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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頸,放在她的后腦勺上,將她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專注蠻橫的親吻,勢不容林菀逃脫的。左手卻伸到了被子里面去,徑去解她的衣帶。 馨香溫軟的身子,一剎那李惟元雙目因著激動而微微的泛了紅,一顆心也在砰砰砰快速的跳動著。 多年的自制在這一刻都被悉數攻破,最后他鼻息沉沉的將頭埋在林菀的脖頸間,一下下的親吻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癡纏一般的一聲聲叫著她:“婉婉,婉婉,我的婉婉……” 次日林菀醒過來的時候面上有些發燙。 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明明她覺得昨兒一天她已經很累了,但晚上睡著了竟然還會做那樣的夢,便是剛醒過來的時候她都覺得整個身子都是酥軟的。 她微紅著一張臉坐了起來,然后一眼就看到李惟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身穿了一套淡青色的中衣,正盤腿坐在床上看她。 林菀心中略覺奇怪。她記得昨兒晚上李惟元臨睡的時候分明是穿了一套白綢中衣的,可怎么睡了一晚就變成淡青色的了?難不成是自己記錯了不成? 李惟元的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看到她醒了,只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么毒舌的話,只是自行穿衣起床。 林菀也忙動作極快的穿上了衣裙,然后蓬散著睡亂的頭發去打了水來給李惟元洗漱,隨后她自己也以極快的速度去西廂房洗漱了一番。 等她再過來,就看到李惟元正慢條斯理的從一架朱漆雕花三層食盒里面往桌上拿飯菜。 想必是有專人來給他每日送飯食的。剛剛她去洗漱的功夫,就有人將這早膳送過來了吧。 早膳很豐盛,一大碗的雞絲粥,黑漆描金八格攢盒里放了糟鵝掌,縷子膾,茭白鲊,醋浸姜芽之類的細巧小菜,另外還有一碟子麻醬燒餅,一碟子銀絲卷,和一碟子鵝油白糖蒸燒麥。 林菀看到那碟子銀絲卷和那碟子鵝油白糖蒸燒麥的時候就微楞了下。 這銀絲卷松軟香甜,鵝油白糖蒸燒麥也入口軟綿油潤,李惟元素日就不喜吃甜食,她卻喜歡。她記得有一次廚房里做的也是這兩道糕點,她拿來給李惟元吃,李惟元卻不吃,最后還是她捏著他的鼻子,硬逼著他吃,他才每樣吃了一個而已,可怎么現在…… 就在她發愣的這當會,李惟元已經將糕點小菜都擺好了,望了她一眼,唇角帶了一絲笑意的叫她:“過來吃飯?!?/br> 林菀回過神來,忙推脫:“奴婢如何敢與相爺同桌吃飯?相爺您吃,奴婢在旁邊站著伺候就好了?!?/br> 李惟元聞言,面色便有些沉了下來。 “過來吃飯?!彼终f了一遍,不過語氣卻較剛剛重了許多。 林菀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再惹他,就默不作聲的走到桌旁給他盛了一碗雞絲粥,隨后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在桌旁坐下,低著頭開始喝粥。 一頓飯兩個人吃的都沒有言語。飯后林菀收拾了碗筷下去,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見李惟元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袍,外面又罩了一件玄色的鶴氅。 見她進來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溫聲的同她說道:“我現在有件要緊的事要立時出去,你好好的待在這屋子里,不要到處亂跑?!?/br> 頓了頓,他的語氣又放的更溫和了些:“回來我有話要同你說?!?/br> 原先他總是想等著林菀來跟他坦白一切,過來認他,但剛剛他想過了,她原就是個溫吞的烏龜性子,日常只縮在自己的殼子里,再不出來的,若不狠狠的敲打下,她又如何會對他吐露那些事?所以罷了,那些事還是由著他先來開口同她問清楚吧。 而且,每夜只能這樣的看著她,卻并不能抱著她入睡,做一些更親密的事,于他而言,實在是一種折磨。 不過他和她之間的事想來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但剛剛有人來報,淳于祈暗地里又給他設套了,他要趕著去解決,只能待會兒回來再同她細說那些事了。 左右她現在就在府中,各處都有暗衛守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怕她會如何。 于是李惟元囑咐得她這兩句,便安心的走了。剩了林菀站在屋中,面上尚且還是怔愣的。 難道是她的錯覺,可剛剛李惟元同她說的這些話,她怎么就聽出了幾絲親昵的意思出來?他,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菀想了一會,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了。最后她索性也不想了,只在屋子里各處轉悠。 屋中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她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最后目光就落到了書櫥上。 她記得李惟元有些貴重的東西都會放在這書櫥里的。只不過以往他這書櫥是從來不上鎖的,可怎么現在上面卻掛了一把銅鎖? 這樣她越發的好奇書櫥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了。于是她就依照李惟元以往放東西的習慣,滿屋子的找鑰匙。但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 她有些氣悶,就坐在椅中,蹙著眉想李惟元究竟會把這鑰匙放在哪里。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窗下的大陶缸,她忽然就心中一動。 那個時候她記得她曾經夢到過李惟元隔窗將一串鑰匙丟到了這只大陶缸里…… 她忙起身站了起來,疾步奔到了屋外,手扒著缸沿上,探頭往里面看。 缸里一大缸的水。因著天冷的緣故,水面上還結了一層薄冰,不過隱隱約約的還是能看到缸底似是有什么東西。 這口缸大且深,直接伸胳膊下去撈自然是不成的。林菀想了想,就去找了一根不長不短的竹竿來,打破了水面的那層薄冰,然后將竹竿子伸了進去,慢慢的撈著水底的東西。 撈了一會兒,果然將那東西撈了上去。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串銅鑰匙。 林菀這當會就覺得心跳的厲害。她扔了手里的竹竿,拿著這串銅鑰匙就奔回了屋。 拿鑰匙去開書櫥上掛著的那把銅鎖時她的手都在發抖,一時都不能將鑰匙精準的對準鑰匙孔,試了兩下才聽到咔噠一聲輕響,鑰匙開了。 她抖著手取下銅鎖,然后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拉開了兩扇櫥柜門。 就見里面放了兩套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袍,上面又放了一只香囊,一只荷包。再有就是一只黑漆描金嵌螺鈿的海棠蝴蝶錦盒,上面也用一把小銅鎖鎖著。 林菀記得這兩件衣袍都是她做給李惟元的。上面的那只墨綠色的香囊和荷包,也是那個時候她親手做了送個李惟元的。至于那只錦盒…… 林菀抖著手將那只錦盒拿起,伸手慢慢的摩挲著盒蓋上用螺鈿鑲嵌出來的海棠蝴蝶圖案。 那個時候在夢里,她就曾看到李惟元也這樣的伸手摩挲著這只錦盒。最后他又鎖了這錦盒,將鑰匙扔到了窗下的大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