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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弟弟在哪?!?/br> 成側妃的瞳孔登時一縮,隨即又是一片鎮定,“我當然知道?!?/br> 顧玉青搖頭,“你若是當真知道,先前我說我要折磨顧玉禾四年的時候,你就不會驚慌失措到那般。滾熱的水珠落在手上,那份疼我是體會過的,可你眼皮都不眨,足以見得,你根本不知道我弟弟在哪,你沒有任何可以要挾我的依仗,不過是用大話在這里嚇唬我罷了?!?/br> 隨著顧玉青的聲音漸起,成側妃僵硬的面容一寸寸坍塌。 “你以為你能唬的住我,好讓我善待你的女兒,是嗎?”說著,顧玉青深深看了成側妃一眼,嘲諷一笑,說道:“別做夢了,我能不能善待她,全看你是否能讓我滿意,與其在這里絞盡腦汁的和我磨牙,你倒不如把你的價值亮給我看看,畢竟有價值的人才有資格談條件?!?/br> 成側妃驚恐的看著顧玉青,喃喃道:“你什么要求?” 顧玉青卻是不緊不慢,細細品了一口茶,盯著茶面漂浮的茶葉打轉舒展,片刻后,才說道:“我的要求你自然會知道,你且說說,你能給我什么。要知道,你能給的和我想你要的,是兩碼事?!?/br> 成側妃身子一顫,略略思忖一瞬,說道:“我可以將我這些年所有的私房銀兩全部給你?!?/br> 顧玉青聞言頓時大笑,“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成側妃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把你剛剛唬我的那份精明用在這里不好嗎!” 成側妃頓時面紅耳赤,貝齒咬唇,柳眉緊蹙,擰著帕子說道:“你既是不要銀錢,那便是看重我在端王府側妃的身份,你想讓我從端王爺那里拿到什么嗎?” 顧玉青揚手擊掌,連拍三聲,笑道:“不愧是成側妃,果然好心智,那你都能拿到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兵符 說出的話得到肯定,成側妃卻沒有半分愉悅或者松懈的感覺,反倒是一顆心越發沉墜墜的,像是掛了秤砣在上面。 從端王爺那里拿東西……顧玉青想要的,必定都是極其難得到的,否則她也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威脅自己了。 蹙眉凝視,片刻過后,成側妃素白著一張俏臉,說道:“我若真能拿到你要的東西,你就肯善待阿禾直至她出閣?” 顧玉青嘴角淺笑,搖頭說道:“你沒有資格提條件?!毖鄣资侨绫痰某纬?,如夏花秋水。 成側妃本就沒有血色的面上,一白再白,一雙眼睛不甘的瞪著顧玉青,在顧玉青不屑一顧的神色里,心中仿佛有什么她一直小心翼翼維護的東西,倏忽間轟的傾塌。 一瞬過后,她一直堅挺的脊背幾不可見的一松,整個人像是垮掉一樣,眼中原本熠熠生輝的光澤不見,只留一片灰蒙蒙。 她幾乎放棄了一切抵抗。 看著這樣的成側妃,顧玉青心中也并不十分開心,只是唏噓感嘆,這世間,母愛的力量竟是這樣強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看不見的東西,卻能將一個人摧毀或者捆縛。 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想到了她慈愛的目光,以及她的一夜暴斃和她腹中兩個月的胎兒。 那一夜,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清冽眼底漸漸涌上一層霧氣,就在這層霧氣還未凝滯的時候,成側妃略帶嘶啞的聲音低聲響起,顧玉青從自己的心思中重新走出,端端朝成側妃看過去。 “我可以幫你拿到端王爺手中京衛營的兵符?!币环尖獍侔爿^量,思來想去,成側妃覺得,這是她能拿得到的最為貴重的東西了。 京衛營,顧名思義,他的作用便是保衛京都,維護京都治安。 多年來,端王爺一直扮演著忠厚老實勤勤懇懇的形象,并且這一形象深入皇上的心,故而將這重要性僅次于禁軍的京衛營交到了端王爺手上。 這支部隊與其他不同,他們認符不認人,縱是端王爺統領京衛營已經數載,可每每調動,也需亮出兵符,無兵符,莫說是調動,就算是讓他們挪一挪位置都休想,除了皇上本人,任誰也不行。 顧玉青聞言,一直沉若秋水的眼底忽的泛起一絲亮光,她倒是沒有想到,成側妃有這樣的本事。 看來,當真是小瞧了她。 “你果真拿得到那兵符?”斂了面上一閃而過的激動地神色,顧玉青聲音依舊是素日慣有的冷冽,似乎這樣重要的東西,并不能激起她心中分毫漣漪一般。 成側妃聽音不禁失望,苦笑點頭說道:“拿得到。只不過,顧大小姐似乎想要的并不是這個?!?/br> 顧玉青莞爾一笑,“是不是又有何妨,多多益善畢竟是好事?!?/br> 成側妃頓時……她冒著生命危險去拿的東西,在顧玉青眼中,原來只是多多益善,成側妃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有口惡血涌了上來。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幾乎是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成側妃有氣無力說道。 顧玉青瞧著她一擊必垮的樣子,也不再過多廢話,說道:“今日是十七,我要你二十一那日夜里將端王爺死死絆住在你的院子里,無論外面發生什么要緊的大事,都不許他離開半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br> 成側妃偏頭看向顧玉青,滿眼狐疑,“你要干什么?!?/br> 顧玉青揚嘴一笑,“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的好,免得徒添失望,不是嗎?!?/br> 成側妃頓時悻悻,嘴角幾番扯動,終究還是一個字沒有說出。 想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并且還意外收獲一枚兵符,顧玉青便不愿再逗留下去,更何況,成側妃本身也不能離府時間太長。 沒有多余的客套,顧玉青直接淺笑起身,目光掃過一桌子珍饈,留下一句,“請自便?!?/br> 在她轉身之際,成側妃陰測測的聲音忽的在她背后響起,“當初端王爺用我威脅我的母親,讓她拿我新出生的孩子去偷梁換柱,那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骨rou,就這樣被他拿去做棋子,難道顧大小姐不覺得,我也是受害者?” 顧玉青聞言,轉頭看向成側妃,嫣然一笑,說道:“你是挺可憐的?!?/br> 說罷,便再無成側妃所期待的下文。 成側妃不禁覺得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她心頭,憋得她喘不上氣來,定定看著顧玉青,眼中涌上最后的希望,擰著帕子說道:“我若做到了,你……” “成側妃,我覺得此時你最應該擔心考慮的是如何做到,而不是做到以后?!鳖櫽袂鄶苛诵θ?,聲音肅穆的說道:“等你真正做到了,我們再坐在這里相談,豈不更好?!?/br> 說罷,顧玉青轉身朝門而去。 沉默一瞬間,成側妃灰撲撲的眼底忽的漾上一抹光澤,說道:“顧大小姐既是恨毒了端王爺,為何不讓我干脆一杯毒酒將他毒死?豈不解恨!” 顧玉青步子沒頓,輕飄飄說道:“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