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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任誰也不能先行離開。 隨著皇上的話音,皇后瞧著蕭靜毓的眼底,悲慟中就漫出一抹笑意,而慧貴妃捏著帕子的手指卻是倏地冰涼。 果真,君恩似水,可guntang可冰寒。 且不說董策是否是真兇,此時此刻,皇上如此單單把他留下,端的是寧肯錯殺不可放過。 只如此一來,置董策于何境地,置永寧侯府于何境地,更置她于何境地。 更何況,煜兒與董策一貫要好,董策遭人詬病,又讓煜兒如何自處。 皇上言畢,內侍公公立即領命轉身而去,剛剛邁步不過三四腳,聽得背后蕭煜的聲音響起,“兒臣去傳話吧。是否是真兇還有待查明,萬一是冤枉呢!若是就這樣直接把董策留下,讓人如何議論他?!?/br> 語氣里,帶著氣急敗壞的惱怒和擔心。 蕭煜與董策素日感情好,此時他維護董策,也是情理之中,皇上頷首同意,蕭煜提步就朝外而去。 沉重的木門被他“吱呀”推開又合上,內侍站在廊下,看著蕭煜朝董策走去。 一身玄色錦袍被風吹得衣角翻飛,眼見蕭煜走來,董策滿面焦灼,“怎么樣?”聲音壓得極低。 可隨著蕭煜的出現,嘈切的人群早就落針可聞,他縱是將聲音壓低,四周豎起耳朵關注的人依舊聽得一清二楚,聞言,更是恨不得兩只耳朵都長到同一側來,好聽清蕭煜究竟如何回答。 蕭煜面上沒了他以往的那副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樣子,神色頗為凝重,卻偏偏又牽強一笑,像是要遮掩什么一般,笑道:“沒事,靜毓好著呢,一點事沒有,別瞎cao心?!?/br> 他的聲音倒是沒有刻意的壓低,只是也不高,不過站在他周圍的人聽到罷了。 可,足矣! 說著話,蕭煜扯了董策朝一旁樹下而去,回頭以目示意內侍總管,內侍當即扯著他的嗓子通傳道:“陛下有令,讓各位大人帶著各自家眷且回宴席大殿等候?!?/br> 說著,內侍緩了口氣,又道:“各位,散了吧,就不要守在這里了?!?/br> 既是陛下口諭,誰敢不聽,當即一眾人三三兩兩朝外而去。 蕭煜的那句話,卻是在人群中傳開。 旁的不說,單單只是點了蕭靜毓的名,大家心頭的猜測便有了主題。 若非公主出事,一貫沉穩端莊的皇后怎么會發出那樣的怒吼,而太醫院里品階最高的兩位御醫,從沉香閣中出來時,面上又怎么會有起死回生一樣的表情。 這,分明就是,公主出事了。 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男子倒也罷了,縱是心下驚駭疑惑,也不會當眾議論,可有些沉不住氣的女賓卻是交頭接耳起來。 眾人漸漸離開,誰也沒注意,沉香閣院中古樹旁邊,董策與蕭煜并肩而立,并未一同出去,而他們不遠處,正隨著眾人抬腳離開的九皇子蕭恪,步子遲緩,不知不覺,走到最后隊尾。 眼瞧著大家出了沉香閣的門,蕭恪卻是猝然止步,轉頭朝蕭煜定定看了一眼,提步走過去。 “四皇兄,我也想留下?!笔掋⊙鲱^看蕭煜,眼底閃著祈求的亮光。 蕭恪一向沉默寡言,更是甚少與人主動接觸,他的存在,只仿佛是這皇宮禁院內,飄蕩的一縷孤魂,絲毫不真實,可有可無的讓人根本想不起,還有這樣一位皇子。 若非上次顧玉青被蕭靜毓綁架,蕭恪表現的極為不同尋常,蕭煜也不會在他身上多加注意。 此時看著蕭恪的眉眼,蕭煜猛地心頭一顫。 這雙眼睛,竟是像極了顧玉青,黑白分明的桃眼,讓人百看不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發怒 蕭煜沒有說話,只微微點頭,算作同意。 反正今日的事,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蕭恪凝重的面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留了董策與蕭恪在院中候著,蕭煜抬腳復又進屋,進門就聽得皇后撕心裂肺的低低啜泣聲,顫顫巍巍哭的人頭皮有些發麻。 “……臣妾素日瞧著董策心性還算好的,原還想著親自做媒,給他指一門好親事,哪成想……”轉頭看一眼蕭靜毓,皇后紅腫的眼睛越發哭的淚流滿面,“哪成想他竟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細論,靜毓與他,也算親戚,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可憐靜毓……” 皇后泣不成聲,蕭煜立在里屋門檻邊,靠著門柱瞇眼朝皇后瞧去,眼底泛起冷光,幽寒如冰針,直直朝她射去。 “今日的事,尚且沒有調查清楚,母后為何就一口咬定董策不放呢,您如此,縱然董策被冤枉,他的名聲也被毀了?!笔掛弦桓碧娑叽虮Р黄降臉幼?。 反正以他和董策的交情,以他素日混賬的性子,此時說出什么也不為過。 皇后正低頭以帕拭淚,聞言手上動作一滯,接著便又繼續抹淚,仿佛沒有聽到,只是哭的聲音越發大了一些。 皇上聽著心下越發不是滋味,吸了一口氣長長吐出,轉頭冷臉看向蕭煜,“董策呢?”滿面怒容。 蕭煜不知,方才他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剛剛還對他和顏悅色的父皇,此時竟是這種態度,不禁目光似有若無朝慧貴妃瞥去,只一眼落在慧貴妃面上,登時驚得心跳。 也顧不上皇上問話,閃電般沖到慧貴妃身側,指了她面上五根觸目驚心的手指印,嘶吼一樣問道:“怎么回事?誰打的?誰打的?”那樣子,如同發狂的野獸,鋒利的眼光朝屋內每一個人掃去。 這屋里,敢對慧貴妃動手的,除了皇后,也唯有皇上了。 難道是父皇? 思緒及此,蕭煜心頭頓時一陣痙攣,只是眼睛落到舒妃面上時,見她一雙眼似有若無瞥向皇后,頓時心頭了然,再看皇后,眼中迸發的光芒則如同淬了毒液的槍林箭雨。 生生逼得低頭落淚嗚咽不止的皇后背心一涼,結結實實打了一個激靈。 慧貴妃本只紅著眼邊咬唇低頭,被蕭煜如此一鬧,登時蓄滿眼眶的熱淚撲簌簌滾滾落下,吧嗒幾滴,落到蕭煜握著她手的手背上。 guntang的液體激的蕭煜越發像是失去理智的怒獅,也不顧究竟慧貴妃為何挨了這一巴掌,指了皇后就說:“母后說,你待我母妃情同姐妹,我問你,既是情同姐妹,為何我十歲那年,我母妃妊娠三月的時候,你要讓你的貼身婢女在她飯菜中加入紅花?!?/br> “既是情同姐妹,為何我去你宮中玩耍,你要在我喝的果子酒里下毒,若非我恰好打翻酒水,惹得靜毓懷里的貓兒來搶食,眼見那貓喝了我的酒一命嗚呼,才躲過一劫?” “既是情同姐妹,為何春日賞花宮宴,你要讓人在我母妃素日最愛的魚湯粥中參放毒蘑菇,若非恰哈我母妃將那粥賜給顧玉青,而靜毓懷里的貓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