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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縱是威脅恐嚇他,他也沒有,何必還要浪費時間在這無用的事上,還不如讓他趕緊煎了藥。 御醫得令,如蒙大赦,當即作揖退下。 眼瞧著太醫從沉香閣出來,滿面都是起死回生的解脫感,蕭鐸心下越發如貓爪一樣難受,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是顧玉青受傷了還是蕭靜毓受傷了,亦或還有別的什么人? 滿心疑惑催的他心神不寧,如困獸一般來回踱步,不時朝大門處張望一眼,無數次想要頭腦一熱直接沖進去,大不了得父皇一頓責罵,可每每提步,一眼瞥到一旁看似沉靜鎮定的蕭祎,又心下打鼓,猶豫起來。 正蕭鐸被折磨的如油煎火烤般難受時,蕭煜一頭從外面沖了進來,青著臉目不斜視只穿人群,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氣,腳下步子一頓不頓,直直撲向沉香閣的大門,及至門口,卻是連半刻沒有猶豫,“啪”的將門推開,提腳就朝里走。 從蕭煜入院到他推門進去,不過眨眼功夫,蕭鐸卻是足足看的愣怔。 他猶豫徘徊煎熬了幾柱香的時間,都拿不定主意,蕭煜竟這樣就進去了? 欽羨蕭煜膽大妄為的同時,蕭鐸心頭涌上無邊恨意。 憑什么,憑什么同樣是皇子,蕭煜卻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連后果都可以不用去想,而他就要在這里畏畏縮縮瞻前顧后! 不過,就在蕭鐸兀自惱怒氣憤之時,另一件讓他震驚瞠目的事發生了。 一直從容淡定立在他身旁,仿佛對屋內之事一點都不關心在乎的蕭祎,就在蕭煜前腳進門的一瞬,他如閃電般幾步走到門口,跨步進去,動作快的仿佛他早就練就了傳說中的瞬移大法。 蕭祎蕭煜都進去了,他憑什么老老實實立在這里。 結果就是,蕭煜前腳進了內室,后腳蕭鐸蕭祎便跟了進來,一眼看見這三個愣頭青兒子闖了進,再聽蕭靜毓那讓人無法忍受的嬌喘聲,皇上頓時腦中轟的一聲就有東西炸了。 蕭煜一進門,眼睛橫掃屋內一圈,直奔皇上面前,“父皇,顧玉青呢?兒臣聽說她遭難了,人呢?顧玉青人呢?” 反正早在當時后背受傷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皇上面前表露過,想要求娶顧玉青為妻,此時明目張膽的表達關心,也不算過分,反倒是情理之中。 不及皇上作答,立在皇上身后的慧貴妃立刻一把扯了兒子,拽到自己身側,“顧玉青不在這里,你快出去?!痹捠钦f著讓他快出去,可拽著他衣袖的手卻是并沒有向外推的意思。 蕭煜聞言,滿面茫然,也不理會慧貴妃,只探著頭彎腰弓背,將脖子伸到皇上肩膀處,問道:“父皇,顧玉青不在這里,那她人呢?她在哪?” 蕭煜滿心都是顧玉青,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耳邊不間斷的呻吟聲,可蕭祎和蕭鐸卻是一進門就登時面紅耳赤,當即低頭垂眼,眼珠盯著腳尖,不敢擅動分毫。 蕭鐸滿心驚呼,天!難怪兩個太醫一從屋里出來就跟起死回生似得,原來這里竟是如此,靜毓她……親meimei在他耳邊不斷的吟叫,媚骨的聲音落到蕭鐸耳中,只覺得渾身汗毛像是炸了一樣,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心思翻滾之際,忽的一眼瞥到立在角落處以手覆面聳肩啜泣的舒妃,登時被她面上那血紅的五根手指印震的心神一顫,不自覺挪步過去,只礙著皇上皇后在,不敢詢問。 蕭祎雖知道蕭靜毓要對顧玉青使的伎倆,可卻怎么也沒想到,這藥竟如此霸道,從事發到現在,怎么也有一個時辰了,可聽蕭靜毓這喘息聲,哪里有半分藥勁兒散去的樣子。 蕭靜毓算計顧玉青不成,反被顧玉青算計,可……顧玉青人呢? 思緒紛飛,蕭祎不禁疑惑。 皇上正滿心的氣憋在胸口散不出去,哪經得住蕭煜鬧他,只沉著臉道:“顧玉青不在這里,趕緊出去!” meimei這般躺在床榻上,三個成年哥哥立在旁邊,這……皇上一眼瞥到暈厥在一旁的青紅,恨不得跟她一樣,暈過去算了。 眼見皇上目光投向青紅,蕭煜目光微動,掩了眼底神色,正欲說話,皇上跟前伺候的內侍總管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從外面走進。 見他進來,皇上當即將蕭煜推至一旁,也顧不上再攆他們三兄弟出去,反正該聽不該聽的,也聽了,此時再出去,毫無意義,還不如留下來聽一聽內侍回稟,或許還能幫上些忙。 蕭煜指望不上,蕭鐸蕭祎卻是能干。 內侍沒想到,他離開這么久回來,蕭靜毓竟然還在“嗯嗯哼哼”著,腳下步子一晃,漲紅著臉低頭行禮。 皇上抬手一揮,“怎么樣?” ☆、第二百八十三章 攀扯 內侍被蕭靜毓叫的心尖打顫,頭皮發麻,嗲著膽子說道:“老奴帶人將闔宮搜遍,滿宮里,穿著玄色錦袍的,也就三位。一位是公孫將軍的幼子公孫衍,一位是平西王府的小王爺,一位……” 在說出這第三位的時候,內侍總管不禁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話音也就跟著停頓下來,眉眼微動,神色復雜的朝慧貴妃投去似有若無的一瞥。 立在皇上身側的蕭煜就追問道:“第三位是誰?” 內侍收了目光,低頭答道:“第三位,就是永寧侯府的董世子,董策?!?/br> 最后一個名字,仿若一個驚雷,炸在皇后耳邊,頭上鎏金步搖擺動,皇后登時怔住。 轉瞬,眼中赤紅的厲光嚯的射向慧貴妃,帶著冰針一樣幽寒逼人的氣勢,讓立在她身側不遠處的舒妃頓時經不住這份寒氣,生生打了個激靈。 氣急之下,胸口劇烈的起伏,皇后陰沉如鐵的臉上,眼角肌rou跳動,指了慧貴妃厲聲說道:“好啊,枉我素日當你是meimei,你竟是挑唆著娘家侄子做出這樣的事情?!?/br> 篤定的語氣,凄厲愴然。 話音落下,蕭靜毓的呻吟聲再起,皇后聽著,越發心尖劇痛,像是讓人拿頓了的鋸子在心口來回的鋸一般,疼的她渾身痙攣,捏著帕子的手,骨節分明,顫抖不能自已。 公孫將軍的幼子公孫衍,常年游歷,甚少在京,嗜棋如命,無論走到哪里,都懷揣一副黑白子,遇上志同道合的人便手談一局,若無棋友,則自娛自樂,幾乎不與京都官宦子弟多相來往。 方才的宮宴,他更是獨坐一角,自斟自飲,悠然自得,恍若神仙。 從頭到尾,沒有離開席位一刻。 那逃竄而走的狂徒,自然不會是他。 至于平西王府的小王爺……今年不過七八歲,還是個換牙的孩童,自然更是不可能。 三人之中,唯有董策,形容身量,體型年齡,與方才的悖逆之徒,簡直如出一轍。 電光火石間,腦中思緒千回百轉,在內侍話音落下的一瞬,皇后心頭忽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