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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捉到大理寺關押候審了。 皇上又沒有親眼目睹金磚的數量,到時候那些金磚還不是落到蕭鐸和趙柄德手中。 顧玉青寒涼的目光中透著不容動搖的堅定,蕭鐸忽的就想到昨日在太后的宴席上,太后對顧玉青的百般疼愛。 心思微動,蕭鐸遲疑一瞬,轉頭對趙柄德說道:“你且在外間候著吧?!?/br> 盡管蕭鐸語氣極盡客氣親和,可這樣拒絕的話還是讓趙柄德面上表情一僵,滿眼震驚的朝蕭鐸望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蕭鐸就這樣把他拒在門外了。 自己已經跟著蕭鐸鞍前馬后兩三載,他一直以為,在蕭鐸的陣營里,他算得上是心腹級別的人物,將來等到蕭鐸登基問鼎,他便是首當其沖的功臣。 可……此時他竟然因為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幾句不許的話,就當真不讓他進去。 心中登時涌上一股寒涼,讓趙柄德對蕭鐸的一腔熱情被澆的透透的。 原來,一切不過是他自以為是了,他在蕭鐸心中,竟還比不過赤南侯府長小姐的幾句話。 心灰意冷之下,趙柄德的眸光一瞬間灰暗下去。 只可惜,蕭鐸迫不及待的要進入密室,要目睹顧玉青在他面前描述的那些珍寶,絲毫沒有意識到趙柄德眼底的情緒變動。 可始終留意趙柄德的顧玉青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滿意一笑,此生,只怕蕭鐸是徹底失去趙柄德的心了吧。 密室之內,蕭鐸震驚又狂喜的樣子自不必提,待他漸漸冷靜下來,開始造冊登記的時候,顧玉青不動聲色的看到,除了那一墻的金磚,余下的這些珍寶,蕭鐸連一半都沒有登記。 “殿下難道不怕陛下察覺?”顧玉青眼睛瞥過蕭鐸手中的賬簿,偏頭笑道,此刻早已經沒有了方才在外間時的咄咄勢氣。 蕭鐸也仿佛將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后一般,哼笑一聲,說道:“單單這一張金床,便足以讓他百死莫辭,何須其他!” 說的中氣十足,理直氣壯。 顧玉青眼角就有笑意劃過。 待他們從密室造冊完畢出來時,趙柄德正坐在方才顧玉青坐過的石凳上納涼,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從容,任誰也看不出,他心底已經有巨浪掀過。 蕭鐸帶著趙柄德離開,顧玉青卻沒有走,等到月上樹梢的時候,顧府的五輛運貨馬車悄悄避開蕭鐸府兵的視線,進入宅院。 吉祥如意幾乎是忙了整整一夜,終于在天邊擦亮的時候,將那整整一墻的金磚裝入馬車,用苫布蓋好。 剛剛做完這一切,長順便帶了蕭鐸府上的一批家丁駕車匆匆趕來,按照蕭鐸的吩咐,將他昨日挑選好的東西一一裝入馬車,忙乎了一個多時辰才算裝滿。 長順打頭引路,那些載了珍寶的馬車遙遙離開,只是誰也沒注意,在他們后面,又有五輛馬車跟著相繼駛出,臨近城門的時候,蕭鐸府上的馬車緩緩進城,尾隨的五輛馬車則改了方向,直奔豐臺而去。 等到顧玉青妥善安置好那批金磚返程回京的時候,就聽到陸久政被刑部收押的消息。 傳聞,皇上一見到那張純金打造的金床,便氣的揚手摔了茶杯,見都沒有見陸久政,就直接將他關到刑部天牢,由蕭鐸進行下一步具體審查,勒令他務必查出究竟是從何處何人手中貪墨如此巨額銀兩。 得到消息,顧玉青冷冷一笑,略在府中歇息片刻便換了衣衫直奔蕭鐸府邸。 除了金磚,另有一件事,她勢在必得。 那才是顧玉青非要將陸久政的秘密轉告蕭鐸的最根本原因。 顧玉青去的時候,蕭鐸正準備去刑部提審陸久政,見到顧玉青又來,蕭鐸頓時意外,“顧大小姐有事?” 顧玉青直截了當說道:“殿下可是要去刑部提審陸久政?” 蕭鐸凝眸看了顧玉青一瞬,“怎么,顧大小姐有何指教?”語氣頗為不善。 從前,蕭鐸渴望得到顧玉青的扶持,可經此一事,蕭鐸對顧玉青已經生出諸多不滿,那份心思便消退許多。 蕭鐸的態度顧玉青渾不在意,淺笑說道:“指教不敢說,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告訴殿下知道,始終心里難安?!焙Φ淖爝厧Я诵┰S狡黠。 蕭鐸聞言頓時心頭一動,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彌漫上來,說不清道不明,可那感覺格外強烈。 蕭鐸警惕的看著顧玉青,面無表情說道:“何事?” 驕陽下,顧玉青眉眼彎彎,臉上綻出一個笑容,說道:“陸久政的私產,除了你我知道外,還有一人也知道,倘若我一個不高興就在她耳邊嘀咕幾句,不知道她會不會就到皇上面前說些什么?!?/br> 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笑看著蕭鐸,這笑容頓時像是長了刺,刺的蕭鐸眼睛直疼。 大震之下,蕭鐸握拳問道:“顧大小姐說的她,是誰?” “殿下當真以為我傻嗎?告訴了殿下她是誰然后由著殿下去滅口么!”收了笑容,顧玉青慢悠悠說道:“我若是不說,這不正好我就又多了一個可以威脅殿下的把柄咯?!?/br> ☆、第一百一十九章 提審 唇紅齒白,膚若凝脂,明明是嬌艷若花朵一般的十三歲少女,可一雙明媚的桃花眼中漆黑的瞳仁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讓蕭鐸在烈陽下不寒而栗。 “你……”蕭鐸被顧玉青的話氣的胸口一陣發疼。 顧玉青卻是巧笑嫣然,一雙眸子璀璨無比,只是光澤寒氣逼人,道:“殿下若是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殿下貪墨陸久政贓物的事,絕對不會被泄露分毫?!?/br> 蕭鐸氣的渾身打顫,可偏偏顧玉青手中捏著他致命的兩個把柄,這兩個,無論哪一個被捅到皇上面前,他的奪嫡之路都要被強行畫上句號。 咬牙含恨瞪著顧玉青,蕭鐸說道:“顧大小姐不要忘了那一墻金磚的事?!?/br> 顧玉青偏頭一笑,“我記性不好,偏偏就忘了?!?/br> 蕭鐸頓時臉就青黑一片了,總覺得顧玉青像是被蕭煜附體了一般,怎么說起話來,無賴又痞氣,活活能把人氣死。 胸口突突直跳。 眼見蕭鐸太陽xue處青筋暴突,顧玉青說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殿下提審陸久政的時候,許我同去?!闭f著,顧玉青話鋒一轉,又道:“或許我能問出點別的什么,讓殿下有意外的收獲也未可知?!?/br> 顧玉青的話說的極具蠱惑。 蕭鐸氣惱之下,又不禁心中微動,顧玉青執意要見陸久政,難道是陸久政對顧家做出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顧玉青要去一問究竟? 陸久政是端王爺一黨的人,若是能查出他除了貪污以外的其他事情,說不定還能與端王爺有所攀牽,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了。 思緒拂過心頭,分明心中已經點頭答應,嘴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