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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說,不能輕易撼動,那就是還有撼動的可能,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想放棄,還望殿下能鼎力相助,殿下若助我為外祖一家報得血仇,太后娘娘面前,我必時時提起殿下英明。殿下也知,當今陛下最是孝順?!?/br> 雖不是直言,可顧玉青的話說的也算是露骨了,蕭鐸心中登時大喜。 他要聽的便是這一句。 當即說道:“顧大小姐言重了,姑蘇將軍乃我朝忠勇良將,他被jian人所害,不單單是顧大小姐傷神,本王心中也是萬般難受。這仇不僅僅是顧家一家的仇恨,更是朝廷的仇恨,顧大小姐放心,本王定當竭盡全力?!?/br> 蕭鐸說的聲情并茂,滿面誠懇,不知道真相的還真容易被他這偽善的真情誆了去。 得了蕭鐸的話,顧玉青再不欲在此多停留哪怕片刻,再停留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忍不住心中的厭惡,宣之于面。 “多謝殿下?!贝掖艺f罷,顧玉青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步子將將抬起,又覺得若不把心里的話說清楚,實在難以安心,故又駐步轉身,說道:“殿下打算怎樣安置陸久政?” 蕭鐸聞言,知道顧玉青是有話要說,說道:“顧大小姐有何見解?” 顧玉青也不推辭,直言道:“陸久政既是知道端王爺這樣隱秘的事情,想必端王爺不會留他,殿下要早做打算才是?!?/br> 蕭鐸一笑,“顧大小姐和本王想到一處去了,顧大小姐放心,事關姑蘇老將軍一家血案,本王絕不會掉以輕心,一定將陸久政安置到一個端王爺找不到的地方去?!?/br> 得了蕭鐸此言,顧玉青再無擔心,告辭一句便帶著吉祥如意上馬車離開。 馬車漸行漸遠,擰眉合目,顧玉青倚在靠枕上,面上風云變化。 事隔十幾年,這樁血案終于要重見天日了。 只是……顧玉青深知,單憑陸久政的一面之詞,根本不會將端王爺撼動。 畢竟,他是皇上的嫡親胞弟,是太后娘娘極為疼愛的幼子。 有太后娘娘偏寵,端王爺再十惡不赦,最多也就是被削爵罷官,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只有在端王爺累累罪行皆都一氣暴露出來的時候,人證物證具在的時候,才能讓這位道貌岸然包藏禍心的jian佞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她必須一鼓作氣,不給敵人一毫喘息的機會。 當日下午,蕭鐸便整理了一份陸久政的口供成交皇上,這一次,為了謹慎起見,他絲毫沒有提及端王爺對祁北姑蘇一家所做的事情,更沒有提及只言片語有關他通敵叛國的事。 只詳細的寫了這些年陸久政的貪墨劣跡。 這已經足夠治陸久政于死地了,當下,皇上便下發旨意,責令刑部三日后對陸久政實施斬刑,由蕭鐸親自監斬。 那些由陸久政所提供的官員,也按照罪行情節輕重,分別定以不同刑罰。 只是在這一切進行的同時,蕭鐸私下里讓人放出風去,隱約提及陸久政在牢中秘密寫下一封認罪書,書中屢屢提及端王爺。 消息傳到端王爺耳中的時候,端王爺正在與府中一眾幕僚商討究竟要不要救陸久政,聞此消息,端王爺頓時臉色大變。 不論這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讓陸久政再在這世上多活一天,他多喘一口氣,自己便多在刀尖上停留一刻。 當即,端王爺吩咐了府中最強悍的死士,命他即刻前往刑部大牢,將陸久政就地斃命。 人死了,才什么都干凈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暗線 陸久政暴死在刑部大牢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顧玉青正在府中魚池邊倚欄而立,手里拿著一小碗魚食。 聽到如意將消息稟出,顧玉青捏著蔥白玉碗的手不禁一顫,一失神,玉碗落入水中。 登時濺起一丈高的水花,驚得池中錦鯉紛紛逃竄,池中亂成一片,可緊接著魚食浮上水面,原本正逃竄的錦鯉受到美食的誘惑,像是忘記了方才的驚嚇一般,一股腦的朝魚食撲來哄搶。 登時,魚食周圍里里外外圍滿了一層又一層的魚兒。 顧玉青看著倏忽變化的浴池,眼中浮上戲謔一笑。 原本不過是一件再明了不過的貪污案,現在陸久政暴斃刑部大牢卻將這案件引到了更深一層。 皇上暴怒那是必然的了。 刑部天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舉國最為嚴密的監獄,竟然有人在此把即將行刑的陸久政斃命,這丟的不僅僅是陸久政的命,更是皇家朝廷的顏面。 皇上如何能不盛怒。 盛怒的結果便是責令蕭鐸立即重新主持審理此案,務必根據牢中蛛絲馬跡,將這膽大妄為的狂徒揪出來。 不把此人當眾問斬,皇上的面子如何找回! 更何況,陸久政都被判了三日后問斬于市,可竟然還有人嫌他活的時間長,這人究竟是痛恨陸久政呢還是害怕他再招出什么不能見人的事情來。 一旦心中有了疑惑,這疑惑就像是春天的種子,在皇上心中逐漸扎根,出苗,只需要適當的澆灌便能長成參天大樹,這大樹成形的那日,便是端王爺絕命的一天。 深吸一口氣,顧玉青吩咐如意:“讓黃嬤嬤想辦法見成側妃一面,將這個交給她?!闭f著,從衣袖間拿出一張寫滿簪花小楷的宣紙,折的方方正正,交給如意。 如意領命,應聲而去。 看著如意離開的背影,顧玉青倚身掉欄,仰頭穿過密密仄仄縱橫交錯的樹葉,看被樹葉剪碎了的藍天。 湛藍澄碧,仿若被洗滌過一樣。 有陽光穿過密葉,落入顧玉青眼中,顧玉青不禁眼睛微瞇。 都說心急則亂,想必端王爺此刻應該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顧玉青猜的不錯,寬大的梨花木書桌后,端王爺身子溺在椅子中,雙眼緊閉,面色發黑。 地上一排站了幾個穿著朝服的官員,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還穿著朝服,可見是一下了朝便直奔過來了。 “王爺……”有人忍不住這份凝重的空氣,張口說道,許久未說話,聲音嘶啞如同高齡老嫗的嗓音。 端王爺眉頭一動,“嚯”得睜開眼,揚手將手邊一碗茶砸了出去,登時四濺的瓷片飛蹦到那幾個官員的皂面官靴上,膽子小的立刻就嚇得一個激靈。 “廢物!”端王爺咬牙切齒說道:“為何你們沒有一個爭取到這案件的主審權,竟就又被蕭鐸拿了去?!?/br> 話音落下,無人再敢接話,甚至連呼吸,大家都盡量做到無聲無息,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端王爺的霉頭。 這廂端王爺將一腔悔責的怒火悉數發到幾個同僚身上,那廂蕭煜坐在自家花園的葡萄架下,聽明路細細稟報。 其實,顧玉青在監牢之中提審陸久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