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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冥司,你干什么?”我沖他大叫一聲,他朝我看過來,說道:“在車上待著?!?/br> 說話間,他抬手一甩,一道幽藍的鬼火從他的手指上燃了起來。 他走到尸體面前,將手上的鬼火甩到尸體上,霎時‘噗’地一聲,尸體整個燒了起來,連同尸體身上的尸鱉一起都被燒得噼噼啪啪作響。 盡管車窗是關著的,仍舊可以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 起先從尸體身上跑開的幾只尸鱉此時都瘋狂地朝冥司逼近,眼看著一只尸鱉順著冥司的腳爬到他的身上,我倒抽一口涼氣,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卻是被商立麒一把揪住了后脖領。 “你抽什么瘋?別下去?!彼麤_我低喝一聲,并要求蒙甜盡快把車門關好。 蒙甜轉身,伸長胳膊將后座的車門重新關上。 商立麒這才松開揪住我后脖領的手,苦口婆心地說:“你不用擔心那個死鬼?!?/br> 我凝眉看向窗外,只見冥司用手將身上的尸鱉捉住,那只尸鱉在他的手中‘噗’地一聲燃燒起來,與此同時,沖向他的幾只尸鱉都被幽藍的鬼火包裹起來。 他松了手,手中的尸鱉掉在地上打著滾,不多時,就一動不動了。 他盯著燃燒的尸體看了一會兒,待尸體身上的尸鱉燒成了灰,這才返回車內。 他一上車,蒙甜就從包里摸出一包濕紙巾遞上去。 “擦擦手?!?/br> 冥司接過濕紙巾,擦過手之后,隔著窗戶將紙巾扔出,紙巾拋飛的一瞬,亦燃起了幽藍的火,最后燒成灰燼隨風而散。 本以為冥司一下子把尸鱉全部解決干凈了,結果一抬眸就看到擋風玻璃上還有只大的,正是那只振翅的尸鱉。 “那還有一只?!蔽抑钢A系氖M。 冥司淡淡勾唇,說道:“那只是留給商立麒的?!?/br> 商立麒轉過臉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冥司,追問:“真的假的?” “你說呢?” “你有沒有搞錯?既然都動手了,你就一下子把尸鱉清理干凈嘛,干嘛還留下一只給我?”他鼓圓了眼睛沖冥司大聲抗議。 冥司神色淡然,不急不徐道:“聽說你怕蟲子,為了讓你克服對蟲子的恐懼,最大的一只留給你?!?/br> “你……” 商立麒瞬間臉色煞白,指著冥司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蒙甜一臉苦相,她看著玻璃上的那只尸鱉,忽然從包里摸了把桃木劍對商立麒說:“讓我來?!?/br> 我還以為她聽到商立麒怕蟲子會笑話商立麒一番,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幫商立麒去解決那只大尸鱉? 關鍵時刻,真情流露。 莫非她是喜歡商立麒?應該是的。她看商立麒的眼神,與看別人的眼神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我說不清楚。 不等商立麒回話,蒙甜已經硬著頭皮沖下車。 她揮著手中的桃木劍,歇斯底里地拍向車窗玻璃,‘啪’地一下,桃木劍打在玻璃上,但沒有打中尸鱉,那尸鱉振翅飛起來了。 蒙甜兩手緊握桃木劍,盯著那只在她頭頂盤旋嗡嗡作響的尸鱉,額頭都冒起了汗。 商立麒全身緊繃著坐在駕駛座上,他的雙手緊緊攥成拳,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外面的蒙甜。 “是不是男人?一只尸鱉還要你女人幫你解決?”冥司有些不滿地開口。 商立麒瞪他一眼,澄清道:“蒙甜不是我女人,我當她是個meimei?!?/br> “是嗎?”冥司唇角勾了勾,笑得有些涼薄,“莫非你還對我的女人念念不忘?” “冥司!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翻舊賬?你先幫幫蒙甜?!?/br> 冥司朝蒙甜睨了眼,蒙甜正拼命揮著手中的桃木劍,依舊被那只尸鱉糾纏著。 “我說過,那只是留給你的?!彼滟?。 聽到這話,商立麒咬了咬牙,額頭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沖下去,從褲兜里摸出一把匕首打開,直接將匕首拋飛出去。 以商立麒的精準度,正常情況下匕首百分之百會正中目標,然而,那匕首卻擦著尸鱉的翅膀飛過去,最終掉在地上。 尸鱉警覺地發現了商立麒,居然直沖商立麒飛了過去。 商立麒傻了眼,杵在原地一時間連逃命都忘了。 “冥司,你別鬧了,快幫忙?!蔽壹鼻械刈Я讼纶に镜氖直?。 他無奈地抬手打了個響指,那即將沖到商立麒面前的大尸鱉‘噗’地一下燒了起來。 幾乎是千鈞一發,我的心臟巨烈地跳起來。 好在,大尸鱉周身都被幽藍的鬼火包裹著,它在半空撲著翅膀掙扎了一會兒后掉在地上,身體翻滾幾下后,終于還是不動了。 看著大尸鱉燒成一小堆灰,我松了一口氣。 商立麒回過神,用力吞了一口口水,隔著車窗看向冥司,喃喃地說:“謝了?!?/br> 他的聲音在發抖。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商立麒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他怕蟲子,剛剛若不是冥司及時出手,商立麒恐怕就要被大尸鱉襲擊了。 正文 336.第336章 我們的孩子 回到車上,蒙甜驚魂未定地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喃喃地說:“我還以為我的小命要不保了?!?/br> 商立麒看著她,厲喝道:“你是不是傻?怎么可以突然沖下去,你不要命了?” 蒙甜撇了撇嘴,沒說話。 可能是同為女人,直覺告訴我蒙甜的行為是單純地為了商立麒,然而商立麒好像完全沒有覺察到蒙甜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他。 不得不說,他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張閱尸體上的鬼火慢慢熄滅了,盡管他沒有被燒成一堆灰,此時卻已經成了一塊人形黑炭,辯不清面目。 定了定神,商立麒發動車子。 好在冥司在釋放鬼火的時候,除了我們幾個,周邊沒有其他人,否則這有可能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回市區的路上,不知道為什么,腹部隱隱地疼,感覺腹中的胎兒在踢我,而且是用力地踢。 我強忍許久,額頭冒起陣陣虛汗,疼了近兩個多小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