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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夢里紛繁雜亂,可始終都是那女子的背影。 ****** 第二日天空依舊深沉著一張臉。 無相穿好佛袍,拿了案幾上的佛珠,便開了門,準備接著去城內黃宅給黃老爺超度,可剛打開自己的僧房門,便只瞧得見滿滿的院子里全是穿著侍衛服飾的男人。他們右手拿著劍,在這院子里三倆成群的站著。 那人群中站著個穿著紫紅色長袍,披著個藏青色及地披風,披風的圍脖處還鑲嵌著幾個明晃晃的大珍珠。一瞧便是富家子弟。 只是他那頭發倒是隨意,散著發,轉過身時,那人也頗有些風采,細眉長眼,眼角處還有點黑痣。 他一見到無相,便連忙招手?!笆甯?!我在這里?!?/br> 無相只見那一群侍衛里面站著個有些熟悉的年輕人,可等那男子轉了身,伸出手招呼他的時候,他才第一次有了無話可說的感覺。 那個不羈灑脫的男人是他的侄兒,二十三的年紀,自己離家時他也才十歲,可看來這些年歲里,他很是受他爹的影響,放蕩不羈。 “你來這里做什么?” “二爺爺說你不愿意回來,叫我來找你,把你帶回去??晌矣植幌雱游淞?,所以我要當說客?!?/br> 可這男人話才說了一半,就見他叔父無相已經拔腳走了好遠了。 “喂,叔父,等等你侄兒我呀!” 然后就是一個長長的披風在風中飄過,后面還跟著一群青藍衣服的侍衛。 一路上無相的耳邊幾乎全是這男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叔父,這個糖人能吃嗎?" "叔父,你跟我回去嗎?" "叔父,你當了和尚吃過rou嗎?侄兒請你吃rou吧。" 可迎來的仍是無相的沉默。 無相只覺這條路從來沒有過的漫長,等終于到了黃宅,他才抬眼對這男人說道。 "秦汾游,你自己到處逛逛,這個地方不適合你進來。" 秦汾游攏了攏散發,瞧了眼這在他看來的小宅,白布,喪樂,念經聲,他也猜到這里怎么了,也就不多話,給無相讓了路,等到無相剛邁進黃宅,這秦汾游就在他身后說道。 "叔父,還是好生考慮考慮,等晚些時間我再來尋你。" 語氣嚴肅冷靜。無相沒有開口,然后便聽秦汾游突然換了語調,帶了些歡快。"走,逛集市去。" 這秦汾游想來也沒有一個人逛過老百姓的集市,帶著黑壓壓的侍衛就去了,可惜走到哪里都把小販嚇得哆嗦,也許大家都以為他是什么狠角色吧。 "安安,那邊那人好大的排場!" 瑛羽指了指集市前面賣糖人的地方站了一片侍衛,還有個明顯是主子的男人。 可阮清安才抬了頭,還沒來得及看,就見自個的面前多了個后背。 "喂,我說你們女人還要置什么東西,這都兩天了!趕緊的啊。" 蕭衍南站姿完美,后背挺拔,發尾掃過脖頸處,多了幾分帥氣。 可是…阮清安想了想,為何那么多地方不站,偏偏在自己抬頭看時,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說你這只狐貍別擋我家安安的視線!"阮清安的手還沒來得及伸出來,蕭衍南已經被瑛羽伸了手推開了。 "安安,你瞧就是他。" 前面那人的確有種氣質,站在那里便能吸引到別人的關注。 估計是他人的目光太過強烈。 秦汾游偏頭看來時,只見一年輕貌美的女子在那遠處正盯著自己。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棄了一直在等的糖人,快步向這里走來。 阮清安只覺自己面前又暗了一片,蕭衍南又出現在自己面前,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他用著戒備的語氣對著那個快步走來的男人問道。 "你要做什么?" 秦汾游似乎都沒思考,只是一邊走。一邊指了指蕭衍南背后的阮清安。 "嘿。姑娘。你想入宮嗎?" 入宮?阮清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只覺得自己面前的蕭衍南已經繃緊了身體,微微屈了膝蓋。 似乎下一秒就能化成狐形沖上去,給那個敢來冒犯她的男人一陣撕咬。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卡文有點嚴重,在思考后面埋什么伏筆,所以就寫的慢了些。 第15章 戲子 蕭衍南瞧著那男人向著他們走來,身體繃緊到微微有些抖動。 他也不知道為何,只是聽著那人說的話就只覺生氣到連狐形都控制不下去了。 可下一秒只覺自個右手腕處被人抓住往下拉了拉。 那手軟軟的,那人說的話卻生冷。 "放輕松。" 就這么停頓之間,那男人已經走到了他們四人的面前。 "嘿,姑娘,你想入宮嗎?" 秦汾游以為這四人沒聽見,便又重復了遍。 他雙眼有神,像是瞧見了什么亮點。 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個女子都有著不俗的面容,若讓她們入宮,說不定還能救一救他們的秦府。 "不好意思,沒興趣。" 可這看起來高冷的女子,下一句話也的確讓他猶如落入了冰窖里。 "要不你再想想?入宮了,榮華富貴都會有的。" 瞧著那幾人如自己叔父一般,不搭理自己轉身就往另外的地方走去,他還真是氣!可又只能緊緊跟著他們。 "喂,姑娘,你們再想想嘛!我可是秦府的小少爺,不是江湖騙子。" 這話就像石子,砸進海里,卻沒有一點波瀾。 這秦汾游是一路跟一路說,可偏有人完全當他不存在,比自個的叔父還要來得厲害,等快跟到人家的大宅前,那四人中的一個俊朗的男子似乎像是忍不住了,轉了身,惡狠狠的說道。 "喂,我說你還要跟多久。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這人說話時,眼睛里的殺意嚇得他往后退了退,可又想到自己身后多的是侍衛,不免硬氣的回答道。 "呦嚯,我秦小少爺還從來沒有被別人威脅過。" "行了,蕭衍南進來吧。" 阮清安喚了聲,可秦汾游也很自覺的跟著那兇他的男子,進了別人的宅子里。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私闖別人的宅子!" 瑛羽終于憋不住了,癟了嘴,就開始對秦汾游吼道。 可這秦汾游還真是臉皮厚到一種境界。 他進去尋了石凳,坐的穩穩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古樹。 "嗯,很別致嘛。" 那神情仿佛就像是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四處張望。 "好了,別管他。" 阮清安伸了手,將發怒的蕭衍南和瑛羽 拉住,挑眉看了眼那裝作正在四處張望的男子。 "坐會你便走吧,不然一會你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救你。" 那秦汾游只是笑了笑,等那幾人拿著購買了的東西進了屋,他才斂了笑意。 勾手招呼過來幾個侍衛。 "你們現在去我叔父進的那個小宅子前等著,等他出來了,就帶他來這里。" 侍衛應了話,卻有人不長眼。 "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