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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有些‘落魄’的公子哥,進楚家卻如入無人之境,這本就是件奇怪之事。楚家父子性子最是耿直,也最是護短。如果衛宸真的落魄了,他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楚家小姐嫁給衛宸。 若換成他,他如果像衛宸這樣起起落落的,林家怕是也會大門緊閉,不管林家小姐怎么鬧,林家長輩也不會允許林家小姐下嫁的。很簡單的道理,當父母的都希望女人嫁個好人家,能錦衣玉食過活。 可是衛宸如今的處境…… 齊凌一下子想了很多,所以看衛宸的眼神便有些奇怪。即希望衛宸真的落魄,最好不得皇帝歡心,他好收為已用。又覺得這樣的人,皇帝若是棄而不用,實在不是齊國之福,于社稷亦是大損。正在矛盾間,衛宸淡淡開口道。 “……王爺逼著暖玉說出畫中人身份之時?!?/br> 齊凌覺得老臉有些發燙。雖然衛宸臉上帶著淺笑,言語也不見多凌厲??墒驱R凌能感覺出,衛宸此時十分震怒。 “我好歹稱得上她的長輩,不過多問了一句。何以用‘逼’這個字眼?!毕胨锰没搓柾?,在齊國身份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卻被一個小輩問的臉紅脖子粗的,齊凌的心情可想而知。 “便因為王爺算是暖玉的長輩,所以院中只有王爺和暖玉二人,我才沒有提劍便砍……”衛宸冷聲道。言下之意,見到自己的小姑娘被齊凌一個大男人逼問,他沒有上來便動刀,已經十分給齊凌面子了。齊凌如果聽不出衛宸話中之意便枉活三十幾年了。 他臉色本就難看。 妻子和他決裂,而且當著暖玉的面。兒子也舍他而去…… 簡直是眾叛親離??墒菫榱藛柍霎嬛兄?,他覺得值??扇缃窈托l宸一番對峙,齊凌覺得自己這步棋走的糟糕至極。 “衛宸,暖玉,是我冒失了?!奔词官F為皇親貴胄,在衛宸面前,他似乎也討不到好處。仗勢欺人這種事,在別人面前耍耍威風還好,在衛宸面前,齊凌直接放棄了。 “王爺言重了。不就是問畫中之人的身份嗎?王爺其實細細一看,不必問暖玉,也能猜出……” 齊凌聞言果然細細去看那畫中之人。 真如衛宸所說,他是病急亂投醫了。其實畫中人的身份不必猜測,已經呼之欲出了。宮裝,鳳簪。 而且和暖玉是熟識之人。 楚家滿足這個條件的,似乎只有……“謹妃!”當真是關心則亂,這么顯而易見的答案,他剛剛竟然沒有看破,只一味的盯著那人的眉眼??墒谴鸢竻s讓齊凌身子微晃。怎么可能?怎么會?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錯了。 她怎么可能是楚文謹?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饼R凌有些失魂落魄的向院外走去。 衛宸微微蹙眉?!霸趺赐蝗幌氲搅水嬅廊藞D?” 暖玉直覺這事有異,聽到衛宸發問,猛然回過神來有些底氣不足的道?!皠偛藕妄R彥玩鬧,他說想學畫,我便……我也是一時糊涂,畫什么不好?偏偏畫了姑姑?二哥,我是不是惹禍了?”衛宸深深看向暖玉,意圖在暖玉的臉上找出一些和那人想像的地方。 如果腦中沒有這個聯想,是不會發現有任何相像之處的。 可因為心中有了計較,衛宸竟然真的覺得暖玉的眉眼與那人有那么一兩分相像。 “闖禍倒不至于,我倒覺得是柳暗花明……說說為什么偏要畫你姑姑?” 暖玉有些猶豫,不過因為對方是衛宸,所以她最終還是很痛快把心中疑惑如實相告?!啊?,你懷疑謹妃并不是你姑姑?”衛宸實在不知道是不是該贊暖玉一聲傻人有傻福。 竟然只憑著猜度,便把真相猜了個大概。 “怎么?后悔告訴二哥了?”見暖玉不開口,只低著頭,衛宸輕笑著拉了她的手。 “怎么會后悔。我們說過的,彼此之間沒有秘密。我只是怕……” “怕二哥因為出身嫌棄你?”暖玉悶聲點頭。 本以為楚文靖便是她的父親,可是如今看來,楚文靖似乎并非她的生身父親。那她的父親是誰?她到底是不是楚家人? 第四百五十六章 情不由己 第四百五十六章情不由己 會不會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她壓根不是楚家小姐……那她要何去何從。 眼下有人羨慕衛宸娶到楚家小姐,可她若不再是楚家小姐,那她和衛宸……要何去何從。 怕,怎么可能不怕? “既然怕,又為什么要刨根問底?” “真相只有一個,我總不能直到死,都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二哥,我其實有點害怕,可又覺得如果連這點風浪都承受不住,實在不配陪在你身邊?!毙l宸這人注定不會甘于平凡。如果她連身世這樣的小風小浪都經受不住,又怎么能陪在衛宸身邊,和他相守一世呢。 也許是上輩子關于身世的執念吧。 衛宸低頭,眼睛定定看向暖玉。然后,笑了……笑的十分開懷的那種?!吧祴蓩蓛??!?/br> 他怎么會在意她的出身?難道他自己的出身便多光彩嗎? 她不嫌棄他已經是好的了。 他高興的是暖玉敢于說出和他相守的話。他一直以為這段感情中,他是主導之人,暖玉是迫不得已才順從。 如今看來,小姑娘終于對他徹底敞開心扉了?!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你剛才不會提醒齊凌的?” “我不提醒他,他過后也能想到。不過是送他一個順水人情罷了。至于你的身世,你可以直接去問祖父和祖母,我想他們并沒打算隱瞞你一輩子。暖玉,不管你的身世如何,你在二哥心里永遠不會變,永遠是我的嬌嬌兒,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br> 暖玉臉紅。 小時候,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他對她初時從來不假顏色。只當她不存在,后來稍微熟悉些了,她開口,他偶爾能回上一句。 即便當初她死皮賴臉求他教她寫字時。也多是她在說,衛宸在聽。 她一直認為衛宸是個不擅言談的,這人便是到死,也說不出什么像樣的甜言蜜語來。未曾想,他并非不擅言談,只是他向來做多過說。 “二哥,你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