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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和被踹飛窩在墻角的小姑娘,沒有任何人。 堅將腳踝扎著的一片金葉子拔了下來,有些恐懼的看向鐸,鐸看見那片金葉子顯然也有些驚了,心想不會吧,難道是她來了…… “躲在暗處總不是辦法,你有何求,盡管現身說來!”鐸目光冷靜的對周圍環境喊話,沒人回應,唯一的動靜,就是被踹飛的小襄,此時緩緩站了起來。 堅和鐸緊張的望著她,又覺得不太可能,小襄肩膀微微聳動,看樣子是在隱隱的笑,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彈動著,在陽光的照耀下,指間有刺眼的金光。 她抬起頭,眼神透著與長相不相符的狠厲,嘴角還掛著一抹讓人看了都覺得渾身寒冷的嗜殺笑容。 “你們,想怎么死?”空靈的聲音傳來,堅和鐸幾乎都沒看到小襄嘴動。那聲音就像是通過內力直接傳進他們耳朵里的。 二人萬萬沒想到李諾身邊居然隱藏著這樣強大的人物,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對手,不戀戰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哪兒走的掉,剛有了退意膝蓋又是一陣刺痛,二人的髕骨被一道金光直接削掉了。 血冒出來的時候堅和鐸才察覺到自己的腿廢了,忍住痛沒有出聲,但雙雙倒地。小襄已經到了他們身邊,雙腳是不挨地的。 “無禮總是要付出代價的?!?/br> “鬼……鬼孃?”鐸面容抽搐的悶哼一聲,小姑娘銀鈴般的笑了笑說:“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 鐸冷笑一聲:“這天下用金葉子傷人的,除了聲名狼藉的枯骨教主上鬼孃還有誰,我姐弟都慘死在你手中,我怎么會不認識你!你居然……用此陰招對付我們二人……” 嗖的一聲,鐸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閉眼的一瞬間,雙眼爆了鮮血,堅甚至都沒看到鬼孃出手…… 鬼孃將帶血的金葉子捏回指尖,冷笑著望向鐸身邊的堅說:“我得讓你去給汴元信帶個信兒,可我又不想你廢話太多,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堅做暗衛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懼。 鬼孃又是微微一揚手,鐸的舌頭也被她割去了,就像割去春嬌舌頭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緩緩蹲下來,將鐸胸口的衣服拉開,用金葉子尖在他皮膚上刻了幾個字,然后看著堅說:“你若是愿意將他的尸體帶回去,給汴元信看看,我就讓你活下去,算是你幫我送信的報酬了,若是你不愿意,那……” 鬼孃說著揚起了手。 堅雖是暗衛,可畢竟也有人之常情,這樣的情況不恐懼是不可能的,況且鐸還沒有死,現在帶他回去沒準還有救:“我去!” 鬼孃收了手,將一粒丹藥扔在堅面前說:“緘默似金,你一定不想再見到我的,不然到時候死的就不止你一個了……” 堅二話不說將那藥塞進了嘴里,時間拖得越久,鐸越不可能活下來,他不能拖。鬼孃笑了,拿了李諾的錢包,又將那二人輕松一提,一個閃身便帶去了街角的馬車邊,揚手將他們扔了進去。 李諾還昏迷著,小襄已經弄干凈了手上的鮮血回到了她身邊,方才臉上那邪魅的表情統統不見了,看起來又呆呆傻傻的,還透著對李諾的擔憂,將李諾扶著坐起來,摁住人中,捏了好一會兒,李諾才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李諾抬手摸了摸脖頸,被劈過一掌的地方疼的要死,李諾呲牙咧嘴的,眼見著眼淚都要下來了,但要不是這種痛,她可能就將恐懼暴露出來了。 她其實根本就沒暈,小襄剛才做的所有一切,她雖閉著眼,但全部都知道。 原來,控制著尹蘅的人,是比天山童姥還恐怖百倍的童顏老變態…… “你沒事吧?”李諾擔憂的握住小襄的手,她看起來也受了驚嚇的搖搖頭,將李諾扶起來,李諾捂著肚子一臉痛苦,拍了拍小襄的肩膀說:“你去幫我找輛馬車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br> 小襄點點頭立刻跑了,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重新折了回來。她也確實是聰明,這樣不管不顧的跑了,一定會讓李諾覺得她知道已經沒危險了,不能留下任何會讓李諾懷疑的地方。 李諾尚未放松又緊張了起來,小襄拉住她手搖搖頭,李諾裝著懂了她的意思問:“你看清是什么人打我了么?” 小襄搖搖頭,指著自己肚子上的鞋底印,又指向墻的方向,意思是她被人踹暈了。 李諾點點頭,走到街邊坐下來,摸了摸腰間的錢袋子,又對小襄說:“恐怕是來圖財的。我的錢袋沒了,你且放心去吧,他們既然走了也就不會回來了?!?/br> 小襄這才又點點頭走了。 李諾看到小襄走遠了之后才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出來,這樣深呼吸了好幾十次,心里的恐懼感還是不能完全平息。 瘟神一樣的人就在身邊,她該怎么做才能不露出馬腳,若是告訴尹蘅,憑著剛才小襄那幾招,尹蘅會不會是她的對手?就算能勉強招架,受傷在所難免……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將這個可怕的家伙怎么辦呢? 李諾痛苦的抱住了頭,腦海間卻是靈光一閃,她怎么就被恐懼和緊張沖昏頭腦了呢?以前她是做什么的?法醫??!法醫接觸的都是什么,各種各樣離奇死亡的人??! 不說每一件案件都能偵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無頭案多了去了,殺一個人說難很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光是她知道的花式殺人手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既然小襄能這樣大膽的潛伏在她身邊,她干脆就裝個傻子,一個人太過于強大就會難免自信,自信就會有紕漏,至少目前看來,小襄并不會防著她,不然前幾天也不會吃了瀉豆子中招。 只要有這樣的紕漏,李諾就能找到辦法,干掉她! 李諾給自己打好了氣,雖然再見到小襄還是會覺得內心發怵,但是不管怎樣,她的演技早就被尹蘅練出來了,裝傻充愣假太平還是沒問題的。 李諾心想,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回到住處,爾苗和張叔都快急瘋了,一個沒注意,李諾就和小襄沒了蹤影。萬一被汴元信的人擄了去,他倆估計也要死在少主手里了。 李諾勞累過度,肚子有些疼,爾苗趕忙熬了安胎的藥給她喝,倒是相當有效,不愧是制毒弄藥的高手。 小襄回房間換了衣服就再也沒有出來,李諾也沒讓爾苗去打擾她。 事實上,小襄并不在房中。 尹蘅連夜疾馳,馬都被他催著跑的快吐白沫了,終于是在攻占瀘關之后第一時間趕回了沽城,他回到家已是后半夜,李諾早就睡了,畢竟在夜風中奔馳太久,尹蘅一身寒涼。 褪去鎧甲換了衣服,坐在屋中許久,尹蘅身上的寒氣都沒有散去,無奈之下他只能將炭盆燃了靠在一邊烤了很久,身上還是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