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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大理寺了,父皇再三告誡大理寺卿,要把貪污稅銀一事查清楚。二哥可要小心,太子那邊說不定拿此事借題發揮?!?/br> 朱明熾說:“此事沈練早有應對,不用擔心他?!?/br> “說來你我兄弟四人,五弟最小不論了。你從戰場回來,邊疆抗敵卻未得父皇器重,弟弟是為二哥覺得不值?!敝烀黝@道,“太子殿下那邊的人也未把二哥放在眼里,我卻是有心與二哥交好的。還記得我幼時,射箭還是二哥你教我的……咱們兄弟的情誼,比旁人還是厚些的?!?/br> 趙長寧垂眼細聽,要是平常的時候,哪有機會離這兩尊大佛這么近,沒看其他武將都似有若無地看著他們倆。兩位畢竟從小就高人一等,在這等環境下自如得很。 “三弟有什么擔心的?!敝烀鳠刖托α?,語氣似有感嘆“是我的總歸都是我的。不是我的,怕求也求不來?!?/br> “對了,上次母親還告訴我,說父皇有意為你娶個正妃,章家的那個嫡小姐就不錯。是家里最小的,章家的人都捧在手里寵……要是嫁給你這個武蠻子,你可不待人家溫柔憐惜一些。她哥哥似乎還在你帳下做過副指揮使的?!?/br> 朱明熾搖頭道:“再說吧,父皇的心思誰也說不清楚?!?/br> 趙長寧在旁邊聽到,眉心卻重重一抽。 章家嫡出小姐。她夢到過的貴妃章氏……這難不成是巧合? 還是,她夢里的事情真的會發生。面前這個出身一般,不被重視的皇子,終究會登上帝位! “二哥不如在此住下吧?!敝烀黝阮^對朱明熾說,“我叫朱娘子已經準備好了房間。這姑娘我買了送你?!?/br> 趙長寧心里一緊,手不覺已經握成拳藏在手里,只是面色仍然沒變。早聽說二皇子因是從戰場回來,還沒有正妃,對女色也一般,他總不會就這么答應了吧? 朱明熾停頓片刻,趙長寧都不敢側頭看他的臉,以為他會拒絕。然后她竟然聽到朱明熾說:“那謝過三弟了?!?/br> 朱娘子看到趙長寧刷地白下來的臉色,欲言又止,她是有心放這位姑娘一馬,畢竟是良家的人。但這幾位爺要,那有什么辦法,她連一個魏頤都得罪不起,難不成還敢得罪魏頤的主子嗎? 趙長寧只能在隨從的脅迫下,跟著朱明熾走出了屋子。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立刻有人躬身到前面為他掌燈。一團暖蓬蓬的光,還有人幾步上前要為朱明熾搭披風,被朱明熾阻止了:“不必,也不冷?!?/br> 他的手突然就搭在她的腰側,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發緊。等出了門口,趙長寧忍不住就想掙扎了,卻被此人強硬的手臂按住了。不愧是曾經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她勁不算小,卻連動都動不了。 “二爺,有從西北來的信?!庇袀€穿程子衣的人走過回廊,在他面前恭敬地跪下來。 朱明熾這時候放開了她,讓她進屋,他在外面跟這人說話。趙長寧貼在門后聽,卻似乎根本不是將西北的事:“……大人被抓……運河審查嚴格……問您是不是要停一段時間?!甭牭貌皇呛苷媲?,尤其是涉及到具體人名和事件的時候,聲音會格外低下去。趙長寧隔得這么近都分辨不出來。 接著是朱明熾說:“陛下一向不防我……無妨……去問問竹山先生……” 但她肯定,朱明熾這個人的確不簡單。貴為皇子,卻不知道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時候門外有動靜,趙長寧立刻后退。隨后房門被打開了,朱明熾走了進來,燭火微微晃動,他的手自后輕輕合上了房門。 這屋里就點了一盞朦朧昏黃的燭火,夜幕低垂,大紅絲綢的被褥,這一切都顯得曖昧。而這個男人進來后后解開了麝皮的護腕。說道:“怎么,你在偷聽嗎?” 趙長寧沒有回話。她一直往后退,她感受到了危險。這是一種沒有過的感覺,讓人心驚rou跳,她甚至抓住了旁邊黃花梨木桌上的青瓷水壺。 “怕什么?”朱明熾向她走近,此刻他其實是面無表情的。在長寧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他輕而易舉地扣住了趙長寧纖細的手腕,將她壓到了梁柱上,低頭就要去親她的側臉。 方才他還顯得對她沒什么興趣,到了私-密之地卻這樣霸道,難不成男的都這樣!道貌岸然! 長寧被這樣危險和陌生的氣息籠罩著,氣息都是熱的,手腳也被他強行壓著。這樣熟悉侵犯的感覺,跟那個夢是如此的相似!讓她開始恐懼,那種夢的情緒似乎滲入每一根神經。趙長寧忍不住開始反抗,一腳就踢朱明熾! 此人武功極高,單手就按住了她,嘴唇就碰到了她的側臉。然后她的手就被禁錮住,要把她往軟和的床褥上按去。 趙長寧終于忍不住了:“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此話一出,卻好像是說了什么咒語,朱明熾頓了頓,勾唇一笑,待趙長寧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松開了鉗制趙長寧的手。 “爺救了你,你就這般踢我?”他說著遠離趙長寧幾步,走到了桌邊,“我不會強迫你的,嚇唬你罷了?!?/br> 趙長寧驚魂甫定,出了口氣。見他已經坐下喝茶了,他的長袍上灑在燭光,隱隱有暗銀色紋路。雖做過大將,其實還很年輕,而且很英俊。 他淡淡說:“你在這里做什么?這地方你不該來?!?/br> 趙長寧的手縮緊,跟這個人相處,她總有點奇怪的感覺。這位很可能是日后的帝王,而且狠厲無比。所以跟他相處的時候,趙長寧會格外的小心,多少是不會得罪他的。 而且他這話什么意思? 她自然只是說:“我只是彈琵琶,方才是被人逼迫的。若大人愿意放過我……我自然是感謝的?!?/br> 朱明熾順著她的話說:“放過你不是不可以?!彼麑⒘硪皇肿o腕也解開了放在桌上,“不過我其實不是好人,不喜歡做無用的事。你能拿什么來報答?” 趙長寧學著女子的樣子屈身:“但憑大人說?!?/br> 朱明熾似乎想了一下,也沒想到什么有趣的,就指了指壁上所掛的琵琶:“你既然是彈琵琶的,那就彈奏一曲吧?!?/br> 要求什么不好……非得是彈琵琶!趙長寧抬頭一看屋內,這屋子應該是女子專門取悅男子之地,旁邊竟然還有筆墨紙硯,她道:“不如我給大人做詩一首?”她所擅長的可不正是做詩和八股文。 朱明熾頓后道:“這就不必了?!彼〉臅r候開蒙,就整天想著演武場,把教他讀四書的老師氣得不行,現在都不怎么精通這些東西。他說,“爺不耐煩附庸風雅的事?!?/br> 這就沒辦法了。趙長寧看了看琵琶,看到旁邊還有一架琴放著:“大人,我突然想到一首曲子獻給大人,不如彈琴吧?!?/br> 琴是高雅之物,但凡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