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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血,倪乙渾身無力的靠在身后的墻上,一臉靜謐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只等著他取槍結束了她。 “為何要這樣做?” 聽到男子的聲音,倪乙有些驚訝,但還是不愿抬眼看向他,只淡淡一句:“反正,橫豎都是死?!?/br> 男子有些糾結,心想這是什么腦回路?抬手輕輕按了自己的右邊太陽xue一下,緩緩的走到了倪乙身邊,蹲下來看著她。 “毀壞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br> 男子說罷迅速抬手擊在她的脖頸上,她還未反應就昏了過去。 瞬間阻斷大腦供血導致昏迷,力度要不輕不重,輕了不能達到效果,重了很可能直接導致死亡。 男子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不到很久沒用,此來一打仍然精準。 回頭又看看地毯上的那灘鮮紅,將這家伙抱了起來。 果然,他猜的沒錯,這分量肯定是個女的,尤其屁股上,還是很有rou的。 主臥室主色深灰,配不亮眼的暗藍,不突兀卻很有層次感,倪乙**著肩膀躺在臥室中央的大床上,中彈的手臂已經簡易的包扎,受傷的腿依然在滲血。 一聲輕響,主臥室背景墻緩慢移開,男子套了一身藍色的大褂從里面端著一只醫療托盤出來。 倪乙微皺著眉頭,看樣子有要醒來的趨勢,男子沉著的將一針鎮靜劑注射給她后,她又睡了過去。 將她腿部中彈部位周圍的布片剪開,子彈擊穿的血rou積滿了濃血,男子冷靜的拿起手術刀,切開了彈孔周圍的皮rou,熟練的用鑷子將卡在里面的彈殼夾出來,檢查了一番,并未傷到動脈,迅速止血,縫合,包扎,一氣呵成。 脫了手套和外褂,他輕輕瞇起了眼睛。 想不到這家伙還挺有料,平躺著也是有小丘陵的。 許久后,她睜開了眼睛。 他平靜的說:“我驗血型的藥劑剛好沒有了,只能等你醒來?!?/br> “ab?!彼f。 男子皺眉道:“有些麻煩,我血庫里沒庫存?!?/br> 身邊那些家伙大部分都是o型血,他雖然是ab,但也已經很久沒有輸血過了,所以根本沒必要存著。 倪乙點頭,打算下床,男子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心中覺得這家伙還挺可愛的。 “你叫什么?”男子問。 “倪乙?!?/br> “李紀云天。幸會?!?/br> 聽到這個名字,倪乙驚了。 “你的名字,在組織的榜上值一千萬歐元?!?/br> 李紀云天不屑的笑笑,像是根本不把這樣的消息當回事一般道:“你們組織太小氣?!?/br> 倪乙很正派的對他說:“你救我,作為回報,我不會告訴組織你在這兒?!?/br> 李紀云天卻不承情,依然是那副不屑的樣子,冷冷的笑了一聲道:“你顯然沒有弄清楚狀況?!?/br> 倪乙抬頭看向他問:“為何?!?/br> 李紀云天一邊整理方才手術用的托盤,一邊淡淡的說:“你走不了,所以更沒機會告訴你的組織?!?/br> 倪乙說:“不許再打暈我?!?/br> “行?!崩罴o云天回答的很干脆。 倪乙點點頭,既然他看起來是君子,答應了就不會反悔,起身打算出門的時候,又一陣眩暈襲來。 李紀云天接住昏倒的倪乙,將扎在她手臂上的注射器拔了。 “但是我沒說不用針扎?!?/br> …… ☆、第30章 華麗的調② 一夜無夢。 倪乙醒來時,只覺得麻木了很久的腿有了知覺,睜開眼便看到李紀云天躺在她身邊。 想也不想一腳踢過去,人沒給她踢下去,傷口卻牽的她差點疼暈過去。李紀云天睜眼看著她,其實不想管她的,但是她手摁著傷口,血已經滲出來了,他還是起來將她從床上拎了下去。 “我新換的床單,你怎么這么邋遢?” 她邋遢?倪乙崩潰的看著這男人,他哪只眼睛看出來她邋遢? 李紀云天好像知道倪乙在糾結什么,平淡的望著她說:“先是砸毀了我的地毯,現在又要毀了我的床么?” 說罷,李紀云天一伸手,倪乙啊了一聲,褲子已經被剝了去,只剩下純黑的內褲,倪乙又是被他一推,無力的倒了回去。 這簡直是……太讓人崩潰了。 倪乙抬手蒙住臉,臉頰兩側燒的厲害。 “腿型不錯?!?/br> 倪乙拿起枕頭直接丟了過去。 “砸到傷口,還是你自己受罪?!崩罴o云天一手接住了枕頭,另外換藥的手許是故意的壓了倪乙的傷口一下。 倪乙痛的嘴一咧,忍著沒出聲。 “傷口每四個小時就要換藥,你早晨想吃什么?”李紀云天將換藥戴的手套摘了隨意扔在垃圾桶里,看倪乙仍然捂著臉,問了一句。 倪乙默不作聲。 “蝦仁清粥?!?/br> 不似詢問,更像是告知。 倪乙不動。 李紀云天無所謂的走了出去。 早飯吃的味同嚼蠟。 雖然不知道李紀云天到底把她留在這里做什么,但倪乙心里清楚,此時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 組織必然在到處尋找她,盲目的出去會暴露李紀云天的行蹤。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差錯。 她不想他死。畢竟他對她有恩。 蝦仁清粥很清淡,雖然有蝦仁的味道,但其實是用豆干制成的蝦仁,畢竟受傷不能吃海鮮和刺激的東西。 整一碗粥都是李紀云天喂倪乙吃的,待到最后一勺他才開了口:“我要為你清理殘血,已經有些發臭了?!?/br> 倪乙看著他,不回應,也看不出來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是我的床,能容忍你這樣已經是極限了?!?/br> 想到她身上的血大部分都在**位置,倪乙偏過頭道:“我不要?!?/br> “你說了沒用?!闭f罷李紀云天將手里的調羹放了。從床底下扯出一條繩子,三五下就將倪乙的手反綁了道:“本來希望你配合,既然你自覺提出不愿,那就用我的方式?!?/br> 倪乙回頭想說話,嘴也被灰色封膠貼住。 李紀云天接著將倪乙一提,面朝下放在了床上,傷口雖然被壓著,倒也不痛。 體下一涼,倪乙將臉埋進了枕頭里。 他居然剝了她的內褲。 冰涼的棉球接觸到皮膚,一圈一圈的擦拭著已經干涸的血跡。感覺的到擦拭者的細心。 倪乙心臟卻幾乎要停,這樣擦下去,必然是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她理論知識全都有,但是從沒有實踐過,簡直是,比槍傷還要命。 “不好意思?!崩罴o云天冒了一句。 接著就抬起她的傷腿,將他的腿墊在了她的膝蓋處,這樣等下他就不會因為亂動壓到傷口,接著一手扒開了她的溝,將冰冷的棉球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