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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到時候日子越是艱難?!?/br> 蕭煜垂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面上卻是做出一副茫然狀,“何出此言?我們可是親兄弟!” 董策氣的恨不得撬開蕭煜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究竟是什么,怎么就這么不醒事!連他都明白的道理,蕭煜那么聰明,怎么就不開竅! “親兄弟個屁!你們又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再說就算是一個母親所生,你自己想想,若是你父皇偏寵的是別人而不是你,你備受冷落之下,會不會恨透了那受寵之人!”董策幾乎要提著蕭煜的耳朵說了,“你現在不爭一爭,到時候就等死吧!” 看著董策一副怒其不爭苦口婆心的樣子,蕭煜苦笑說道:“我這個樣子,拿什么去爭,我什么也不會??!再說,爭贏了則罷,若是輸了,我豈不是要提前歸西!” 董策恨得牙根癢,“你就那么怕死?” “我還沒娶媳婦呢!”蕭煜說的理直氣壯。 董策差點一口鮮血堵死在喉嚨里,“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混世魔王似得,你以為人家顧大小姐能瞧得上你?不說別的,人家顧大小姐從多大就開始統領整個赤南侯府,單單這份本事,就把你比的沒了影兒,你站在人家身側,就不覺得自慚形穢!” “你這樣一說,好像是這么回事?!笔掛宵c頭認同,審視的目光依舊一寸不離董策的臉。 董策立即說道:“什么叫好像,分明就是!所以,不論是為了什么,你都要給我振作起來,我大姐說,我父親那個樣子不能給你助力,他不能給的,我給!” “你怎么給?”蕭煜心下越發對董策今日的言論起了興致。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去參軍,等我在手握兵權那日,我就是你最大的依靠?!闭f起自己的規劃好的未來藍圖,董策激動地面頰發紅,眼底迸射出灼灼火花,“蕭鐸有何家支持,你有我支持,等到我手握兵權那日,我必定比何家強大百倍,足以保護你!” 保護我…… 蕭煜嘴角一陣抖。 不過心下還是被董策一席話說的浪花翻滾,沉默片刻,等到董策振奮的心緒略略平靜,蕭煜笑道:“所以……你今天突然跑來和我說這些,是你大姐的意思?” ☆、第一百九十七章 醋意 “噗”的一聲,董策就聽到自己似乎是噴出一口老血來。 這貨簡直是要氣死人的節奏??! 含恨等著蕭煜,“你到底會不會聊天!我們再說讓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呢,關我大姐什么事!” 蕭煜吸了一口氣,幽幽嘆出,對董策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都懶散了這么些年了,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了的,再說,等你功成名就,只怕我都老了?!?/br> 董策恨得眼冒綠光,“呸!你少來這一套,總而言之,今日我把話撂下,三年,三年之內,我必定是要做上一軍統帥,雖不敢直比姑蘇老將軍和顧侯爺,可區區一個何文岳,不在我的眼中。至于你,你自己斟酌著辦,到時候騎虎難下,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和你商量!男兒志在四方,你我已經蹉跎良久,難道非要等到頭發花白或是為人魚rou才知翻悔!” 說罷,董策氣咻咻的又剜了蕭煜一眼,轉身推門離開。 望著董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漸濃的門口,蕭煜面上放蕩不羈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凜冽又鋒利的深邃目光,望著門外那被驕陽灼烤了一日的大樹,定定出神。 半晌,蕭煜對明路說:“你怎么看?” 明路略一思忖,說道:“奴才覺得,董世子像是認真的,您沒見他剛剛咬牙切齒的樣子?!?/br> 蕭煜一聲長嘆,“何止像是認真,簡直真的不能再真?!?/br> 從前,蕭煜羨慕蕭鐸又何家做后盾,可現在,董策真的這樣跳出來放言說要為他開路,為他保駕護航的時候,心中除了一塌糊涂的感動,更多地卻是惴惴不安。 奪嫡之路何其兇險,他都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或者榮耀問鼎,怎么忍心讓董策成為他一路走去的鋪路石。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你找個機會和他聊聊,若是能勸得動他,或者能成功地打擊打擊他也稱,讓他放棄那念頭吧?!笔掛铣脸琳f道。 明路聽了,心里一陣難受,“殿下,有董世子成為您的左膀右臂,總比什么事都您一個人扛著好啊,您也能有個喘氣兒的時間?!?/br> 蕭煜搖頭,“我不能連累他?!?/br> “那顧大小姐呢?您已經向皇上提出求娶顧大小姐,您就不怕……” 蕭煜阻了明路的話,一手撐腮,將身體的重量托在書案上,閉了眼長吸一口氣,徐徐說道:“那不一樣,阿青此時腹背受敵,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將來我若成功,她便是唯一那個與我并肩而立的人,我若失敗,便帶她離開京城,尋一處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相安一生?!?/br> 明路知道,蕭煜心意已決,他多說無益,便就住口不再多言,只俯身默默磨墨。 董策進來之前,他就在磨墨。 蕭煜重新提起狼毫筆,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在素白的宣紙上落下一個個蠅頭大小的如虹字跡。 他在寫信。 董策出了蕭煜的府邸,覺得自己簡直是對牛彈琴了半天,氣咻咻的在蕭煜門前的石獅子上蹬了一腳,負手離開,直奔兵部。 直到天幕大黑,星子寥落明月如輪的時候,顧玉青終于盼來了蕭鐸。 一身緊身夜行衣,一塊蒙面黑綢布,閑話少說,顧玉青帶了吉祥如意同蕭鐸悄無聲息的直奔端王府。 府外蕭鐸安排了數百精兵隱藏于暗處,準備隨時接應。 因為有上一次被伏擊的教訓,如意比旁人,更多幾分小心謹慎,一路死死護在顧玉青身側,凌厲的目光如同暗夜中的孤狼,掃視著每一處刻意的地方,尤其是假山附近。 一旦遇上像上一次的伏擊,她縱是拼的一死,也要護顧玉青安全離開。 只是她們渾不注意,在他們躍身進入端王府書房小院的時候,背后數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蟄伏在了一旁高大繁密的樹上,其中一人則不露痕跡的翻身離開,直奔蕭煜府邸。 那時,蕭煜正在燈下研讀兵書,猛地聽明路通傳,他派去保護顧玉青的密探求見,驚得手下一抖,將半部兵書摔落在地,“快讓他進來?!奔又?,險些燭火燒到眉毛。 言語間,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重重顫抖。 一顆心,惶惶不安。 他的姑娘,怎么了? 探子一身夜行衣跪地行禮,不及問安,蕭煜便揮手急道:“發生什么事了?” “奴才幾個按照殿下吩咐……”探子沉聲回稟。 蕭煜卻是沒有耐心聽他說這些,阻斷道:“你只說,她怎么了?”急切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