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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睬他。 大哥哥是十歲那年就喊習慣的稱呼,如今我快要滿二十歲,再繼續這樣稱呼冥司,的確有些rou麻。 我覺得直呼他冥司,或者冥小司都不錯。 當然了,不再稱呼他大哥哥是因為我跟他的陰親關系已經解除。 眼下,我跟他其實不再有任何糾葛,甚至我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他走后的這一周,我滿腦子都是關于他的記憶,他的一顰一笑總是那么真實地活靈活現地在腦海中閃現,讓我產生他一直在我身邊的錯覺。 這感覺讓人崩潰! 回到別墅,商立麒硬拽著我上車,死活要去兜兜風,他把車開出了市區,開上了蜿蜒盤曲的山路。 越靠近山頂,來往車輛越少,而且我發現天陰得越來越沉,催促他返回,他卻不急不燥。 “就算下雨,你在車上你怕什么?”商立麒覺得我大驚小怪。 我指了下油表,好意提醒:“我不怕下雨,我怕車沒油?!?/br> 他垂眸看了眼油表,大咧咧一笑:“你放一百二十人心,絕對可以回到市區,并且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回別墅?!?/br> …… 結果,車子行駛到半山腰上就沒油了。 電閃雷鳴齊放,大雨瓢潑。 豆大的雨點細密地砸在車頂,噼啪作響。 我將椅背放低了些,這樣可以靠得舒服些。 商立麒不知在給誰打電話,一直沒打通,他眉頭緊鎖,低聲抱怨:“這破車,簡直太耗油了,有錢一定換了它?!?/br> 明明是他事先沒看油表沒加油,還怪汽車耗油…… 我忽然很懷疑他的智商到底有沒有二百那么高,現在的他在我看來,智商只有二十。 因為他的失誤,我們只能湊合著在車上將就一夜。 到了夜里,氣溫下降很明顯,商立麒挪到后座找了半天才找出兩件薄薄的外套。 他將其中一件遞給我,壓低聲音說:“披上點,別著涼?!?/br> 正好覺得有些冷,盡管他遞上來的外套非常薄,我還是欣然接受了。 在車上捱了整整一夜,聽了一夜的雨聲,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雨停了。 商立麒睡在后座,我沒吵他,輕手輕腳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地面很濕,好在山路都是修整好的柏油路面,很干凈。 呼吸著雨后清新的空氣,我深吸一口氣,用力伸了一個懶腰,一陣涼風襲來,卻冷得我猛打一個寒顫,實在捱不住,只能乖乖回車上。 之后想方設法聯系上了加油站的人,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回到市區,已是早上八點多。 回到別墅,我直奔二樓,回房間倒頭就睡。 在車上壓根沒睡好,又冷又餓,而且是蜷縮在那么大點的空間,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商立麒把我送回來,也是一臉疲憊,他想在別墅的客房睡下,被我無情轟走。 走的時候,他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一覺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微微有些暗了。 從床上坐起來,頭重腳輕,不知道自己是連續一周把空調溫度調得太低,還是在車上凍了一宿而感冒了,總之很不舒服。 下了床,迷迷糊糊地下樓找藥箱,從藥箱里翻出體溫表,試了個體溫,居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好在藥箱里面有退燒藥。 等不及打電話叫外賣,我直接空腹把退燒藥吃了,回到二樓的房間繼續睡,但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間,一個冰涼的身體輕柔地貼上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將我攬住。 臉頰貼在那冰涼熟悉的胸膛上,心臟霎時巨烈地跳動起來。 很想睜開眼睛,很想看清楚誰爬上了我的床,又是誰將我擁進懷里,可即便大腦的意識清醒了過來,可眼睛卻睜不開,身體亦不能動彈分毫。 莫非這是夢? 不是的。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夢,如此真實的觸感,顯然是冥司??! 想到這里,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冥司來了,是他來了! 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涌上心頭,好想看看他,但是我就是睜不開眼睛,全身像是被施了咒一樣僵硬如石。 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肩頭輕輕地拍著,像在哄嬰兒入睡,非常輕柔。 這一次,我無比確定,是他來了! …… 神經緊繃了很久,終于還是捱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我一跟頭坐起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房間里也不見冥司的蹤影。 雖然因為發燒渾身的肌rou有些酸痛,而我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但我十分肯定,昨天晚上冥司一定來過。 我掀開毯子下床,沖出房間,樓上樓下各個房間以及角落都找了個遍,諾大的別墅冷冷清清,除了昨夜殘留的記憶,到處都不曾有冥司回來過的痕跡。 正文 186.第186章 想念已深入骨髓 太詭異了! 他明明回來過,為什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又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難道我真的發燒燒糊涂了? 不!不可能是做夢,更不可能是幻覺。 他就是回來過。 我奔回二樓,從房間里到處翻找手機,在別墅里窩了整整一周,手機不知道被我扔到哪個犄角旮旯,找了半天,才從床頭柜底下找到。 手機一點電都沒有,完全開不了機。 我又慌慌張張地找手機充電器…… 開機之后,手機響起一連串的短信提示音。 一周時間,我收到了數十條信息,其中有來電提醒信息,有姑姑發來的信息,還有安靜、胡珊以及劉琦琦的信息,并且,數十條信息中,夾雜著遠在美國的歐陽發來的一條,我點開看了一眼,內容言簡意賅。 她告訴我她安全抵達了美國,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已安頓妥當。 這么多條信息,我沒有回復任何一條,最先拔出了冥司的電話號碼,然而,聽筒中卻傳出一個甜美的女聲,提示對方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產生了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