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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貌美女子,她剛驚慌失措地喚了一聲“夫君”,青汐手腕一動,火爐中的火苗驀地竄向那個女子的方向。 緊接著,就聽到“啊”的一聲,那女子驟然消失,一片紙人從半空中緩緩飛落到地上。 青汐的淚順著眼角滑下來,然后回過頭,沖著華遙蒼涼地一笑,“我沒怎么,我只是想找回你,子瞻?!?/br> 華遙驀地一震,良久才道:“你……” 青汐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微快的心跳,閉上眼道:“子瞻,我記起了,所有的一切……” 第149章 真相 三日前,青汐離開府邸,一人獨子在大雨中往前走。 她想這場瓢潑大雨也許是天意,搞不好雨水中有什么神澤警示,痛快地淋一場后從此就神臺清明,孽障盡除了。 但到底,還是她想多了。 那場雨非但沒讓她想明白什么,反而讓她染了風寒,在客?;杷巳杖?。 夢中,無數畫面一幀接一幀地出現,就像波濤洶涌的海水般狠狠地朝她撲打過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淹沒。 在陷入這場夢魘的三日后,她終于清醒了過來。 那一刻,她才驟然明白,這世上沒有這么真實的夢,只有這么真實的記憶。 她被封印了的記憶,終究還是重新找到了她。 最終,一切都是天意。 青汐抬眼看他,聲音哽咽地道:“告訴我,為什么明明活著卻要離開我?” 華遙定定地望著她,手撫上她的容顏,輕聲道:“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青汐沒說話,手輕顫著搭在他的脈搏上。 華遙抓住她的手,輕咳半晌后道:“青汐,離開吧。如果沒看到,就不會這么難過?!彼D了頓,輕嘆了一聲,“如果你是我,也會這么做的對嗎?” 青汐立即搖頭:“我不會?!?/br> 華遙輕笑了一聲,“說謊。那你告訴我那日是誰去夜擎山前以為我睡著了,想封印我的記憶?才沒多久的事,不要告訴我你忘了?!?/br> 青汐臉不紅氣不喘地耍賴道:“我不記得我做過這件事?!?/br> 華遙心中掠過一絲柔軟,望著她笑了笑,沉默片刻后,繼續道:“青汐,封印你關于我的記憶只是想你活得更好一點。人生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有些事、有些人能忘了,未必是不好?!?/br> “你說的那些人就是流光、澤闕和你嗎?你說的那些事就是我們在一起時發生過的那些事嗎?”青汐看向他,倔強地搖頭道,“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為什么幫我做決定?我現在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的?!?/br> 見他默然不語,青汐又道:“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在陪在你的身邊,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讓你活得長長久久,和我白頭偕老,而且我們過完這一世,還有下一世,還有下下世……” 青汐的心倏地一痛,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掉下來。 華遙輕輕拭去她的眼淚,道:“那要是沒有辦法呢?我的魂體大部分被四大神器吸收,現在已是不全,還能活著也僅是靠殘存的魂魄和修為支撐而已,連我、夜茴、蕪辛都想不出辦法來,你何必……” 青汐驟然打斷他,“我是太古鳳凰,我比你們存在這天地間的時間更久、更長,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你相信我?!?/br> 華遙剛要說什么,青汐又道:“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走的。你也不要想再封印或者修改我的記憶,一次以后,就不會再靈光了,這你應該知道的?!?/br> 華遙沉默了良久,終于道:“我答應讓你陪在我身邊,但是如果再沒有別的辦法,我讓你走時你就必須走。離開后也要好好活著,你能做到嗎?” 青汐點頭:“好?!?/br> 他怕她會尋死,但是她不會的,鳳凰就算放棄神身,只要魂魄不消散,永遠都可以不斷涅槃重生,重生以后再也不會有現在的記憶,她怎么舍得忘了他呢。 華遙微微一笑,驀地道:“好了,這些瑣碎事做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做做正事了?” 正事?青汐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握住撫向她領口的大掌。 華遙放下手,眼中噙著笑道:“怎么了?剛才是誰要……” 青汐雙頰微燙,驀地打斷他道:“剛才是我太生氣了,所以才……那樣的?!?/br> 華遙雙掌握住她纖細的腰,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現在不生氣了,所以就不要我了?” “……不是,”青汐想了想,還是含蓄地說出心中的顧慮,“你現在身體不好,要是……會不會有點吃力,要不我們還是……” 華遙漆黑的眸光掠過一絲暗涌,一把抱起她,一邊往臥榻走去,一邊唇角有些抽搐地微笑道:“鳳凰相信我,即便現在我身體再不好,做有些事的時候,也不至于力不從心?!?/br> 他將她平放在臥榻上,傾身欺上去輕咬住她的耳垂,手則探向她的衣襟深處:“要不要試試?嗯?” …… 剩下的相處時光,青汐一刻都不想離開華遙,所以她幾乎是整日一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他想做什么她就陪他做什么。 垂釣、養花、下棋、看書,只要是他想做的,她都陪他。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有些咳嗽,臉色有些蒼白而已,但后來情況則越來越嚴重,他咳嗽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有時候還會突然像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要裂開似的劇烈地疼痛起來。 這是四大神器吸取他的殘魂,一開始可以用修為鎮住,但是越到后面就越困難,因為當四大神器意識到反抗的力量存在時,施加的力量便會變得越強。 華遙并不是一個懼痛之人,以前就算斷骨流血也不見他皺一下眉,一樣面不改色地談笑風生。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不僅會痛得五官皺在一起,有時候甚至會蜷住身體,痛苦到低吟出聲,但是他從來不會讓她看到。每次劇痛發作之前,他都會突然走開一下,離開前說回房取個東西或者去處理一點事情。一開始她真的以為是這樣,直到她有一次偷偷跟過去才發現他蜷著身體蹲在墻角、臉色蒼白如紙,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那一次,她幾乎用盡全身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哭出聲來,不沖上去緊緊抱住他。 她知道,他不想讓她知道,更不想讓她難過。 每一次,他都會等到體內的疼痛漸漸平復后,才拿起錦帕拭去咳出的血,然后將之交給侍從處理后,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而那時,他的唇角已經重新抿出微笑,望向她的目光一如往常般溫暖而柔和。 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每次都像平時一樣,跑過去用力抱住他,撒撒嬌說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