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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您的好心。但這事我真答應不了?!?/br> 周mama聽了,就有些撂下了臉來:“往常這府里多少丫頭想要攀附我家,給我做兒媳婦呢,我都沒有答應。我這也是心里疼惜你,覺得跟你投緣,所以才巴巴兒的過來同你說這些個話。這事你可要想好了,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到時你便是后悔也遲了?!?/br> 林菀聽了,心里也就有些不大高興起來。 這周mama明面上說的都是為她好一樣,但內里跟逼婚有什么不一樣?于是她也撂下了臉來,不緊不慢的說道:“周mama,我這進府還沒多少日子,心里還想著要好好的干幾年呢,又哪里會這樣快的就嫁人?再說了,這府里比我強的丫鬟多了去了,您再去尋摸個好的來做您的兒媳婦也就是了,又何必要只看著我這棵歪脖子樹呢?” 周mama只被她這番話給氣的眼睜睜的。不過她也有些臊了,面上就帶了幾分熱意:“是我求著你做我兒媳婦也怎的?不過是看你可憐,好心的想要照拂你一二罷了,既是你不領情,這些話就只當我沒有說過?!?/br> 說罷,她起身站了起來,氣憤憤的抬腳就走了。 林菀也沒有留她,看著她走了就去將院門關了起來,隨后又轉身回來,慢慢的將院子里曬的衣裙和錦被都一樣樣的收了起來放到了衣櫥衣柜里。 李惟元回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了,小扇聽到拍門聲,趕忙的就過去開門。 然后她鼻端立時就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酒氣。 她用目光無聲的詢問謹言,相爺是不是喝酒了?謹言也無聲的點了點頭。 小扇心中訝異。李惟元是甚少喝酒的,他仿似隨時隨地都要保證自己足夠清醒,所以很少會去沾染酒這種會讓人理智不清的東西,但是今兒他怎么就喝酒了?而且聞著他身上的這酒氣,想必他還是喝了不少的。 但小扇也不敢問,她只是趕忙的轉身去打了一盆溫熱的水來。 李惟元就著這盆水洗了臉,又洗了手,接過小扇雙手遞過來的干凈手巾擦手,一邊又問著:“今日可有什么事?” 小扇聽了,便趕忙的去取了那領黑色的貂絨斗篷,又雙手遞了過來:“這是今兒上午小蝶姑娘特地送過來的?!?/br> 李惟元擦著手的動作一頓。 他看著小扇手里捧著的那領斗篷,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伸手拿了過來,鼻端仿似還能嗅到幽幽梅香。 李惟元心中微動,隨后又問道:“她,有沒有進來?” 小扇搖頭:“奴婢是請了她進來坐一坐,喝杯茶的,但她聽奴婢這樣說,反倒跟受了什么驚嚇一般,立時轉身就走了?!?/br> 她竟是不敢進來看一看的么?他這處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還都是當年她親手布置的呢。 想到這里,李惟元心中剛剛才起的那絲柔軟立時就沒有了,燭光下望來,他一張臉陰沉似水。 他轉身毫不在意的將手里拿著的這領貂絨擲到了一邊的桌面上,一句話也不說的就轉身往西次間的書房中走,然后坐在書案后面的圈椅中閉目養神。 小扇自然也不敢再說什么,忙端了銅盆,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等她將銅盆里的殘水潑到了院子的桂花樹下,一探頭,忽然就看到謹言正站在外面,有人在低聲的同他說著什么。而謹言的面上看著甚是嚴肅。 片刻的功夫,那人就走了,謹言則是急忙抽身就進了院子里來,又急急的要去找屋里。 小扇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聲的說道:“我看相爺正在氣頭上呢,我勸你若沒有什么要緊的事現下就別進去觸霉頭?!?/br> 不想謹言卻是十分肅色的說道:“這可是件頂要緊的事。若我現在不去告訴相爺,等往后他曉得了,我的這小命竟也是不用要了?!?/br> 說著,就掙脫小扇的手,大步的走進了屋子里去。然后他就見李惟元正背靠在圈椅背上閉目養神。 謹言頓了頓,隨后小心翼翼的開口:“相爺,剛剛暗衛來報,有件關乎小蝶姑娘的要緊事?!?/br> 立時就見李惟元睜開了雙眼來,目光也望了過來:“什么事?” 于是謹言就將今兒周mama同林菀說的那番話細細的都說了一遍:“……那個周mama的意思,竟是要小蝶姑娘嫁給她的大兒子。不過這事小蝶姑娘已經當場就嚴詞拒絕了。但暗衛說那周mama瞧著很不甘心的模樣,回去之后惡狠狠的拍桌子摔凳子,還放話說小蝶姑娘竟然敢這么給她沒臉,她必然不會輕易的饒恕了她的。到時她要小蝶姑娘求著她嫁她兒子?!?/br> 說完之后,他就抬眼小心的覷著李惟元的神色,就見李惟元的雙眼危險的半瞇了起來,眸光暗沉犀利。 這個周mama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膽敢要婉婉嫁給她的兒子,還要婉婉求她? “這種人還留在我府中做什么?”李惟元身子往后一靠,語氣冰冷,“趁夜將她連同她的家人都剝光了衣裳,扔到亂葬崗子去。再遣人守在亂葬崗子附近守著,但凡見他們逃出來了,立時就又原路攆回去?!?/br> 李惟元七年前在大覺法師面前發過誓,但凡只要李令婉能夠回來,他愿意終生不殺一人的。這些年他已經甚少下狠手了,除非真的是惹怒了他。而且他也不會直接下殺手,只會將那些人扔到一些處境極其艱險的地方去,由著他們自生自滅。 自然,其實這些人的下場一般都會是個死。譬如說上次他將皇極會里反叛他的那些人全都綁到大船上然后讓這只船在大海中漂流,又如同這次,他要將周mama一家人全都剝光了扔到亂葬崗子去。 不說亂葬崗子那里晚上有許多野狼出沒,在那待上一夜的人基本都要葬身狼口,只說這樣大冷的天,身上不著寸縷,被這凜冽的夜風一吹,那基本也都是要凍死的。 不過謹言跟在李惟元身邊這些年,許多事也都見過了,當下他一點也不震驚李惟元對周mama一家人的這個處置,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后就下去辦理了。 但凡涉及到四姑娘的事,相爺總歸是極為震怒的。更何況這個周mama竟然這樣的膽大包天,要四姑娘嫁給她的兒子。還放言要四姑娘求她。 四姑娘是相爺心尖上的人,相爺都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四姑娘,又如何能容忍這樣的事? 等他走后,李惟元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一會,然后他忽然就高聲的叫了小扇進來,吩咐她:“明日你去將小蝶帶到我這小院里來。往后她只貼身伺候我,旁的事都不用她做?!?/br> 他都將她放在府中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惦念上讓她做兒媳婦。他如何能忍?往后總歸還是要將她日夜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的。 而且貼身丫鬟這樣的事…… 李惟元的目光就慢慢的幽暗了下來,唇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