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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剛才口述的一切,全部都源自于他的親身經歷,他也忍不住會心生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當真如她現在所指控的這樣,胡亂栽贓于她! 好在,他早算到了她必然會有矢口否認甚至反咬一口的可能,因此,最初的難以置信后,普魯臺臺兒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之間毫無瓜葛,那么,我對你身體上的某些特征了若指掌,你又作何解釋?” 盡管這幾年來,劉王女總是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一種商品似的待價而沽,但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的周身上下,還是被不止一個男人摸了個徹頭徹尾——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血氣方剛的瞧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雙眼就忍不住泛射出狼光的普魯臺臺兒。 劉王女就仿佛被人憑空扇了一巴掌,臉上的表情如同開了染坊一樣的青紫交錯起來。 “普魯臺臺兒,你比我曾經所以為的還要齷蹉透頂!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被你給要挾住嗎?” 劉王女強忍住自己眼睛里的淚花,目不轉睛地看著烏巴赫道:“烏巴赫,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與這個人沒有一點關系!我怎么說都是一國王女,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個鐵匠的兒子,更遑論與他……與他……做那種親密之事!” “那他怎么敢當眾夸下??诘恼f他對你的身體特征了若指掌?”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烏巴赫用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問道。 他必須要問個清楚明白,否則這件事會如鯁在喉的糾纏他一輩子。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讓他看上了,有一天……他趁你沒在……偷看了我洗浴……還以此要挾我與他見了幾面……” 烏巴赫的詢問讓劉王女眼里閃過了一抹痛苦之色,但是她還是硬咬著牙關,忍辱含羞的說道:“我……我怕你發現……一直與他虛與委蛇……但是……烏巴赫,我從沒有和他去過鐵匠鋪也從沒有與他有過親密接觸,我……我敢對天之主宰起誓,我的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你!都只有你一個!” “不用起誓了,我的愛,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睘醢秃湛咕懿涣诉@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因為這雙眼睛的主人在他的心里住得太久了,久得他都不舍得也沒辦法再把她從自己的心里驅離出去了。 心中有了決斷的烏巴赫單膝跪倒在巴木銳爾王的面前,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了擔保。 劉王女淚流滿面的看著烏巴赫,險些沒就這樣撲到他懷里去當眾親吻他。 早就知道他此行未必能夠順利將自己阿父平安救出的普魯臺臺兒在烏巴赫為劉王女作保后,臉上浮現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烏巴赫勇士,我真同情你,我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夠同情一位王帳勇士,我能夠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因為在我發現劉王女對我只是純粹的利用時,我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畢竟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歡著她……” 普魯臺臺兒自顧自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烏巴赫說道:“您還記得前段時間,您在劉王女帳篷不遠處的一個偏僻角落里與她親熱時的情景嗎?您熱切的向您表達著您對她的愛,她也熱情的響應著您,可是您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就在你們身后,又知不知道,在她用她那雙楚楚可憐的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把我勸走后沒多久,她就慫恿我走上了死路?” 烏巴赫眼神格外幽深的看著普魯臺臺兒,兩只因為高強度鍛煉而結實無比的鐵拳也被他攥握的咔咔作響。 “事實上,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并非全是虛假的,比方說,她確實瞧不上我這個鐵匠的兒子,覺得我配不上她,可是您知道她為什么要蓄意接近我?又為什么哄騙著我把她帶進了鐵匠鋪呢?” 普魯臺臺兒卻仿佛瞧不見他這無形的威脅一般,依然嘴不停歇的往下說:“我告訴您!因為她要取王后殿下而代之!她要害死王后殿下,所以才會放下她高高在上的王女架子,垂青于我這樣一只想吃天鵝rou的癩蛤??!” 普魯臺臺兒慘笑一聲,“如果不是王后殿下覺察到了不對勁,讓人把我救了回來,恐怕我真的要被她特意喂了毒草的那匹馬給活活踩踏而死了!烏巴赫勇士,我們都是人,都有心,都能夠思考,你捫心叩問一下自己,您覺得……劉王女她,她真的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著您的嗎?您確定,她對您,真的不像對我一樣的,只是再純粹不過的利用嗎?” 普魯臺臺兒的話讓烏巴赫無言以對。 因為正如普魯臺臺兒所說,他們都是人,都會思考,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深愛著他們,只需要去仔細回想一下她平日里的言行舉止,就能夠推敲出一二了。 這樣的認知讓烏巴赫喉嚨里仿佛塞了一團棉花一樣,他枯跪在地面上,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具行尸走rou一般,徹底的喪失了思維能力。 發現烏巴赫再次被普魯臺臺兒給蠱惑過去的劉王女眼睛都不受控制的變得血紅起來。 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地抬起頭,將目光毫無預兆地定格在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言的陸拾遺身上。 “王后殿下!您真的是太狠心了!僅僅因為我曾經癡戀過王上的緣故,就要用這樣的方式置我于死地!只是!這納里第爾草原上,愛慕王上的王女和姑娘們就如同這天上的星子一樣,多得數都不清,您一個個的,除得過來嗎?” 劉王女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一雙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比血還要灼艷上幾分。 劉王女的指控讓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大家都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還會與他們最為尊崇的王后殿下扯上關系。 同樣對巴木銳爾王動過真情的各國王女們盡管對劉王女此刻所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心中依然不可避免的生出幾分兔死狐悲之意。 如果已經是納里第爾王后的吳國陸王女真的如蜀國劉王女所說的這樣容不下她們,一心想要著要除掉她們,那么她們以后的日子……又該何去何從? “劉王女,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瞧過比你更會混淆視聽的女人了,你確實非常的聰明也格外的狡詐,但是,俗話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既然做了壞事,那么就總會被人抓住一點蛛絲馬跡?!?/br> 陸拾遺在大家驚疑不定地目光中,泰然自若的在唇角牽起一個有些涼薄的弧度。 她嘴角的這個翹弧讓劉王女本能的感到不安,但是她又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在不安,因此,只能勉強按捺下心里的慌亂,依然做出一副無辜的受害者模樣,用充滿控訴的眼神,繼續緊盯著她不放。 陸拾遺回頭瞄了安姑一眼,安姑心領神會的在眾人目不轉睛的圍觀中,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看上去頗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