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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應該從未想過,兇手有可能會是一名女性。 “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重新理一下死者的人際關系,查查她們是否有一個共同熟識的女性朋友?!鄙塘Ⅶ柽呎f邊用力伸了一個懶腰。 他打了個哈欠,一臉睡眼惺忪。 陳洛洋有點愣,一時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你說查她們共同熟識的女性朋友?你怎么確定是‘熟識’?” 商立麒瞥他一眼,喃喃地說:“從殺人手法上看,顯然就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撕—逼—大戰,兇手是在報復這些女人,她們之間有過過節,我想,這應該算情殺?!?/br> “情殺……你又這么肯定?” “嗯,肯定?!?/br> 將案情分析完,商立麒站起來,沖我勾了下手指說:“我們撤吧!” “嗯?!?/br> 陳洛洋一直送我們出了刑警大隊,目送我們上了車,還始終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臨走前,商立麒從車窗探出頭,笑呵呵地看著陳洛洋,揶揄道:“真納悶你是怎么升成刑警隊大隊長的,偵察能力這么差?!?/br> “你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br> “行了,照我給的建議趕緊查,沒準你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案子成功給破了?!?/br> 陳洛洋沒吭聲。 商立麒縮回腦袋,發動車子。 車子駛入車流…… 將我送回別墅,他駕車離開。 回到家,諾大的別墅冷冷清清。 在沙發上坐下來,嘆息卻是一聲接著一聲。 呆呆地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隱隱覺得腹中有些饑餓,我起身進廚房煮了碗雞蛋面,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廳,吸溜吸溜地吃著。 面的味道不怎么樣,太久不下廚,廚藝都有些退步。 這種時候,我特別想念冥司的味道,以前總是笑話他的黑暗料理,可是后來,我已慢慢習慣吃他做的食物。 然而,這兩年間,那熟悉的味道我是吃不到了。 情緒莫名低落下來,一時間胃口全無。 將筷子放下,我起身上樓,簡單洗漱一下,早早地爬上了床。 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醒來時,已經翌日正午時分。 我懨懨地爬起來,在床上呆坐一會兒,恍恍惚惚地起床洗漱。 冥司不在,整個世界仿佛都變成了灰色,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已失去了生機。 我不提精神,午飯后,到附近超市逛了一圈,購了些食材回家,還沒把食材放進冰箱,門鈴就響了起來。 從廚房走出來,我不慌不忙地去開門。 來人是個陌生男人,手里還捧著一束花。 見到我,男人笑瞇瞇地將手上的花遞上來。 我怔住。 “送你的?!?/br> “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男人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你找誰?” “我找你!” “我認識你嗎?” “我認識你?!?/br> “……” 感覺眼前這男人有點神經質,我當即要關門,男人卻迅速將腳伸進來,剛好卡在門檻上。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他的語氣略顯焦急。 “不記得?!?/br> “我是吳曦??!” “抱歉,我不認識你,麻煩你把腳收一下?!?/br> “我是吳曦,我們見過面,有天晚上,我出了車禍,還是你一直陪著我,一直到救護車趕到現場的,你真的忘了?”男人激動地提醒道。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過這么一回事。 “所以呢?” “我就是來謝謝你的,當時你連姓名都不肯透露,讓我一通好找??!”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麻煩你把腳收一下,我要關門了?!蔽液醚院谜Z。 吳曦卻站著不動,卡在門檻上的那只腳也完全沒有要往回收的打算。 他再次將花遞上來,“請你收下這束花?!?/br> “花就不用了?!?/br> “請你收下?!彼鋈灰槐菊浧饋?,“你救了我的命,這花你必須得收下?!?/br> “……”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晚上,他的傷勢并不嚴重,就算我不在現場,他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等救護車趕到也一樣。 我并沒覺得是自己的行為救了他一命。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你把腳收一下?!蔽夷椭宰?。 “我都親自登門來致謝,你怎么著也不能直接把我打發走??!”吳曦露出一副賴皮的嘴臉。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快要暴走的脾氣。 現在,我是真沒心情跟他廢話。 “請你把腳收一下?!蔽乙蛔忠痪?,說得異常用力,整張臉都已經耷拉下來。 似乎覺察出我的臉色不對,他稍稍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溫溫地說:“至少把花收下吧?!?/br> 為了盡快把他打發走,我一把將花接過。 “現在可以把腳收回去了嗎?”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他岔開話題。 此時此刻,他給我的感覺,就如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留給我的第一印象一樣,典型的花花公子哥一個。 他那一臉迫切地,想要泡我的嘴臉,我看了都惡心。 瞥見院子外面停著一輛扎眼的紅色跑車,我冷冷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厲聲說:“我再說一遍,把腳收回去?!?/br> “你不要生氣??!我對你又沒有惡意,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畢竟你是我的救命恩……”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抬起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他痛呼一聲,瞬時將腳抽回去,我趁機將手里的花用力扔向他,他手忙腳亂地接住。 把門關上,我憤憤不平地朝廚房方向走。 才走了兩步,門鈴聲又響起,我沒有理睬,進入廚房后直接打開冰箱,將食材一點一點地放進去。 “喂!你起碼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