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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從宴席大廳跟過來的官宦家屬經受不住這份逼人氣勢,頓時人群大亂,哭聲叫聲呵斥聲連成一片。 皇家宮院,一時間倒成了修羅場一樣的地方。 皇上朝混亂的人群中蹙眉掃過一眼,面上卻沒有涌現端王爺所期待的那一抹震驚、慌亂、失措、駭然……任何一抹端王爺所期冀的情緒,都沒有出現。 面上鎮定的如同無風吹過的湖面,皇上冷眼看向朝端王爺走去的禁軍統領,這個他將自己的生死都交由他負責的統領,冷聲說道:“你也背叛了朕?” 本應是怒氣滔天,皇上卻是說的格外平靜。 這讓端王爺多少心中有些打顫,不禁朝皇上深深看了一眼。 他這個皇兄,素來陰狠多疑,眼中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有人背叛,怎么此時反倒是…… 難道他早就料到自己會逼宮,已經做出萬全準備?想及此,端王爺不由身上浸出一層冷汗,原本勻順的呼吸也有些紊亂。 深吸幾口氣,端王爺兀自搖頭。 不會的,絕不會,自己計劃縝密,沒有分毫可以泄密的地方,他絕不會知道的,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禁軍統領仿佛是覺得虧對皇上一般,并不敢直視皇上眼睛,而是低頭垂眸,說道:“皇上弒母殺兄,臣不能眼看天下蒼生由暴君統領,臣實乃順應民心?!?/br> “順應民心?”皇上頓時大笑,笑過,鋒利的目光掃過禁軍統領,轉向一側的大臣們,在他們的面上一一審視,幾乎是咬牙說道:“還有誰,有誰也覺得朕乃暴君,由他替朕坐上這把龍椅,乃是民心所向?” 皇上言畢,卻無人敢有動作。 皇上嗤的一笑,縱是眼下局面似乎一切于他都不利,語氣里還是帶著睥睨天下的味道,說道:“時至今日,他連朕的禁軍都能控制了,朕已經是孤家寡人……”說及此,皇上話語一頓,轉頭看了一眼他身后與他同仇敵愾的兒子們,又道:“朕有的,只有朕的這些兒子們,你們還有什么可忌憚的,不妨讓朕死個明白?!?/br> 端王爺眸光一閃,接話道:“皇兄多心了,其實只要皇兄肯救母后,臣弟還是臣弟,皇兄還是皇兄,臣弟一向心甘情愿屈居皇兄之下……” 他還想再繼續抹黑皇上給自己頌德,卻被皇上身后的蕭煜一語阻止,“你就不要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了!若動手,請早!”說著,轉臉扭向一旁的大臣,用手中佩劍直指他們,“你們,有誰和他不是一伙的,趁早劃清界限,免得一會動起手來,刀劍無眼?!?/br> 仿佛是為了配合蕭煜一般,在蕭煜話音落下,蕭鐸手中長劍“嘶”的劃破長空,泛著盞盞銀光,直直朝人群飛去。 頓時人群大亂,凌亂中不自覺的便分成了四隊。 一隊朝端王爺靠攏,無疑便是這些年端王爺處心積慮所培植的黨羽,余下三隊,一方望著蕭祎,一方望著蕭鐸,一方則目光堅定的看向皇上,這一隊,不是任何人的勢力,只忠心耿耿于皇上,盡管此時端王爺與端王妃紅口白牙字字誅心,他們依然選擇相信這位他們追隨了多年的皇上。 皇上目光掃過向端王爺靠攏的那幾個人,眼中涌上殺意,“吁,原來是你們幾個!逆臣賊子!” “這天下不是皇上一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皇上暴虐,我等自然要為百姓擁護新君?!被噬显捯袈湎?,端王爺一方立刻便有大臣尖著嗓子叫出。 正在此時,一個青衣小太監一路小跑,跌跌撞撞朝水榭奔來,許是因為他要稟的事實在重大,在上臺階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直直朝端王妃摔去,還好旁邊一個大臣及時扶了他一把。 那小太監卻是連一聲謝都來不及說,便滿頭大汗直奔端王爺,目光從皇上身上顫顫巍巍滑過,對端王爺說道:“王爺,宮外京衛營的人說,非得要見了王爺令牌才肯出兵?!?/br> 說著,他大喘一口氣,又道:“不過,王爺府上的府兵已經將各位大人的府邸包圍?!?/br> 隨著他最后一句話落下,在場賓客除了與端王爺一伙的那些,余下無一不臉色大變,義憤填膺朝端王爺看去,“王爺這是何意!” 不用端王爺回答,自然有人替他作答,“王爺怕幾位大人站錯了隊,認不清方向,提前幫各位將道路選好。各位不需多做什么,只要對今夜的事保持靜默,家中老小自然相安無事,不然……” 不然怎樣他卻是沒有說。 只是,這樣的話,也不必多說。 ☆、第二百二十八章 禪讓 端王爺卻是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反應,只一步上前,揪了那太監的衣領,眼中迸出怒火,說道:“令牌不是早就給了京衛營?” 那小太監禁不住端王爺的氣勢,嚇得縮縮脖子白了臉,道:“王爺,京衛營的統領說……說……令牌是假的,讓王爺拿了真的令牌去?!?/br> 顧玉青頓時心中一跳,朝蕭煜投去一個似有若無的眼神。 當日成側妃偷了端王爺的令牌命小丫鬟給她送來,她轉頭就送個了蕭煜,卻是沒想到,蕭煜竟又給端王爺做了個假的。 京衛營雖然一貫規矩是不見令牌不發兵,可從那次她遇刺的事件來看,只怕京衛營的這條規矩,在端王爺面前,根本形同虛設,京衛營早已經不是皇上的京衛營,而是他端王爺的私兵,完全聽他調遣。 有沒有令牌,是不是真的令牌,又有什么區別。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疑惑劃上心頭的一瞬,就聽到端王爺怒道:“令牌是假的,絕無可能,這令牌本王向來從不離身,怎么會是……”只是他話未說完,腦中忽的反應過來什么一般,嚯的松手將那小太監甩到一邊,直逼皇上而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皇上冷睨他一眼,聲音幽寒,說道:“若非蓄意逼宮,你又怎么會在進宮前就把令牌交給京衛營,調兵遣將,意圖發勢,若非早有預謀,你又怎么會讓你的府兵將諸位大臣的府邸團團圍??!還說什么順應民心,分明就是亂臣賊子,逼供篡位!” 皇上的話立刻得到諸臣共鳴。 只是端王爺根本容不得他們發話,轉臉厲眸一掃,“是否順應民意是否逼宮,隨你怎么說!這天下,向來是成王敗寇,你以為你在這京衛營上做了手腳我就無法!” 說著,端王爺爆出一陣張狂冷笑,“你未眠也太過低瞧了我!沒有京衛營,我還有八百四十三千私兵,這些人,足夠將這皇宮攻下?!?/br> 端王爺幽寒的目光落到皇上臉上,皮笑rou不笑,道:“皇兄若是識相,還是趁早寫下禪讓書,將這天下雙手捧至我面前,免得遭受一場血戰?!?/br> “你也說了,成王敗寇,若不一戰,孰勝孰敗,還未可知!”蕭鐸早就氣的胸口發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