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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上茶,自己邊喝茶邊看著,好像看戲一樣。兩個人一文一武的,那個白老鬼文人的優點沒有,缺點倒是學了個十足,一身酸腐氣,迂腐至極,不管我爹說什么,他都反對,也不管好不好,一桿大臣就在邊上看熱鬧?;旧蟽扇顺惩炅?,這早朝也就結束了。 如今呢,爹爹和娘親都不在了,為什么這個該死的討厭鬼還在? 能明白我為什么不想見到這人嗎?因為見到就火大。明明比我爹娘年紀還大些,憑什么我爹娘都不在了,他還能好好的活著能吃能喝的?讓我娘親傷心難過的就是他,娘親到死想見他一面他都不來,憑什么這樣的人好好活著?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這個人多年前娶的妻子沒過一年就鬧著和離,那陣子動靜可大了,造成一時轟動。據說和離的原因就是這個人文人氣太重了,總是這個看不慣那個看不慣,非要認死理不懂變通,他那夫人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哪能容得下這個人挑三揀四,經常是話不投機,最后就弄成個和離的下場了。同僚大臣不知為這事笑了多少天,這也是那些天這人在朝上萬分沉默的原因。令人納悶的是,一向喜歡看熱鬧湊熱鬧的先皇倒是反常得很沒有取笑,就連我爹爹都沒去找茬,娘親還寫信去問候,當然,這信就和以前那些信一樣,原封不動打發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抗壓能力太強了,過了段日子又恢復以前那樣讓人煩的樣子了。 先皇為什么把這姓白的弄成丞相,這其實是個問題,可能只有現在的皇帝知道原因。不過,自從先皇故去后,白丞相就成了個有名無實的空架子,職位是丞相,領的俸祿也是按照丞相的標準,可是議論朝事就幾乎不見人影了,只有每次重大場合需要丞相在場的時候,這人才會出現,其余時間幾乎就沒在這個皇宮里出現過。 我聽說這事的時候,最開始我是有點羨慕的。你看看,人家不用上朝的,什么也不用干就能白拿俸祿,我也想啊,誰喜歡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朝啊,比起在朝上聽一群說些有的沒的,我寧可回家睡覺。也不能怪我,我對這些國家大事確實缺少謀略,況且我就是一普通人,不會文不會武的,皇帝本身就足夠英明能干有勇有謀了,我在邊上待著能干什么,還不如回家把職位讓給那些真正適合的人,可惜,我沒這個機會。那個丞相就過著我很期望的生活,真是讓人郁悶,對此我就更加討厭那個人了。 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對丞相這種狀況感到奇怪至極,可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大家似乎都是心知肚明,知道這個丞相不算什么,可是也能算什么,畢竟這位子還是人家的,只要皇帝不開口,就沒人敢說什么。 我記得我剛入朝沒多久,就碰上個三年一次的大祭祀,在那場大典禮上才算是見過丞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某次煙霧朦朧中我竟然發現那個丞相在看著我,神情復雜,可是我再定睛一看,人家在那好端端站著一副威嚴樣子,讓我覺得一定是剛才看錯了。后來幾次接著看的時候,人家壓根就沒變化,就更加讓我相信我一定是被那些香熏得頭疼,才會一時眼花看錯了,從頭到尾,從祭祀開始到結束,那個誰就沒往我身上掃過一眼。 雖說大家有著親戚關系,可這關系有什么用,他對我娘親都是那個樣子,要是別的什么親戚這樣也就算了,可我娘親不一樣,那可是他唯一的親人而且是和他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親meimei??!就因為沒按照他意愿嫁人就這樣,態度也著實讓人心寒,這人也實在讓人憤慨得很。親meimei難道不重要嗎?非要不顧她的意愿讓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干什么,還什么長兄為父,婚姻大事全憑父母之命。呸,多少女子的青春年華甚至性命就是喪失在這話上面的,可見這都是那些看不起女子的男人說出來的,偏偏有那么些人把這當成真理,真是腦子進水了。 想到這里我腦子里突然冒出個想法,爹爹讓我裝成男子,是不是也是擔心這世道女子本來就不容易,怕我將來受委屈才讓我裝成男的呢?娘親雖然多次埋怨爹爹,可是若是娘親真的不贊成,依著爹爹那樣疼愛娘親的性子,一定會順著娘親的心意的,如此看來,恐怕娘親也是贊成的。 雖說娘親和爹爹成親比較順利,因著沒見過女方家什么親戚,突然就這么成親了,哪怕先皇還幫過爹爹忙,派人過去給爹爹撐場子給足了爹爹面子,還給娘親封了什么誥命??墒遣簧偃藢δ镉H很是看不上的,所以關于娘親的流言蜚語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大家礙著爹爹那混性子無人敢說,畢竟爹爹要是發起火來可不管你是誰,況且就連先皇對他都沒說過什么,誰敢來找不自在。 也許娘親自己本身是個女子,知道這世道對男子明顯比對女子寬容些,所以默認了爹爹把我一個小姑娘硬是說成個小子,就是希望我以后可以過得自在些吧。 若是這樣,我寧愿自己還是個女子不自在一輩子,也希望爹爹和娘親仍然陪在我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留我孤單一人獨自面對這未來一切。 第6章 出征前夕 一想起明日就要出發去向那遙遠的遠方,我的心里就難受,可是沒辦法,在皇帝面前都發了話了,要是不去還能抗旨不成,還是性命要緊。 這幾天一直都在收拾,可收拾來收拾去,左右不過是幾件衣服還有幾雙鞋還有一些話本子,本來我還在猶豫,把那些話本子帶上會不會被人嘲笑之類的,可后來我又想,爺我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的,管那些干什么,怎么樣也得讓自己舒心一下吧。 對了,等會讓離秋把那外面晾著的白布給收回來,這一去不知要多久,還是帶著放心,免得什么時候身份就暴露了。 然后,最為難得事情來了,這府里的,我該帶誰去好???離秋,人家是個姑娘,嗯,這帶過去恐怕不太方便,況且,她平時在府上,這伺候我也是看心情的,真要是帶過去了,人家脾氣上來了,我估計使喚不了她,再說,她也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萬一這一個不留神,我就完了,最重要的是,離秋已經明確表態她絕對不會和我一起去。 我真是心寒得很,不去就不去啦,何必這么理直氣壯啊,就不能委婉點啊,怎么樣也假裝下啊,我再推辭推辭,最后再決定就是啦,這么一搞,本司馬甚是沒面子,以至于在府里的威望都下降了。 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何要讓這么個人留在府里,我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既然這樣,我也只能帶離飛去了。相比離秋而言,離飛就讓人省心多了。都是知道我真身份的,離飛向來就是我說什么他做什么,聽話得很,而且武功好還勤快,雖說人有點木訥,但是總體還是不錯的,這么一個下屬讓人省心啊。 哎,這么多年我就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