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沒有膽量說出,吞了口口水,干脆混了過去不提。 “端王爺只說,陛下若想知道真相,就按他的要求辦,否則,他寧愿日日被折磨,也絕不吐露一個字?!?/br> 內侍言罷,瑟瑟立在一旁,寬大的錦緞衣袍因為他身上的顫抖而上下波動。 皇上面色鐵青,鼻間發出沉重的呼呼聲,顯然是極怒,深邃的眸子凝了外面的艷陽一瞬,說道:“召皇子們去天牢?!?/br> 內侍聞言,立刻去執行。 霎時,不管是在宮外開牙建府的還是尚在襁褓中被乳娘抱著的,所有皇子,連同皇上一起,浩浩蕩蕩,齊聚陰暗潮濕的天牢。 這地方,蕭煜還是第一次來。 走在皇上身側,絲毫沒有別人臉上的肅穆感,反倒是像逛大觀園似得,東瞅瞅西瞧瞧,不時指了某一處扭著陛下詢問,惹得皇上原本盛怒沉重的心,輕快了不少。 等走到端王面前時,因為蕭煜不斷插科打諢的緣故,皇上的面容上,已經沒了怒氣,反倒帶了幾絲笑容。 那笑,刺的端王爺眼睛生疼,如鷹的眼睛微瞇,鋒利的精光在皇上及一眾皇子面上逐一掃過,眼見該到的人已經全數來齊,展出一個冷笑,“皇兄還真是關心顧臻呢!為了他的兒子,不惜讓自己的兒子齊聚天牢?!?/br> 說著,端王爺指了皇上背后不遠處一個被內侍抱著的包在襁褓中的嬰兒,眼中笑意越發肆意狂放,“臣弟若是沒有記錯,這小皇子出生還不過白天吧!天牢陰氣濕氣聚集,皇兄還真是舍得,也不怕這孩子沾上什么冤魂孤鬼?!?/br> “嘖嘖!”端王爺陰陽怪氣的一陣嘆息過后,沖著皇上背后一眾皇子皮笑rou不笑道:“皇兄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親生骨血也比不上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在皇兄心中的地位?!?/br> 說著,端王爺搖頭唏噓,“你們真可憐,比起你們,你們的父皇更在乎顧家那個小子!” 皇上冷眼看著端王爺,在他言畢,不緊不慢在宮人搬來的一張鋪了厚厚墊褥的椅子上坐下,一抖長袍,含笑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誅心的話,有意義嗎?” 皇上氣定神閑毫不動怒的樣子讓端王爺有些惱怒,眼角一陣跳動過后,冷聲說道:“有沒有用,說了才知道,反正我也離死不遠,死前若能看到你成為孤家寡人,不是正好!” 一面說,一面朝皇上身后的幾個皇子脧了一眼。 皇上并不理會他的歹毒用心,只說道:“你知道,朕素日繁忙,能拿出來和你說話的時間不多,如今一切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可否告訴朕,為何要換了顧臻的嫡子,那孩子現又在何處?” 隨著皇上話音響起,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九皇子蕭恪以一種怎樣緊張的目光,一瞬不瞬望著端王爺。 端王爺冷眼逐一在各個皇子面上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皇上那張與他酷似的面上,眉毛微挑,帶了挑釁的意味,說道:“我何止是換了顧臻的兒子,皇兄你的一眾兒子中,難道就沒有被我偷梁換柱的?” “死去的皇長子不提,從二皇子蕭鐸到小皇子,喏,就是那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這其中,說不定哪一個就是被我換了的,今日你殺了我不要緊,等到你百年之后,登基的新帝,說不定就是我的兒子!” “你……”皇上頓時被端王爺一席話激的怒不可遏,嚯的從椅子上站起,嘴邊肌rou一陣抖動,抬手指了端王爺的鼻子,卻是氣的一句話說不出,只覺的渾身血液直逼頭頂。 皇上怒極的反應讓端王爺本就得意的笑聲更添幸災樂禍的味道。 蕭鐸當即上前一步,扶了皇上的胳膊,“父皇休要聽他胡言亂語,他分明就是……” 端王爺一聲冷笑阻斷了蕭鐸的話,直直朝蕭鐸看去,“說不定,你就是那個被我換掉的孩子呢!” 蕭鐸聞言,頓時面色大變,扶著皇上的手不禁一顫,“你胡說!”脫口說道。 端王爺仿佛看到一處好戲一般,披頭散發,仰天大笑,笑罷,嘆息一聲,“可惜,我無??次覂鹤拥腔?!” “來人,給朕將這狂悖之徒吊起來打!”皇上怒聲吩咐。 明知端王爺此舉實乃誅心,根本不該受他蠱惑,可從天牢一路離開,端王爺的話就是盤踞在他腦海久久不肯散去。 究竟,他的這些兒子中,是不是真的有人被端王爺換掉過。 狐疑的目光一個一個落向他的一眾皇子,皇上只覺頭痛欲裂。 ☆、第二百四十章 驚覺 蕭鐸想要上前安慰并辯解幾句,畢竟方才端王指名道姓提了他。 雖說人人都知,那樣情形下,他只是恰好撞到了端王爺的槍口上,可皇上一貫疑心極重,他可不希望,在端王爺給皇上心尖種下的這棵叫做懷疑的種子上,他占的比利最多。 只是看著皇上陰沉冷冽的面色,蕭鐸怯步不敢向前,一張臉都要愁苦哭了。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 好端端的,那么多皇子都紋絲不動,他怎么就跟鬼上身了似得抬腳上前去勸呢! 這下倒好,孝子沒當成,好處沒撈著,平白惹一身臊。 蕭鐸一顆心急的如被油煎,皇上卻是長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無力道:“你們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過他臨死之人胡言亂語,不必放在心上?!?/br> 說罷,也不再多看他們,直接上了轎輦,擺駕御書房。 開牙建府的皇子,只有蕭鐸蕭祎和蕭煜,待到皇上轎輦行遠,其他皇子各回母妃寢宮,他們三人則并肩出宮。 “你們說,端皇叔的話,是真的嗎?”蕭鐸神色不安的轉頭看蕭祎和蕭煜。 蕭煜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一副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蕭祎則是冷睨他一眼,說道:“什么端皇叔,哪來的端皇叔,只有亂臣賊子,沒有皇叔,二皇兄難不成這么想要攀認親戚?還是說他方才的話,說到了你心坎里!” 蕭祎的聲音,冰冷中帶著嘲諷,蕭鐸當即面色一僵,怒氣直涌。 他原本就因為方才的事心里膈應,蕭祎一番話,不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只是皇宮禁院,隨便擦肩而過的一個宮人都有可能是皇上或者某個妃嬪的眼線,他沒有蕭煜那樣的膽量,可以隨時隨地任意妄言,縱是心中怒不可遏,可還是不得不強自忍下,擺出一個兄長該有的胸襟氣度。 只是一張臉扭曲的格外猙獰。 緩了良久,都快要行到宮門口的時候,鬼使神差,蕭鐸又道:“昨夜之事,你我二人,可都是做了父皇棋盤上的棋子。本是你我相爭,結果卻成了父皇撂倒他的利器?!?/br> 蕭鐸說罷,蕭祎猛地頓住腳,滿面匪夷所思,定定看著蕭鐸,直到蕭鐸有些頭皮發麻,才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