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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轎子簡陋也就算了,怎么找的那些轎夫都是這么不敬業呢?不過,這年頭得多少價錢干多少活,本司馬這個俸祿有限,確實請不起工作賣力的好伙計,只能現在這個湊合著用了。況且,轎夫也就是愛喝酒這個毛病,關鍵時刻還是很發揮作用的,本官要知足。 好容易轎子終于停了,等我掀開一開,怎么的,沒到家停什么,本官還想回家睡覺呢! “老爺,竇公子約你來喝茶,囑咐我們,您下朝后就直接把您接到茶館來?!?/br> 瞧瞧,這么個事都不知道預先問我聲,我可是你們老爺,怎么別人說什么就什么,感情竇公子的話比我管用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們都辭退了。 不過,心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我也就在心里小小抱怨一下??丛诟]非跟我那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還是不要計較太多的好。 上樓的時候,竇非正在悠閑自在喝茶,看著我來了,起身給我行了一禮。 “大司馬,對不住了,打擾了您老人家休息,還望海涵,原諒小的?!?/br> 我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知道打擾我休息,還把我叫過來干什么,這人就是存心的。 “行了,弄那什么虛禮干什么,我什么時候跟你計較過這個,有事快說,我還想回家補個覺?!?/br> 竇非看我這么直接坐下,倒了茶就喝差點燙到嘴的樣子,不禁笑了。 “慢點喝,都是當大司馬的人了,怎么還這么??????” 竇非看我瞪著他,立刻就閉口不言了。 我看著這人的臉,更是憤懣了。 我雖說現在是個官,不得不扮成男的,可我到底還是個女的,那個竇非,明明是個真正的男的,偏偏長了副比女還好看的臉,跟他這么一比,我顯然是更像個男人。老天真是不公平,不過也對,老天什么時候公平過,要是公平,我也不至于扮成個男的天天上朝跟一幫男人混了。 幸好娘親已經去了,不然看到我這副樣子一定又要哭個不停,擔憂著我以后沒法嫁人,順便再埋怨下老爹,老爹還要耐心哄著。 反正我這樣確實沒辦法嫁人了,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都比我這個可能性大。 “你還是說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也沒什么,就是聽說最近邊境不怎么太平,想找你問問?!?/br> “邊境什么時候太平過,那個什么梁國一直就喜歡找麻煩,不過也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不敢真鬧出什么來,所以陛下一向都是睜著眼閉只眼的,所以也就一直這樣來?!?/br> “何苦,這次恐怕沒那么簡單?!?/br> 竇非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突然湊到我耳邊來,小聲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聽了后,茶杯險些摔下來。 “當真?” “我的消息什么時候錯過?!?/br> 這倒是真的,我至今都不明白,就一個做生意的,無父無母,沒權沒勢的,怎么消息這么靈通,連那些我都不知道的機密事他都知道,這人是什么腦子啊,難不成還會占卜?不過,這么一個能人,為什么總喜歡來我家蹭吃蹭喝蹭住呢?就算是一起長大的也不行,我這個手頭確實不寬裕,實在沒法多養一個人,不過我再怎么不愿意依舊改變不了這局面,只能繼續由著他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我心里還在琢磨著竇非和我說的事,要向皇帝打聽嗎?不不不,絕對不行的,先不說這個竇非這個人是個無名小輩了,再說這么重大的事,我問了皇帝要知道肯定要懷疑,就皇帝那一疑心那么重的樣子,要是知道我知道了,肯定會要我好看。這么大的事要是別人知道了,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搞不好朝堂江湖都要亂了。 真是讓人為難得很,竇非勸我先靜觀其變的好,千萬別鬧大了,照他估計,不出幾天就會什么變動了,畢竟本朝的皇帝可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事情一定早有打算。 我再怎么官大,也是個普通人,小事還能湊合湊合應付下,大事我可真沒什么主意,雖說我心里也很著急,可是可是,總覺得不說出來很不厚道,可是說出來了也未必有效果,搞不好還添亂,不如聽竇非的吧。 “何愛卿,你怎么看???” 本朝里就我一個姓何的,連個同音的都沒有,肯定是叫我,不過,陛下要問什么啊,剛才分神想事情了,沒注意聽。 “陛下做主就是?!?/br> 管他說什么,這么回答基本就沒錯。 “木侍郎和劉小姐的事就此作罷,木侍郎可要記著以后謹言慎行!” “臣遵旨?!?/br> 哦,搞了半天,還是昨兒的那個婚事啊,看來這木侍郎還是有點眼力見的,估計知道錯了求饒,不然這皇帝怎么就這么輕松放過了,。 “但陛下正當盛年,還是早日立后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福澤綿延?!?/br> 木侍郎那一說完話,就沒人敢出聲。 估計朝上一大半人聽了這話都是倒呼一口冷氣,這個木侍郎簡直找死,剛才我還想著他是不是知錯了曉得改了,沒想到人家這是一根筋跟皇帝杠上了??!真是膽子夠大的。 稍微聰明的大臣都知道,這時候就必須絕對保持沉默,不然,不然,依著皇帝那個遷怒的性子,誰要是敢接茬,估計就是被拖出去打板子的命。 人在朝堂混,哪能不當心?皇帝心思深,誰能猜得到?要想保住命,最好少開口。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朝堂總結出的經驗。 看來木侍郎是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不過,皇帝剛剛說過,那什么婚事的事,就此作罷的,現在應該不會反悔吧,婚事沒了不要緊,反正頂多就是一大群人很失望就是了, “大膽!” 皇帝這一聲帶著多大的怒氣啊,把底下人震得一驚,全都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只希望皇帝能夠忽略自己的存在。 “天家之事豈敢容你妄自議論,看來木侍郎做官這么多年就沒學會什么該談什么不該談,朕看你這個官是白當了,來人,把木侍郎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停職一個月再罰俸一年以儆效尤?!?/br> 接著護衛就把木侍郎給拉下去了。 這個事就算這么完了。 不過,這事就這么完了?打那么三十大板停一個月的職再罰個一年的俸祿的,確實,就這個議論選妃的事,是個正常的處罰,尤其比起那什么免了官職的確實好太多,可是,我知道,皇帝那個性子,哪里會這么輕松就放過,尤其是前面剛撤回了個懲罰接著就被下面人舊事重提,這不是存心損皇帝的面子嗎?估計后頭還有什么倒霉事。 我的預感果然挺準的,倒霉事有的。 還沒過幾天,那個什么木侍郎竟然一瘸一拐進宮求見圣上請求賜婚。 那個賜婚的對象,就是那個劉小姐,沒錯就是那個“花癡”,劉太傅的孫女劉小姐。 皇帝最后當然答應了。 多少人聽了這事后都蒙了,可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