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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地方,一個對國家沒有歸屬感和熱愛的人,不管在哪個國家,都養不熟。這既是缺點也是優點,太過忠君愛國的人,也不可能被別的國家所用。 尹蘅許久后才應了一聲:“嗯?!?/br> 太子微微一笑,決定不管尹蘅愛聽不愛聽,先潑梁國皇帝幾盆子臟水:“想那薛龐延也確實該打,尹將軍當初打勝了北海之戰,這些年也屢立戰功,他卻才將你封為二品將軍,真是委屈了將軍,若是將軍乃我慶國大將,如今不但官居一品,說不定都已經封侯進爵了?!?/br> 李諾好不容易叼了一只雞爪,聽著太子這沒水平的說辭,差點將雞爪笑吐出來。 用說別人壞話來提升自己的人,實在是沒水平。 ☆、第88章 jian計 尹蘅一向不喜交談這類話題,太子說的雖多,他也不太接話,不過在太子看來尹蘅是在認真考慮他的建議,便也就沾沾自得著。 尹蘅畢竟是和李諾來探情況的,那么假裝醉酒也就是必然了,喝了沒一會兒尹蘅就顯出微微醉意,在內官的指引下去方便了。 李諾一個人坐在席上撐場子,不過太子的興趣完全不在她身上,可能覺得和女人也沒什么可聊的,太子多喝了幾杯沒一會兒也就到后面休息去了,留了幾位女官繼續侍奉李諾。 尹蘅回來了,看樣子被風一吹醉的更厲害了,內官通傳過后太子便差人將他們先送回去。 畢竟他父皇說了,對待尹蘅要來日方長。 回到別院,一直被送到屋里,尹蘅還是腿軟的不能走路,直到房門關上,他方才的醉樣才瞬間不見了。 李諾舒出口氣,望著尹蘅說:“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不過裝的可真像,我以為太子給你酒里加什么東西了呢?!?/br> “陶暖在太子那里?!币砍谅曢_口。 他方才去探了,陶暖確實在太子府。 李諾義憤填膺的說:“真的在?他怎么能這么卑鄙,光天化日之下抓人?” 尹蘅微一搖頭道:“目前看來她狀況還好,太子之所以抓她,很可能是想探我的態度?!?/br> “那我們怎么辦?不能不管她?!?/br> “晚上我就和莫夜去將她帶出來?!?/br> 尹蘅自然知道那太子是個什么人,之前聽聞他也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而且有傳言,他因為越女太多,患了不太干凈的病,陶暖本來就是個直性子,萬一被太子欺辱,想不通再尋了短…… 總之是越早將她救出來越好。 李諾凝了眉頭,雖然她相信尹蘅,但那太子府也不是說去就去說走就走的地方。 李諾說:“如果被發現了,會得罪太子?!?/br> 尹蘅一臉淡然道:“我本意也沒想過要幫他,在慶國,太子也不能將我怎樣?!?/br> 李諾點點頭,那倒是,說起來天府君其實比那太子有能力多了,偷偷藏起來幾個人,太子確實也不能如何的。 李諾哄魚澤睡后。尹蘅換了衣服便離開了,一個時辰之后他回來,看起來一切順利,只是為了不引起麻煩,他讓莫夜帶著陶暖連夜離開了隆關。 “夫君,一切可順利?”李諾一直都等著他,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順利,而且是順利的有些不正常?!币繉⒑谏珓乓旅摿?,喝了一口茶。 “是什么意思?” “很可能有人指使了太子,讓他故意娶陶暖,然后又讓他綁了陶暖,再等我們去將陶暖帶走?!币繉⒉璞畔?,讓李諾坐在他懷里說:“太子府的守衛明顯變動過,換班時間也延長了很多,這在夜間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br> 確實蹊蹺,從他和莫夜過去就感覺到了,就好像是陰謀的味道,送彩禮,再綁了去,接著知道他們會去探陶暖在不在,便主動來請吃飯,然后給他們提供便利將人綁走…… 但是,后手是什么?他想不到了。 “明日,恐怕會有新的變故?!?/br> 李諾聽尹蘅這么一說也有些心慌的問:“會是什么人指使呢?” 尹蘅搖了搖頭說:“暫時還不知道,但憑太子的智商,一定不可能想到這一層,興許他身邊有深藏不漏的謀臣?!?/br> 而就在陶暖被尹蘅和莫夜帶走后不久,太子就知道了。他正喝著茶,聞聲將茶碗放下,隨即就騎馬離開了太子府。 隆關有宵禁,子時過后大街上除了巡邏的衛隊是不允許百姓行走的,不過太子自然例外,他去了一家位置比較偏遠的客棧,敲開店門后直上三樓,只有一間屋子的燈還亮著。 太子輕輕敲敲門,然后推開了門,沒鎖。 太子進屋后很小心的將門又管好,脫去大氅后對屋內那人拱手哈腰的說:“恩師,那女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br> 屋里那人背對大門站在陰影中,即便如此身上還披著黑色的罩袍。 說話的是個男子,故意壓低了聲音:“你父皇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太子輕聲說:“父皇自然是很想將尹蘅留下來的,我這些日子也同他將您教給我的話都說了幾遍,我父皇深以為然,覺得若是能將尹蘅留為己用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也不能讓他成為慶國的禍患,會果斷除之?!?/br> 陰影中那人微點點頭說:“既然你要做,就將天府君一并拖進來,尹蘅其人相當記仇,若有什么辦法能讓他誤會是天府君害他,那他們之間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結盟了?!?/br> 太子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恩師此計甚妙,我早就看向奈那小子不順眼了,我父皇明里暗里都偏袒他,他其實和那尹蘅也一直都暗中勾結,不過,我已經想好了計策,就是不知道我此次利用了父皇,他會不會怪罪?!?/br> 那人道:“身為國主,自然首先要為國家社稷考慮,即便你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兒,他也不會將你怎樣,畢竟你是太子?!?/br> 太子像是被激勵了一樣的點點頭說:“好,那就按著原定計劃,明日黃昏,我會將恩師所要的送至隆關城外五里處?!?/br> “你且去吧?!?/br> 太子都走到門邊了,又停下來回過頭,帶著些不確定的問:“……恩師指導我這么長時間,一直都不得見恩師真容,不知道……” 兜帽下那人一揮手說:“我想讓你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到,我對你到底是好還是害,你自己應該有判斷力,不需要我多解釋?!?/br> 太子趕忙揮了揮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恩師……” “不必感謝,只要將我要的交給我就是了?!?/br> 太子點點頭,披好大氅走了,屋內的燈火也滅了。 許久后,屋內那人將兜帽取了下來,伸手將窗欄推開,有月光傾斜而入,照在他俊朗的五官上,襯出他那雙深邃的灰藍色眼珠,顯得別樣誘惑。 慶國最有名的當屬花子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