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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出于無奈。 我們必須見到張德全,也必須從他口中證實一下小劉所說之話是否屬實。 礙于‘警察’的身份,女人沒轍了,她乖乖上樓,不多時,她就又下樓來。 隨她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男人個子很矮,只及女人耳朵的高度,女人的身高目測有一米六五的樣子,她長得比較富態,與男人站在一起,多少顯得有些不搭調。 把男人帶到我和商立麒面前,女人張了張嘴,想說話但猶豫了幾秒,終是閉了嘴。 她自覺退了下去。 男人就是張德全,他在我和商立麒對面坐下,愣愣地看著我們。 他的臉色很差,黑眼圈很重,雙眼無神并渾濁,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正文 第608章 隱情3 “兩位警官找我什么事?”他淡淡地問,聲音有氣無力的。 “你印堂發黑……”商立麒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偷偷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開場白有問題,忙笑笑,改口道:“是這樣,關于工廠工人大胖的死,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向你了解一下?!?/br> 張德全點了點頭,“想知道什么,你們盡管問?!?/br> 他的態度很誠墾,也非常合作,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胖死的那天,你親眼看到廠長王龍從倉庫慌慌張張地離開是嗎?” “是?!?/br> “王龍在工廠是否有過貪污受賄的行為?” “有過,這是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不擺在明面上說罷了?!?/br> “很好,你知不知道大胖打算舉報揭發王龍含污受賄?” “知道?!?/br> “誰告訴你的?” “小劉?!?/br> …… 兩人一問一答,我則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張德全的行為舉止,他基本上是坐到沙發上以后,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始終坐在那里一臉疲憊的樣子,幾乎沒有動過,連視線都保持盯住一個地方。 他并沒有盯著我,或者商立麒,而是盯住茶幾的一角。 “你說你在工廠見鬼了是嗎?” “對,有鬼,是大胖?!睆埖氯那榫w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他抬眼厚重的眼皮,瞪大眼睛看著商立麒。 商立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咽了咽嗓子,繼續問:“那鬼是大胖?” “沒錯,就是大胖?!?/br> “為什么小劉說大胖是回來報復你們了?他為什么這樣說?” 張德全雙眼瞪得通紅,雙拳緊緊地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他看起來非常緊張,尤其是商立麒問到有關‘報復’的這個問題時。 緩了一會兒,張德全咬著牙說:“他就是回來報復我們的,他要報復每一個人?!?/br> “為什么?” “大胖希望我們在他的舉報書上簽名,也就是聯名舉報,可是整個工廠沒有一個人為他簽名,他很沮喪,之后就死了,我猜他是迫于廠長的壓力,所以選擇了自殺,那段時間,廠長一直給他臉色看,總找他的茬兒,他肯定經受不住精神上的壓力?!?/br> “所以你覺得,大胖的死跟你們有關?” “不全是,但是如果我們都在他的舉報書上簽了名,說不定他就真的會到總公司上報王廠長的貪污情況,事情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不管怎樣,他對我們都是心懷怨恨的!”說著,張德全的眼眶中凝聚起了淚水。 他激動地落下了淚,腦袋越垂越低,一只手整個蒙住眼睛,低聲抽涰起來。 “你和大胖的關系如何?” “我們關系很好,當初是一起進的工廠,是非常鐵的哥們兒?!睆埖氯煅手?。 商立麒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似乎沒什么要問的了。 目前,就我們收集到的這些信息,還不足以證明大胖的死不是意外,不過,他被推下倉庫頂樓的可能還是相當大的,而且廠長王龍的嫌疑很重。 我不由想起王龍的衣著打扮,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品牌,可想而知他的經濟條件很不錯。 可是,區區一個工廠的廠長,就算工資比一般工人要高,可是他還有個孩子在國外留學,那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他既要供讀一個留學生,還穿得起這些品牌服裝,喝得起高檔茶葉,想必,他貪污受賄是事實。 小劉和張德全都承認,王龍貪污差不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若是大胖想要舉報王龍,他為了自保,不是沒有可能殺了大胖…… 我與商立麒對視一眼,相繼起身告辭。 張德全坐在沙發上沒動,反倒是他的老婆迎上來,將我們送到了門口。 然而,剛出了張德全的家,還沒走出院子,就聽到里面傳出‘啪’地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摔在地上碎掉的聲音。 接著,就是張德全的一聲厲喝:“你為什么給陌生人開門?我不是說過,我什么人都不想見么?你耳朵是聾的?居然給我找了這么大麻煩,那特么的是兩個警察?!?/br> 我和商立麒不約而同站住腳,全都朝身后的防盜門看了過去。 “以后再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迸宋ㄎㄖZ諾的聲音。 “賤貨!再給陌生人開門,信不信老子打死你?!?/br> “我不敢了,是我錯了……”女人求饒的聲音。 我震驚不已。 這叫怎么個情況?我和商立麒不過就問了幾個問題,這個張德全至于反應這么激烈?我們前腳剛走,他就大發雷霆,而且,還是把怒氣撒在一個女人身上。 對自己的老婆大罵‘賤貨’,還聲稱會打死她,這…… “老子看見你就煩,別在老子面前晃悠,滾遠點?!庇质且宦暠┖?,依舊是張德全的聲音。 出門前,面對我和商立麒,他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沒想到對待自己的老婆,卻是有氣有力的大吼大叫。 他的行為,前后簡直是判若兩人。 “會不會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我問商立麒。 商立麒想了想,輕拍了下我的肩說:“別多想了,說不定他平時對老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