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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正處于弱勢,落于下風,但是我卻可以肯定,此時的拓落齊布必然已經落入了巴木銳爾的手中,合不勒王哪怕是為了自己能夠平安活下去,他都必須要和我們和談!” 陸拾遺的話讓原本以為自己此番必然小命不保的眾納里第爾人精神大振。 在他們熱烈討論的時候,陸拾遺偷偷帶著老巫和安姑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提出了一個讓老巫目瞪口呆的要求。 “殿下……您……您確定您不是在和小老兒開玩笑嘛?那……那東西……您知道如果種在您的身上,意味著什么嗎?” 安姑也滿臉驚慌失措的在旁邊迭聲反對:“王后殿下,您絕對不能這么做,您絕對不能這么做!您要是這么做的話,我就,我就不活了!” 剛剛才起了個話頭就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反對成這個樣子的陸拾遺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滿臉無奈地說道:“你們就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考慮要不要反對嗎?” “殿下,您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不論您怎樣把話說得天花亂墜,我們都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卑补玫难例X咬得咯咯作響,一雙眼睛更是因為怒火而變得赤紅一片。 “殿下,小老兒能夠理解您想要保護納里第爾子民的決心,但是,哪怕您把刀架到小老兒的脖子上,小老兒也不會讓您得償所愿的?!鄙钣型械睦衔揍t也在旁邊大點其頭。 發了一通火氣的安姑淚眼汪汪地又說:“殿下,那貞女之花,誰種都可以,但您不能啊,您既不是草原神祇天之主宰的信徒,又有夫有家的,種那玩意兒干什么?還是說,您已經厭了王上,不愿意再和他過下去了嗎?” 貞女之花是納里第爾草原鼎鼎有名的一種如同中原守宮砂一類興致的特殊巫藥。 只不過,相對于守宮砂的溫和,貞女之花要暴虐殘酷的多。 如果說,守宮砂只是女子在與男子交合以后就會消失的話,貞女之花卻會因為女子的失身而蛻變成一種極為可怕的詛咒之力,深入與她交合男方的體內,直到對方整整哀嚎七日而死。當然,身攜貞女之花的女子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通常在姘頭死后沒多久,她們也會步其后塵的很快化為一團血水,死得尸骨無存。 安姑最喜歡聽草原上各種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對貞女之花的特性可謂了若指掌,她怎么能夠接受自己已經嫁人還馬上就要有孩子的王女殿下往她自己的身上種這樣一種可怕的毒藥呢?如果她真的種了以后,巴木銳爾王還會像現在這樣的喜歡她嗎? 要知道,男人可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缺不得與他們滾床單的女人的! 再說了,這貞女之花通常都只是立志終身信奉草原之神的女子才會主動去種下的巫毒,她家王女殿下沒事干嘛要湊這個熱鬧? “我喜歡巴木銳爾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突然厭棄了他,”陸拾遺一臉啼笑皆非地看了兩人半晌,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的說道:“安姑、老巫,你們誤會我了,我并不是真的想不開的要往自己身上種那種吃力不討好的巫毒,我的意思是——希望老巫你能夠給我弄個假的出來!唯有這樣,我才敢單槍匹馬的跑到合不勒王那里去和他談判!” 老巫醫雖然在軍事方面沒什么才能,但腦子瓜卻特別的靈活。 尤其是在巫醫一道上。 在聽了陸拾遺的這一番表態后,他的眼睛止不住的就是一亮,“王后殿下,您是想要借用貞女之花的恐怖之處來震懾合不勒王,讓他不敢輕易對您不敬嗎?” “不錯?!标懯斑z用肯定的語氣答道,緊接著,她又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他道:“老巫,你應該有能耐幫我這個忙吧?” “您要是問別的,我還真可能沒那個本事,但是這個嘛……”老巫醫在臉上露出一個躊躇滿志的笑容,“不過,殿下,您確定合不勒王不會喪心病狂的用別的辦法傷害您嗎?您可別忘了,您現在肚子里還有著我們納里第爾未來的小王子呢!” “至少在巴木銳爾折返以前,我可以肯定他不敢拿我怎么樣!”陸拾遺側耳聆聽著外面不絕于耳的廝殺聲,臉上表情格外鄭重地說:“而且,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再這樣無意義的犧牲下去了?!?/br> 老巫醫何嘗不清楚及時止損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但是只要想到被王上親自交托到他手中的王后殿下就要為了所有納里第爾人羊入虎口,他的心,就忍不住會產生一種完全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劇烈抽搐感。 不過,即便他心中再怎么的不甘愿,都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王后騎著一匹溫順的母馬,在安姑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往合不勒王下令扎營的所在地。 期間,陸拾遺并不贊同安姑與她一起過去,但是卻拗不過安姑以死相逼的堅持,不得不帶上這個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對她這具軀殼忠心耿耿的女侍。 遍體鱗傷的納里第爾人如喪考妣的目送她們主仆遠去,每個人的眼睛里都閃耀著晶瑩剔透的淚花。 對陸拾遺主動送上門來的行為倍感新鮮的合不勒王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相貌只是中等的王女,用一種如同蛇吐信一樣的嘶嘶聲森然笑道:“你倒是敢來?!?/br> 事實上,合不勒王在接到納里第爾的王后居然主動提出要和他和談的消息時,還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幻聽了。 畢竟,以他對那位吳國陸王女的了解,對方可不是個會愿意為了納里第爾的子民而犧牲自己的偉大女人。 要不然,上輩子她也不會輕易被自己引誘,并且對自己的丈夫拔刀相向了。 不過為了盡早把納里第爾主營這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抓在自己手中,合不勒王還是無可無不可的同意了暫消兵戈的要求,率先命令自己麾下的王帳將軍和戰士們停止了攻擊,并且特意讓出了一條從納里第爾主營直通他王帳的道路,靜等那個蠢女人的到來。 “不是我敢來,而是我不得不來?!标懯斑z眼神平和的看著面前這個坑了原主一生一世,甚至不惜用己身魂飛魄散也要讓對方付出高昂代價的男人。 他確實長得酷似中原水鄉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手中還捏攥著一個用人頭蓋骨和金子精心打造而成的酒樽,陸拾遺幾乎會把他當成一個最普通的書生一樣看待——除了容貌出眾了一點。 “你知道你過來即將面臨著什么嗎?”合不勒王帶著滿眼的yin邪光芒,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這個上輩子被他利用褻玩的慘不忍睹的女人。 安姑見此情形,護主的本能壓倒了對合不勒王的恐懼,猛然一個跨步,擋住了后者的視線。 合不勒王勃然大怒,揚聲大叫了一聲來人,就要他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