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小祝。 紅姐喂了貓,收拾收拾,囑咐了幾句便走了。祝瑾年到廚房里看著湯,紅姐今天煲了松菇雞湯,現在用小火慢慢熬著,正是香氣四溢之時。電視里播放著美食主題連續劇預告片,文案“一碗湯,一碗飯,一個人,一個家”,切中祝瑾年此時所感。 畢業后留在鵬市,一心奮斗二級咨詢師,每天都很充實,但總少了點什么。朋友們都說,鵬市作為全國發展最好的經濟特區,能讓人很拼命卻找不到歸屬感,她以前也常有所感。不過,搬過來之后,這種歸屬感便日漸深刻起來。 她曾跟聶羽崢提起,自己小時候住的地方有棵很高的桑樹,每年四五月份,樹上掛滿了小小的桑椹,一些男孩能爬上去采,說可甜可甜了,她和幾個小姐妹只能揀幾個掉落下來的吃,已然很高興。長大之后,即便在超市里買了很貴的進口桑椹,也覺得不如小時候的好吃。沒想到聶羽崢第二天就移栽了一棵桑樹,說托人特意尋了一棵優良品種,只待來年結果。 許是臨江,這里晚上還挺涼快。他倆用過晚飯,就在院子的藤椅上乘涼,看月亮,給奶包梳毛,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她初中的時候跟同桌一起幻想長大后的理想生活,見同桌竟有“晚飯后跟喜歡的人一起散步聊天”,反觀自己,都是什么上網、看劇、旅游之類,從來沒有愛人的參與。她將此當個趣事分享跟聶羽崢,他問:“現在呢?我參與之后,感覺如何?” “還不賴?!彼Я丝诒鞴?,笑開。 乘涼時,她還逼問過他的情史,他倒好,非要用幼兒園說起,至今,小學二年級竟還沒說完,她越聽越不像情史,倒像聽個人傳記。 正想著,聶羽崢也回來了。 “7點半了?!弊h昕纯寸?,“你下午不是去支隊開小會嗎?怎么,從1點開到6點半多?” “4點結束,遇到點小插曲,耽誤兩個多小時?!甭櫽饙樧哌M廚房,從后面抱住她,“你猜,發生了什么事?” “禾詩蕊該不會尋什么短見吧?” “章靖鳴來了?!?/br> 這個名字好久沒出現在祝瑾年的生活中,她都快把這人給忘了?!八プ鍪裁??路都不能走了,還能搞什么幺蛾子?” “媒體報道了禾詩蕊現身的事,章靖鳴大鬧支隊,說他是禾詩蕊的律師,要求沈子平帶他去見她?!甭櫽饙樥f著,戴上棉手套,揭開蓋子,熱騰騰的蒸汽撲散開來,伴隨著松菇獨特的香氣。 祝瑾年一怔,追問道:“見了嗎?” “能讓他見嗎?”聶羽崢反問,笑著斜睨她。 “他可不是那么輕易被打發的?!?/br> “以死相逼,又是匕首又是農藥的,像個潑婦?!甭櫽饙槗u搖頭,評價道:“滑稽又……可悲?!?/br> “他有病吧?禾詩蕊見了他,不跟他拼命才怪?!弊h瓴粠б唤z同情,毫不客氣地說:“無論如何,當初她都是受不了他的sao擾才去找曹義黎的,沒有他就不會有后頭的遭遇。雖然你暫時不能告訴我細節,可但凡智商沒問題,都想得到她這些年受到什么樣的待遇,換做我,只要能活著回來,殺了他都會?!?/br> “看來輕易不能得罪你?!?/br> “當然,否則有你好看的?!弊h甑傻裳?,恐嚇道。 “沒你好看?!彼麘蛑o道。 “好了好了,我餓死了……”祝瑾年把飯菜端到餐桌,招呼他先過來祭祭五臟廟。 “我很久沒去荒漠甘泉,還順利嗎?”大老板終于關心了一下業務開展情況。 “挺好的。我們對學校長期的義務咨詢有了效果,趁暑假,好多家長都帶著開學就高三的孩子過來,學習減壓方法和調整心態,簽了套餐協議?!?/br> “你怎么樣,有沒有遇到棘手的case?”大老板又關心起助理的工作情況了。 祝瑾年想到自己今天接待的一個男訪客,不禁汗顏。他說自己喜歡上了寵物狗,并多次發生了關系,現在一邊覺得罪惡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她笑了笑,簡單回答道:“可以應對?!?/br> “很好?!贝罄习灞硎緷M意。 —————— 專案組人員再次訊問了禾詩蕊,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過孩子。從她這里打不開突破口,警方根據鄭文秀的日記和曾大強工友的證詞,劃定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段,向全市的收容機構和醫院發出通知,尋找那個時段被遺棄、救助的新生兒,雖然找到了那么幾個,卻沒有一個跟禾詩蕊有血緣關系。 “暫時沒有新證據顯示,禾詩蕊是故意殺人防火?!别堝a兩手一攤,郁悶地說,“鄭文秀的日記、曾大強工友的那些回憶都只能說明曾大強跟曹義黎鬧掰,他倆本來就因為錢有矛盾,算不上什么新情況,就算禾詩蕊生過孩子,也不能算作證據鏈中的一環。我已經謝天謝地她沒提出司法精神鑒定,被囚禁了七年,我都會被逼瘋!” 相比于其他專案組成員的一籌莫展,聶羽崢顯得幾分閑適?!扒瓣囎?,每當我手頭的case陷入迷宮,都有個神秘人寄信提示,這次,他遲遲沒出手,不知道是因為我們調查的內容太過保密,還是他也毫無頭緒?” 沈子平哭笑不得,“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該不會在等提示吧?太不靠譜了。我早就說那人沒準就是個熱心市民,看多了偵探,想搞神秘?!?/br> “你說得對,還得靠自己?!彼⑿?,“查一查曹義黎的收藏品——白金項鏈,記得嗎?它的收藏日期跟禾詩蕊疑似生孩子的時段重合了。我想這不會只是巧合?!?/br> 賈亞烈一拍桌子,“就是當時你說讓你百思不得其解的項鏈?!臟兮兮的那條!” “它對禾詩蕊很重要,但上次我問起時,她卻顯得滿不在乎。她從曾大強家中逃離后,還是想辦法回了家,說明親情在她心中的份量依舊很大,對這么一條可以說是奶奶遺物的東西,怎么可能這么冷漠?她說項鏈不慎丟失,可卻出現在曹義黎的收藏品中,為什么?項鏈的收集日期距今6年多,也就是說,禾詩蕊被囚禁的第4年,項鏈才落到曹義黎手里。 它的收藏日期跟她疑似生孩子的時段重合了。我想這不會只是巧合?!甭櫽饙槻聹y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把這條項鏈作為紀念品,放在了孩子身上,曾大強卻把它送給曹義黎,進而得到一筆錢?!?/br> “可它為什么沾滿泥土呢?”沈子平不解道,“像剛從土里挖出來似的!”說著,他自己也意識到了什么,驚異道:“……不會吧?!” 聶羽崢頷首,肯定了他心中所想:“從犯罪心理的角度,事先有預謀的罪犯通常會選擇自己最熟悉、最拿手的手段處理尸體。曾大強此人最拿手的莫過于挖坑、填埋,對曹義黎是如此,那么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