玉青,那么被她引至沉香閣外的一眾賓客便恰好被她利用,將此事鬧大。 越想皇上越心驚,越發覺得慧貴妃說的有理。 只是一點皇上想不通,縱然人盡皆知顧玉青被人玷污了,可皇后又如何篤定,他一定會把這樣的顧玉青拿去和親? 除非…… 一個念想冒出心尖,皇上眼底陰鷙的波光頓時大顫!再看皇后的目光,仿佛冒著來自陰間的冷風。 皇后登時心口一縮,咬牙沉住氣,對慧貴妃說道:“妖言惑眾,清者自清,可老天有眼,不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慧貴妃嗤的一笑,“娘娘謀害皇嗣的時候,可曾想過報應?” 室內劍拔弩張,沉香閣的院落里,董策和蕭恪倚樹而站,各自想著心事,蕭恪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沉香閣的院落大門,仿佛那大門的另一側有什么洪水猛獸,隨時要沖進來一般。 ☆、第二百八十七章 暗柜 董策惴惴不安的探著脖子朝室內方向看了一會,轉頭對蕭恪說,“九殿下,您怎么不進去?” 他的語氣平常,沒有一點譏諷的意思,蕭恪自然也聽得出來,抿嘴淺笑,“在這里吹吹風不好嗎?” 董策頓時……,嘴角抽了抽,到底是忍不住問道:“你央了四殿下留下,難道就是為了在這里吹風?” 董策簡直不能理解蕭恪的腦回路,這里的風,有什么好吹的,風里帶的都是毒針??! 蕭恪略笑,正欲作答,溫潤的眸子忽的隨著大門處有人進來而迸出兩道厲光。 董策還沒有反應過來,進來的人究竟是誰,只見身邊蕭恪仿似離弦之箭,閃電般朝那人撲了過去,嚇得董策登時腦子一白,也不知為何,跟著就過去了。 提腳走了兩步,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進來的人是南越皇子楚天鍺,剛剛走進大門的他,就被猛沖過去的蕭恪一頭撞得身子偏在一側,也不知這小子用了多大的力氣,深知楚天鍺武功高強的董策,愣是被楚天鍺齜牙咧嘴的樣子驚到。 若非楚天鍺及時的伸手扶住一側樹干,只怕他整個人都要被蕭恪撞飛。 轉眼瞧瞧蕭恪精瘦的身子,董策心里一陣發麻,這小子瘋了吧! 明知異國皇子被蕭恪如此對待實在不妥,可若要董策上前去扶楚天鍺,他卻做不到。 楚天鍺口出狂言屢屢不遜,董策只恨不得像蕭恪一樣一頭撞過去呢,可惜沒有那個膽子。 扶樹站定,驚魂略緩,楚天鍺捂著胸口怒視蕭恪,“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本王無禮!” 蕭恪眼角眉梢涌上一個嘲蔑的笑意,“不如,你也撞回來?” 董策頓時……這無賴的樣子怎么那么眼熟。 楚天鍺頓時青筋暴突,怒目圓睜,道:“你以為我不敢?” 蕭恪毫不猶豫說道:“是??!” 董策瞧著楚天鍺豬肝色的臉,覺得他隨時都會一口老血噴出,心里一陣爽快。 夏末初秋的風習習吹來,鼓動楚天鍺玄色錦衣長袍,衣角翻飛,胸口強烈起伏好一會,他才漸漸將怒火收斂。 今兒真是倒霉透頂。 明明與蕭靜毓商定好來沉香閣依計行事,可也不知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沉香閣的大門還未走進,就被人從后面當頭一棒,昏厥過去,再醒來,他卻是讓人像捆乳豬似得拿繩索捆了扔至沉香閣一側的草叢中。 這好容易掙脫繩索再回到沉香閣,就遇上發瘋的蕭恪。 九皇子蕭恪,楚天鍺素日也有耳聞,根本就是宮里一個透明人,這樣一個皇子,竟然也敢對他如此不恭,簡直欺人太甚,可若讓他像蕭恪那樣回擊回去…… 嘴皮一顫,他自知根本做不到。 南越宮中摸爬滾打十幾年,楚天鍺早就將人前背后那一套玩轉的爐火純青,可若讓他像蕭恪蕭煜這樣,直截了當,他還真做不出來。 忍了又忍,楚天鍺決定還是先進沉香閣再說。 “你們怎么在這里?”目光別過蕭恪,楚天鍺直直落到董策身上,詢問道。 董策忽的意識到,楚天鍺可能還不知道沉香閣里出了事,鬼使神差,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董策就道:“我和九殿下在這里捉蛐蛐,沉香閣附近一向蛐蛐又大又好?!?/br> 說著,朝蕭恪似有若無使了個眼色,在宮里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蕭恪接到董策的眼神,頓時身上不禁略略一僵,咬唇不語卻是默認。 見蕭恪沒有說破,董策當即松了一口氣,對楚天鍺說道:“殿下可是要進去坐坐?快去吧,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還要捉蛐蛐呢!” 一面說,一面側身做出讓路的樣子。 楚天鍺狐疑的目光在蕭恪和董策身上打了個轉,隨即面上掛了嘲蔑的笑意,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蕭煜混賬,玩世不恭不學無術,這永寧侯的世子董策和九皇子,也不是什么上進之人。 提腳抬步,楚天鍺朝沉香閣內室而去,因為方才被蕭恪那一撞,此時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不大爽利。 及至門前,舉手敲門。楚天鍺依照先前與蕭靜毓的約定,長敲三聲,短敲四聲,然后等待回應。 屋外立著的內侍立刻將楚天鍺的到來通傳進去。 皇后和慧貴妃正舌槍唇劍,劍拔弩張,皇上坐在慧貴妃身前,陰臉蹙眉,一碗湯藥灌下,蕭靜毓的癥狀半分緩解也沒有,依舊是叫魂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