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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了他的東西,可見此人功夫了得。 無論是誰,進了書房不偷別的專門偷了這東西,他的目的明顯就只有一個,便是要向皇上告發,然后置自己于死地。 他豈能坐以待斃。 好在近日來西南一帶鬧災荒,借了這個由頭,端王爺以和皇上探討救災事宜為由,直接就住在了宮里。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他的頭頂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輾轉距離吉祥領命監視陸久政已經過去五六日,這一日,顧玉青正在收拾母親當年遺物,吉祥便行色匆匆回來。 “小姐?!币贿M門,便頂著滿臉塵色直奔顧玉青面前。 顧玉青立刻停了手下動作,朝吉祥看過去,“怎么樣?”一面說,一面示意如意給吉祥倒水。 許是因為走得急,再加上外面炎炎暑日,吉祥嘴皮一片干裂,顧玉青瞧著,心疼不已。 吉祥接過如意遞上的水杯,一口喝盡里面溫熱的茶水,用衣袖一把擦了嘴角,說道:“小姐,奴婢跟蹤陸久政數日,旁的倒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是一點,短短幾日,他就去了京郊外的私宅三次,每次都在里面停留一個多時辰才出來?!?/br> “奴婢覺得異常,便在陸久政離開之后,悄悄摸進那宅子尋探過一次,宅子里除了看守之人,并無其他人住著,可每次陸久政出來之后,都是一臉的滿足感,有時候還哼唱著小曲兒?!?/br> 顧玉青聞言不禁蹙眉,能讓一個男人滿足到哼唱小曲兒的地步,除了女人便是金錢和權利。 那私宅里既是沒有住人,可見不是尋歡作樂。 至于權利,顧玉青心下搖頭,更不可能。 能許以陸久政權利的人,除了當今陛下便是他的主子端王爺,這兩個身份尊貴的人怎么可能與他在那種地方見面,還短短數日就見三次面,絕不可能。 金錢……顧玉青想起前幾日“天機”神玉給她下發的那個任務:弄一馬車的金磚回來。 思緒及此,顧玉青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略一思忖片刻,一面起身望了望外面已經擦黑的天色,一面吩咐道:“現在去陸久政在京郊的那宅子?!?/br> 既是去暗查,自然是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 馬車停在距離宅子幾十仗遠的地方,三人各一身黑色夜行衣,如意負責將宅院中的府丁引開,吉祥抱了顧玉青的腰,腳尖點地,輕功施展,悄無聲息的飄飄落在那屋子門口。 大門緊閉,門栓上一把大鎖橫在面前。 吉祥拔下頭上一只銀釵,皎皎月光下,銀釵發著熠熠光輝,素手微轉,只聽得鎖芯處“咔”的一聲輕微響動,吉祥便無聲無息的將已經打開了的鎖拿下。 待顧玉青抬腳進了屋內,吉祥將門再次關攏,手上一把大鎖“咔嚓”一聲重新上鎖,一切做的了無痕跡。 待門鎖好,吉祥腳尖點著地飛身踏上頭上的屋頂,輕輕掀開天窗處的石青瓦,縱身跳下。 夜暗中,她靈巧的仿佛一只鬼魅,來無影去無蹤,而在宅院的另一端,如意也已經甩開了前來圍追的府丁,正無蹤無跡的朝她們趕來。 借著月光,顧玉青仔細的審視這看似尋常的屋子。 屋內陳設極是簡單,甚至,簡單到簡陋的地步,一應擺設用具,就算是赤南侯府的末等丫鬟的屋子,也比這里強上不知幾倍。 顧玉青斷不會相信,這樣的屋子能如有魔力般吸引著堂堂兵部參議陸久政,讓他數日之內就連來三次,每一次待上一個時辰后,離開之際居然還能好心情的哼上小曲。 除非,陸久政有病。 在朝為官數載,又被端王爺瞧上了一起共謀大事,這種人若說他有病,那這天下便再無精明之人了。 所以,這屋子必定暗藏玄機,在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別有洞天。 因為自家書房被墨家高手布置了重重機關,于這些機關按鈕,顧玉青也略略知道一些皮毛,目光如箭,一寸寸掃視著屋子,良久,顧玉青的目光凝滯在一尊木質菩薩像前。 菩薩身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塵土,可見經久無人打掃,可偏偏她抬起的食指卻格外光潔,在月光的照射下,甚至還有些反光。 顧玉青拿起手帕墊在手下,正欲嘗試著去旋轉那菩薩的食指,忽的吉祥在她耳邊說道:“小姐,讓奴婢來吧?!?/br> 顧玉青知道吉祥的意思,她是怕這機關一旦被觸及,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從天而降。 若真有危險,自己又怎么舍得讓吉祥代自己受之。 顧玉青搖頭道:“你等我?!闭f罷,手上用力,微微旋轉。 屏氣凝神間,只聽得有機關被觸及的聲音傳出,緊接著,菩薩背后的墻壁便閃出一道石門。 ☆、第一百零六章 金銀珠玉 機關石門彈開的瞬間,恰好如意從屋頂天窗進來。 顧玉青留了如意在外把守,帶著吉祥朝石門走去。 不過一墻之隔,里外兩間屋子卻是翻天覆地的不同,任誰能想到,簡陋到破敗的屋子里,竟然暗藏這樣一間金碧輝煌的密室。 可謂真正的金碧輝煌! 室內并未燃火燭,只在四個角上個放置了如拳頭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將滿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入目便是一張金光燦燦的床榻,床上并未鋪就錦被,所以一眼便可看清,這張足能睡下五人的寬大床榻是用黃金打造而成的。 床尾密密麻麻鑲嵌了無數紅綠寶石,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閃著七彩光澤,可謂璀璨。 屋內堆滿了各色珍玩古品,從一人高的羊脂玉花瓶到拇指大小的和田碧翠茶盅,無一不有。 就連隨便一把折扇,都是唐寅落款,扇骨上嵌滿圓潤的米白色珍珠。 一室輝煌,竟將臨墻處一張金絲楠木制成的方桌顯得有些寒酸。 一入屋子,吉祥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駭的合不攏嘴,“天!這也太夸張了?!泵羌兘鹬瞥傻拇查?,吉祥喃喃道:“難怪他每次從這里離開都哼著小曲兒呢,在這樣一張金床上躺上一個時辰,任誰也……” 吉祥話音未落,便被床榻正對面的景象吸引的一雙杏眼睜得溜圓,“小,小姐……”激動地有些話不能音。 顧玉青正在看墻角處被隨意堆置的名家珍品字畫,聞言轉頭朝吉祥目光所向方向看去,登時一怔。 金床對面的那堵墻,竟然是用金磚壘砌而成!整整一墻的金磚! 難怪“天機”要說,讓她搞一馬車金磚回去呢,莫說一馬車,就是三馬車也拉不完這么些金磚。 陸久政不過是兵部一個參議,單單他的那點薪水,怎么負擔的起這滿屋子的金磚玉縷,珍奇古玩。 雖說民間慣有千里為官只為貪的俗語,可要這要貪出多少民脂民膏才能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