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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笑意更明顯了:“她能讓你來,并不是她怕你,而是她相信。我一定能殺了你?!?/br> 尹蘅說罷手起劍落,劍鋒挑破了鶴流的喉嚨,再往里深一寸就能斃命,鶴流卻猛的向后一躲,看樣子不是他自己為之的,因為他連尹蘅的招式都還沒看清。 “你們夠了?!?/br> “主上!”鶴流沒站穩就跪在了地上,尹蘅左右看了看,奇怪的是,主上居然沒有露面,只有聲音,但能將鶴流從他劍尖拖走,不可能是別人。 主上的聲音繼續傳來:“尹蘅,移蓮步確實如你所言,落地點受力很重,但若是你能將之反過來,便能解決你無法解決的問題?!?/br> 尹蘅一想就明白了,若是兵士們不求速度,只求輕便,稍有一些輕功底子的就能從那泥石碎片上輕易經過,這就像是人跑的快了腳尖就不會挨地太重了是一個道理。 那如果再穿上加厚的鞋底?;揪筒粫軅?。 “至于鶴流,留他一命,畢竟也是跟著我這么多年的人了?!?/br> 鶴流又是“啊”的一聲,眼見著兩只手的手腕被金光所傷,疼痛襲來的時候手已經動不了了。 “你……你居然廢了我?!柄Q流咬牙切齒的對虛無的空氣怒吼,他接著就又是痛苦的一聲:“??!” 一道金光,這次鶴流的右腳也廢了。 ☆、第61章 麒麟側妃 迫人的寒氣消失了,尹蘅知道主上已經走了,鶴流癱在地上渾身都在抽搐,尹蘅走到他身邊將一瓶創藥放在他一旁說:“鶴流,枯骨教里沒有人不是為了仇恨而生的,你家仇未報反被嫉妒占據了內心,所以你才會這樣慘?!?/br> 尹蘅說罷起身離開了,只留給鶴流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多少次了,都是一樣,就好像任憑他如何掙扎,不論是上天還是主上,偏愛的都是這個尹蘅一樣。 以前,他打不過他,他忍,如今就算他學成了移蓮步,還是奈何不了他,他確實沒有尹蘅聰明??沙鸷弈苁谷藦姶?,他沒死,他就還有機會。早晚有一天,他會親自掏出尹蘅的心臟,再讓那個目中無他的女人,徹底跪舔他的腳趾。 “鬼孃!你不殺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不會!”吼到這里,鶴流又開始發狂的笑了,還能動的左腳在不停顫抖,鶴流努力想將自己撐著站起來,可是許久都沒能成功。 杜城城門緊閉,城墻上的巡邏兵時刻注意著梁軍的動向。鄧嵐在沽城吃了大虧,身上的傷口被那金汁潑過,已經發炎紅腫,用了很多藥還是不能愈合,但不管怎樣,他至少還能站著,顧展就慘了,和莫夜對招的時候被劍劃破了側腰,再深點就能見到內臟了。 汴元信坐在主帳中,看著自己的得力干將受傷,其實很生氣,又不能明顯的表現出來,畢竟他是主心骨,他的情緒直接決定著軍心是不是穩定。 燭火靜靜的燃著,帳中沙盤最中央是代表著杜城的小棋,周圍灑滿了尖利的石頭,汴元信其實并不贊同這樣的守城方法,在他看來,出城酣暢淋漓的和尹蘅打一仗才夠痛快,只是如今鄧嵐傷了,從燕國離開之后,暗衛也傷了幾個,若是稍有差錯失了杜城,撤兵中再被燕國夾擊…… 在援軍趕來之前,他不能這樣做。 “陛下,堅回來了……”來通知汴元信的是夜,只是不似往常一般,語氣非常低落,關鍵是堅也沒有跟著夜一起進來,汴元信起身步至夜身邊,沉默的望著他,夜微垂下頭說:“鐸快不行了,堅的腿也廢了?!?/br> 汴元信聞聲怒掀營帳門簾,出門就看到了跪在地上膝蓋處衣物都已經磨破的堅,頭發也亂散著,暗衛從沒有像這樣狼狽過。他身邊躺著的是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鐸。 堅抬頭看了汴元信一眼,痛苦的重新低下了頭:“陛下,鐸他……恐怕是不行了?!?/br> 暗衛都已跟隨汴元信時日不短了,從他當初帶兵揭竿而起時,堅就一直都是他最忠誠的護衛,鐸是他們后來收留的。但在暗衛中他們二人關系最好。 “……你們,這是遇到了什么?!便暝胚o了拳頭,他真的沒想到,尹蘅身邊的人能將暗衛傷成這樣。 “陛下,我們遇到了枯骨教主?!币幌蛴矟h的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汴元信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莨墙讨??他只是以前聽鐸說過,他們一家都被枯骨教血洗了。 堅沉重的低下頭,聲音都有些沙啞的說:“她就在李諾身邊?!?/br> 汴元信語調都有些變了:“那個丫鬟?” 堅點點頭。汴元信半天都沒說話,他之前對那個丫頭沒什么印象,特別沒有存在感的人,只記得瘦瘦小小的,辦事也不是特別利索,居然是這樣厲害的人物。 枯骨教卻已經存在多年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么而存在著,包括汴元信都不知道,只有些傳聞說枯骨教很可能控制著梁國和戴國的君主,冷涅也很可能是他們的走狗。 汴元信想將堅扶起來。他卻已經不能站立了。 “不怪你們,是朕對不起你們?!?/br> “陛下,未將李諾帶回來是屬下失職,只是……”堅一臉痛苦,手抖著將鐸胸口的衣服緩緩掀開,鬼孃留下的字已經發炎紅腫了,只是傷口中間還冒著濃黑的血,看上去就像是被用濃墨寫上去的一般。 汴元信看到那幾個字,深吸了一口氣,后退了一步,再看向那字,又后退了一步。 李諾乃薛諾。 鄧嵐也看到了,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這,不可能?!便暝烹y得出現了迷茫的表情,他又看向那五個字,想到李諾在麒麟國時的種種,想到他覺得她身上讓他覺得熟悉的地方…… 汴元信音色一向沉穩,如今也帶了些啞,這是情緒極度波動的表現:“昌平公主的臉側是有豆沙色胎記的,她分明沒有……她……” 正當此時,有守衛過來稟報:“陛下,燕國密使求見,說有重要的消息告訴您?!?/br> 汴元信尚在震驚之中,密使過來之后對他行了禮,他是閏涵身邊的書官,說話辦事都是很妥帖的。 書官也看到了鐸胸口的字,淺笑著說:“陛下托下官向您捎句話,但看樣子您已經知道下官要告訴您的信息了,那下官就將這消息里您不太明白的信息也一并告知。實際上,您的側王妃昌平公主確實沒有死。當初她被您的王妃騙出了麒麟關,逃跑時又遭了王妃派人放的野狼追咬,整張臉都毀了,那胎記自然也就毀了?!?/br> 書官說這些的時候嘴角一直是掛著笑容的,鄧嵐卻對他怒目而視,這人就是來挑撥的,陛下雖然和王妃關系一直都不好,但是王妃家族對陛下的政權鞏固出了極大的力,當初側王妃出逃陛下也是懷疑過王妃的,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