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女朋友這樣好,我以為這類顧學習的男孩就好比顧事業的男人,會把學習擺在第一位。但是我又錯了,他們一起談戀愛以后,喬把學習和女朋友同時擺在了第一位,他用消耗自己的方法,來實現共贏。 喬有了濃重的黑眼圈,他把課余時間拿來和?;s會,回家則玩命的學習,沒有掉以輕心。這種奮斗努力的勁兒翻倍了,因為?;?,他似乎開始考慮未來,想得更為長遠。 他寵女友的態度,大部分女孩子都欣賞,只有面對?;?,他才是溫暖如春的模樣,于其他女生,依舊很疏離。 很多事都是廖思行和我說的,因為常向他隱晦打探喬的事,我和廖思行也成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朋友。 但喬那天和?;ㄒ黄鸾邮芘u的事,不是廖思行透露的,是整個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我們第一次看見好學生也能這么有種。 教導主任正指著?;ㄆ瓶诖罅R,罵她不要臉,罵她不學無術,喬淡然走進辦公室,直面煞氣滿滿的主任,底氣十足地說:“既然罵都罵了,那我就開始做點實質性的事情吧。早戀不是罪惡,是人之常情,真摯懵懂的感情為什么要被扣下骯臟的罪名??!?/br> 這一問,問住了教導主任,他漲紅著臉,分析早戀的各種弊端,喬也用三寸不爛之舌與之抗衡,未等教導主任動肝火請家長,我們老班就急匆匆地過去將人領走了。 老班表面雷厲風行地教育自己學生,實則不過是護犢子,而且我們老班估計是全校最通明的老師,他以前說過,老師也是人,也經歷過青春,只要別太過,他是不會束縛我們的,孩子的純潔感情是需要正確引導,而不是扼殺。 老班關門在辦公室做做樣子批評喬,喬一臉了然地保證,“我理科和文科都很好,請您放心,笑笑的成績我補,我的成績我穩?!?/br> ?;ǖ陌嘀魅蜗騺砉懿蛔∷?,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于是喬和?;ǖ囊鼍壖t線就沒被劊子手斬斷。 當時辦公室外有一群看熱鬧的學生在圍觀,喬的話都是被他們傳出來的,大家雖說得有點差別,但還是大同小異。 喬教?;ㄒ诶蠋熋媲笆諗?,他們才能得以長存,?;ň鸵桓囊鋼P威的樣子,假意歸于順從。他們的地下情,也沒誰去老師面前舉發,畢竟我們還是很佩服這一對的。 特別是喬的舉動,簡直成為了早戀學生的偶像,后來學校里就掀起一股為早戀而奮斗的熱潮,見早戀生都為雙方努力向上,連教導主任都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ㄟ@回動了真情,她的不良作風開始大改,成為了良好學生,頑皮的背景學生有人收,某些老師很欣慰。 離高考還有一年半,我也一頭扎進了學習中,可是再怎么努力,還是不溫不火。不管熬了多久的夜,做了多少作業,鉆研學習多少時間,我仍然是個跨步不大的中等生,稍微能慰藉的是,以前是中下,現在是中上。 我埋頭沉浸在學習中,對外界事的關注少了很多。 這個時間段里,又發生了第二次大事件,才將我的注意力分了大半出來。 我記得當時政治老師經常叫喬幫忙,理由是宿舍里有一些雜物要搬,他第一次領著喬走的時候,我出門去上廁所了,走在了他們背后。 聽得政治老師需要幫助,我主動想要幫忙。 走廊里,肥碩的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熱烘烘的紅日投在他身,他整個人仿佛也是紅色的,那張長臉上的鏡片折射出刺目的光,或金,或紅,或晦暗.....使他的面目模糊不清。 我瞇了一會兒眼,聽見政治老師和藹笑著說:“你去吃飯吧,一個男生幫忙就足夠了?!?/br> 周圍人潮涌動,大家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生怕搶不到飯一樣,一到飯點同學們都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 政治老師搭著喬的肩膀,順流而去,詭異的紅光渡在他們周身,我搓著眼睛看了看,今日的霞光真紅,他們越走越遠,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這一去便是悲劇的開端,而后無休止的深淵將喬直拉到了地獄,惡魔在宿舍里囂張的咆哮,它猙獰地撕裂喬,卻還大笑著和藹可親... 愈近高考,同學們愈發疲乏,喬也越來越憔悴了,我以為他是為了?;ㄓ趾莺輭赫プ约?。 喬憔悴的時候,政治老師尤為關心他,上課將自己泡的人參茶贈予他,俯身在他旁邊獨自講解知識,老師的手搭在喬的肩上無意識撫動,那清寬的肩膀卻在微顫... 一到政治課,喬手中必然會捏緊一樣東西,他的神思甚至不在狀態,眼神有些空洞,這是在思念?;??還是在開別的小差?他開小差時,我初以為這門課他勝券在握了。 政治老師隱隱約約給我一種奇怪感,廖思行倒向我暗嘆,三好學生就是得老師的寵愛,我暫時茍同。 政治老師是上學期新來的海外大學生,第一學期來時好像就做了副主任,不到半年又升了主任,哈,不簡單。 他在我們班任課有幾個星期了,高中任課老師頻繁更換是常有的事,為此家長還進行了投訴。 我卻希望政治老師趕快被換走,我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而且他講課很水,好像只把知識教給喬。屢屢到了下午飯點,政治老師就會帶走喬,他不滿地說,喬的政治不扎實,要單獨輔導一下。 高材生的成績下降,對老師來說的確是頭等大事。 不止政治老師這么說過,其他老師也點名說了,最近喬的各科成績都不太理想,呈直線下滑,上課又經常發呆,目光遲鈍。 ?;ǖ某煽儾坏辉?,保持前一百名的優異。老師們把喬成績下滑的罪定在了?;^上,慢慢開始找他們兩個談話。 喬的叛逆期似乎是到了,他格外依賴?;?,激烈地頂撞老師,行為變得與之前判若兩人。他原先雖堅持和?;ń煌?,這種堅持是正義感充足的,現在他變得像個壞學生,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充滿偏激,總之很不正常... 喬被請過家長后,更叛逆了,他開始尖銳,不再淡然,竟還會沖人發脾氣。 可是,只有政治老師的話他不會反抗。 通常星期三下午的飯點,政治老師就會招呼喬去補課,老師眼里噙著斯文的笑意,他的手指在講臺桌上有節奏的敲擊,仿佛敲在了人的心頭,無端令人感到沉悶。 我又看見了,喬在顫抖,他抖的幅度格外微小,不仔細看,難以瞧出。 旋律高亢的下課鈴聲飄入眾耳,它活潑,它清脆...喬卻郁郁寡歡,他的兩腳緊緊閉在了一起,雙手放在膝蓋上死死握著,校服褲子被他捏得皺巴巴,他的校服褲不知從哪天起,一直是皺的。 我之所以喜歡看他,不過是人們對于美好的事物,從不吝嗇于欣賞。 政治老師一如既往地請喬去補課,他的教鞭輕輕在喬桌上點了一下。穿校服的男孩一凝,他的黑眼睛左右轉動,下顎肌rou微僵,在教鞭點上桌的第三下之前,喬規規整整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