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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得到你在這邊的消息,所以我們提前回來看看,剛回來他們就說你在醫院,”說到這,可可又看了眼手術室,再看回儲誠,“儲誠,你真的,沒事?” “我怎么會有事呢?”儲誠溫和的笑容不變,“不過你們回來了也好,我近期準備結婚了!怎么樣,我的后媽,你以后可不能再隨便給我介紹女人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br> 啊,結婚? 可可忍不住再看了眼手術室,她可是親耳聽到井旭剛才的話的,而儲維笑得到的消息,儲誠最近打得火熱的就是濃妝,但濃妝她……儲誠是要跟誰結婚? “跟、跟誰呀?” “你也認識,”儲誠竟有點不好意思,“就是那個濃妝,雖然她是自由人職業,出身是不太好,但你們應該都不會反對的,是吧?” 可可瞪大了眼睛,儲維笑也蹙起眉頭,而這個時候,帶著氧氣罩的濃妝被推出來了,要送往重癥病房。 在看到她那刻,儲誠笑容僵了一秒,他對可可和儲維笑說道:“抱歉,她受了點傷,我現在去照顧她了,今天就不能給你們接風洗塵了?!?/br> 快速地說完,他就跟著病床走了,就跟在后面,不敢真正上前! 可可怔怔看著推車跟儲誠都走遠后,抬頭看她老公:“叔叔,怎么辦,兒砸好像傻了?” 儲維笑摟著他,玩味地笑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可可錘了他一拳:“你這沒良心的,兒砸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口?!?/br> “行了行了,別演了,我們趕緊走吧,小兒子還等著我們呢?!眱S笑帶著媳婦轉了個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可可跟著他走,嘴里卻不放過他:“怎么,怕你兒砸發現真相,跟你這做爹的鬧起來?唉,要是他晚來的青春期突然發作怎么辦,跟你鬧分家鬧離家出走什么的?” “那正好,結婚了,他也該搬出去住了?!笔〉美袭旊姛襞?。 無良夫妻邊聊邊進了電梯,電梯門隨之關上。 儲誠進了病房,在床尾站了好久。 他怕,怕接近了,會想起井旭在手術室外跟他說的話,他怕,怕自己難得愛上的女人,會真的不再醒來。 但想接近的心,最后還是讓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握住她沒有打點滴的手,沉默了好久,緩緩地彎下身去,用她的手抵住自己的額頭:“其實,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 能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這就足夠了。 就算……就算她現在醒不過來,他也會等她的,一天等不到就一個月,一個月等不到就等一年,一年得不到,那就等一輩子! “是我不好,”他額頭抵著她的手,埋著頭,“我太自大了,沒有把所有都算清楚。如果我早做安排的話,就不會……”他始終沒有父親那走一步看十步的本事,雖然這跟經驗有關,可跟他的大意也有很大的關系。 自己的女人,卻不能好好的保護,讓她就這么躺在這里,儲誠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他忽然覺得額頭上的手動了,他起先以為是錯覺,直到那手又試著掙了掙,他才發現是真的,登時不可思議地朝濃妝看去。 就見她對他眨了眨剛醒來時疲乏的眼睛,然后……自己伸手拿掉了氧氣罩,逐漸清楚的視線看到他此時的樣子也露出了驚訝:“你、怎么哭了?” 儲誠一把抹去不知何時掉下來的眼淚,著急地起身湊近她,想碰碰她的臉,手到了她臉龐三三寸的距離又停了下來,生怕碰壞了她:“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問完后他才想起來叫醫生,快速地按了好幾遍的鈴。 在等醫生的時間里,他又連續問了幾次她有沒有哪不舒服,濃妝有點莫名其妙,覺得眼前這個很情緒化、很激動的儲誠有點奇怪:“就身上有一點疼,其他還好?!?/br> 其實身上不少地方都疼,而且不是一點疼,而且左腳感覺有點沉重,不太動得了,但她不敢如實稟告,因為儲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只要她再多一點點傷,他就要昏倒了! 井旭和那個主任醫師很快就趕過來了,給濃妝簡單地做了點檢查和詢問,井旭合上病例,輕描淡寫地說:“嗯,暫時沒大事,這段時間好好修養,你可能要住一段時間的醫院?!?/br> 說完后,井旭就打算走了,儲誠忙讓主任醫師再多給濃妝看看,他則跟著井旭出去,一出去就拉住井旭:“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說……” “騙你的?!本翊蛄藗€哈欠,“在你趕到醫院前,可樂……不,可可跟你爸就先到了,剛才手術室前的話,是他們讓我這么跟你說的?!彼贿^是在原基礎上,配合一下罷了。 對了,紅眼睛什么的,只是他這兩天沒睡好,累的。 儲誠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兇狠得像要拆了醫院。 “先說好,要撒氣回去找你爸媽,我們這些平民都是無辜的?!?/br> 無辜?儲誠呵呵冷笑。 “對了,”井旭不跟他打哈哈,嚴肅認真地說道,“我是騙了你,但濃妝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太好,她今天頭部其實并沒有多大傷,傷的還是背上,神經受損,她以后的左腳可能會行動不便!” ☆、番外十一 你殺不死她 聽了井旭的話,儲誠的第一反應就是井旭又在騙他:“井旭,你在鬧我叫白延了??!” “你叫吧,正好來接我回家!”井旭翻了個白延給他,然后抽出一張檢查報告單丟給他,“不信拉倒,我還不管呢,我又不是這醫院的員工!”卻要為儲家人累死累活的。 . 哦,里頭那位女的,也即將是儲家人了。 儲誠一把攔住他,捏著那張報告單,想說點什么說不出,想罵人也罵不了,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他都快噴出火來了。 瞧他這一整天的,先是弟弟跟濃妝被程韋杰困在餐廳里,好不容易救出來,來醫院后濃妝又在手術室里待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出來了,被通知濃妝醒不過來了,好不容易等她醒來,得知只是惡作劇時,他不知該表達一下喜悅還是先發泄一下怒火,又被通知,她神經受損,左腳可能會出問題??! 好吧,相比被程韋杰殺死,醒不過來比死了好,相比醒不過來,只是左腳以后行動不便好像也沒什么了,可這猶如做了云霄飛車的心情,他要慶幸自己有一顆極其健康的心臟嗎? 他連沉著好幾口氣,才能盡可能冷靜平和地問:“她到底怎么樣?神經受損到什么程度,左腳會……行動不便到什么程度!” 大概是之前騙人多少也讓井旭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他也沒再矯情什么,將濃妝目前的情況,仔細地跟儲誠說了一下。 在井旭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