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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想到方才這個一貫穩重的趙大人躲馬的動作,搖頭笑了一聲。 ☆、第四十二章 第42章 升任大理寺正后,長寧每天的工作增加了許多,總要傍晚才能回府。竇氏心疼兒子,吩咐家里的仆婦家里的事一應不許拿去煩她。又聽說兒子新收了個貼身的小廝,將長寧叫過來問話。 “……他伺候你終究不方便,不如娘拿些銀子給他,打發他去田莊里?!备]氏有兩個陪嫁的田莊。 趙長寧喝著魚片粥說:“他這人老實聽話,無妨?!?/br> 陳蠻大部分時候是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叫他的時候,就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 兒子覺得沒事,竇氏也不好說什么。跟她說家里的事:“既然如此便隨你了,對了,我與你父親看好了你meimei的親事。你知道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宋家吧?他們家請了媒人,替他們二房嫡出的少爺宋唐來提親,你父親說雖他們家二房一般,嫡出子弟多,但卻是有底蘊的世家,嫁得你meimei?!?/br> 長寧聽到這里想起了,這個宋家可不正是宋楚的宋家,宋楚還是他們家杰出的子弟呢。不過他們家人丁興旺,比趙家人多多了。 “玉嬋怎么說?”長寧問母親。 “她能怎么說,被我拘起來繡嫁衣了,等到及笄就嫁過去。嫁了自然就相夫教子了?!备]氏輕輕給兒子捶肩,“你meimei們始終都是要嫁出去的,這家里也只靠得你,否則宋家為什么要給玉嬋提親,還是看著你探花郎的面子……” “不知不覺玉嬋也要嫁人了,”長寧有些感嘆,“等她出嫁的時候,我多給她些嫁妝?!碑吘褂駤纫彩撬ㄒ坏挠Hmeimei,她是看著玉嬋長大的。 竇氏給兒子拾掇明日要穿的官服,看著她清瘦而筆直的背影一怔。 寶珠金鈿,綺羅滿身,暗袖盈香。她似乎都無法把這些東西放在兒子身上,似乎兒子也并沒有這種想法。 手下的動作一怔,握著兒子綿軟的里衣團在手里,竇氏突然就茫然,又有些悲涼。 次日去大理寺的時候,長寧就在路上遇到了正好要去翰林院的宋楚。宋楚笑瞇瞇地遞給她自己的名帖,名帖大如兩個巴掌,字大得出奇。 長寧接過后翻了翻:“宋楚兄,這名帖似乎……有些大吧!” 宋楚苦笑:“這是翰林院的規矩,名帖要做得越大越好?!焙擦衷鹤鳛槌⒏吖俚膬錂C構,其地位是很不一樣的。翰林院的人也自覺高人一等,用鼻孔看人,若翰林在外面跟普通的進士平起平坐,是會被翰林院眾人斥責的。等以后當了官,名帖才會小下來。 “你最近在大理寺如何?”宋楚說,“我聽說你破了通州奇案,還升官了?!?/br> “你這不就是看到了?!遍L寧指了指車上的那些卷宗,“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少卿大人不喜歡看到別人閑著?!?/br> “還是翰林院清閑,整天閑得沒事做?!彼纬ズ擦衷毫?,跟長寧道別,聽說宋趙兩家要結親了,約定哪天一起喝杯酒,他把宋唐叫出來,讓長寧看看他未來的妹夫。 跟宋楚分別后,長寧往大理寺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頭毛驢拴在門口的石獅子上,脖子上還掛著‘刑部專用’的牌兒。趙長寧看到這頭毛驢就眼皮一抽。 徐恭三兩步迎過來:“大人,紀大人上門來了!” 果然是這刑部的妖艷賤貨又來了! “所為何事?”趙長寧邊走進大理寺的大門邊問他。 “似乎出了大案……聽說前月戶部發現稅銀虧空。沒過多久,都察院就開始調查總管稅銀的戶部侍郎孫大人?!毙旃Цf,“結果次日,孫大人在家中自縊了?;噬暇兔蹅兇罄硭屡c刑部仔細查這位大人的死……” “孫大人自縊了?”趙長寧沒想到這事鬧得這么大。 本朝律法嚴苛,特別是在治貪污上更是嚴格。太-祖的時候差點因吏法太過嚴酷,而殺盡朝中一半的官員。這位孫大人畏罪自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是的。沈大人正在親自接見紀大人?!毙旃傉f完。長寧就看到紀賢就已經慢悠悠地從大理寺后院出來了,對她笑了笑:“趙大人許久不見,近日還好吧?” “尚好?!遍L寧也微笑。 紀大人搖著折扇去騎他的驢兒了,趙長寧聽到他叫自己的驢兒是‘富貴’。 ……這簡直就是個妖孽! 片刻后就有人來喊她,說少卿大人請她過去。趙長寧心生不好的預感,果然一說,是沈練覺得她有跟紀賢敵對的經驗,于是跟紀賢合作的事也歸了她?!澳闶诸^的卷宗暫時分給蔣世文,把這事辦好再說。孫大人自縊這事鬧得很大,務必要在半月內查清確切原因?!鄙蚓毚笕丝粗掷锏奈臅?,頭也不抬地吩咐她。 長寧道:“大人,那些案卷我已經研習小半個月了?!本瓦@么都給了蔣世文,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我讓你去你就去?!鄙蚓毎櫭?,冷冷地道,“還要我說第二次?” 長寧頓了頓說:“大人,您若是對我有什么不滿的,可以直接告訴我?!鄙蚓毺ь^看著她,面無表情。趙長寧拱手告退,轉身才離開了后院。緩緩走著,她深吸了口氣。 原以為已經得到了別人的尊重,結果是還沒有的。跟上司鬧矛盾顯然是不理智的,只能把這件事完成得足夠出色,讓他無話可說。 次日,紀賢就讓人送來了驗尸表,這個他是專業,別人跟他沒得比。 趙長寧帶著徐恭、陳蠻二人與紀賢在時雍坊的茶鋪里會和,紀賢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聽茶鋪里的老先生說評彈?!皝砹??!奔o賢抓了把炒花生給她,“坐旁邊一些,咱們聽完再走?!?/br> “不知道紀大人下一步怎么打算的?”趙長寧問他,手一擰花生殼便開,薄脆的紅衣成粉掉落,一顆白凈的花生仁就這么被剝出來,放在紀賢面前的小碟里。 “我只是奉命查孫大人之死,別的事跟我沒關系?!奔o賢說著,又贊賞,“你花生剝得真好?!?/br> “孫大人是自縊而死沒錯吧?” “的確是,我只是在查他為什么自縊?!奔o賢又把一把花生遞給長寧,“這個茶館的評彈說得最好,你好生聽聽?!?/br> 長寧又不是南方人,聽不懂這最正宗的蘇州評彈。而是說:“我為紀大人剝花生就行,紀大人可有線索了?” “有?!闭f到這里紀賢坐直了身體,目光在長寧背后的徐恭跟陳蠻身上掃過,最后落在徐恭身上,看得徐恭打了個哆嗦,“紀大人,下官我……我喜歡的是女子,實在是對男風吧……那個不能接受?!?/br> “呸!大人若有斷袖之念,還不如跟你們家趙大人?!奔o賢悠悠道,嘆息,“我有個去處,孫大人生前曾多次去過,我懷疑那里面有些貓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