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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巴木銳爾身上的某些印痕更兇殘的陸拾遺摸了摸鼻子,頗有幾分顧左右而言他的感慨道:“安姑,有你在我身邊真好?!?/br> 滿肚子怨氣的安姑立馬被陸拾遺的這句話哄得眉開眼笑起來。 “殿下,今兒您為了給王上驅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膳了,想必現在定然餓得很了,安姑去給您做點好吃的?!?/br> 被她這么一提,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饑腸轆轆的陸拾遺含笑點頭。 不過等到安姑轉身預備離去的時候,她卻不得不滿臉窘迫的叫住她,讓她把那膏脂給留下來。 安姑頓時大為緊張,“難道殿下身上還有什么地方受了傷嗎?” 陸拾遺掩飾性地干咳一聲,“安姑你誤會了,我讓你留下膏脂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巴木銳爾……他身上的傷……咳咳……比起我身上的,還要多上一點點……” 安姑臉上表情很是凌亂的看了陸拾遺半晌,才滿臉強作鎮定地看著陸拾遺說道:“想必王上今日為了與自己體內的巫毒作斗爭,吃了很多苦頭吧,殿下您確實要好好幫他治療一下……您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草原上那個有關男人身上的傷疤都是勛章之類的說法?!?/br> 盡管安姑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從容鎮定一些,但是從她那亂糟糟的幾乎不假思索的措辭中,就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此刻的她心里是多么的難以置信。 安姑這打受打擊的模樣實在惹人心疼。 陸拾遺不忍她再這么糾結下去,接過她手里的膏脂,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撒嬌似的對前者說了句‘她實在是餓得很了’的話,主動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安姑給送出了帳篷。 安姑前腳一走,后腳王帳里的床榻上就傳來了男人悶在被子里的爆笑聲。 聽到那笑聲的陸拾遺上下拋擲著手里拿著的膏脂,眉眼彎彎的重新返回床榻上,猛然一撲,將那不停大笑的男人給壓了個嗆咳不止后,才慢條斯理地問:“既然已經醒來了,為什么不出聲?” “咳……這些天……咳咳……為了我的事情,你們主仆倆也有……咳咳……有段時間沒有好好說會兒話了,我這么善解人意,拾娘你不高興也就罷了,還用這樣的方式來欺負我……我怎么說也算是半個病人……你真不怕把我給壓垮了?”好不容易喘勻了氣的巴木銳爾滿臉溫柔的摩挲著陸拾遺后頸上的齒痕,笑得開懷。 “像我這樣甜蜜的負擔,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呢,虧得你還挑三揀四的——” 陸拾遺晃了晃自己的脖頸,將巴木銳爾的毛手從自己后頸上晃下來,又拍了拍他結實寬廣的胸膛。 “行了,趕緊躺好,讓我給你擦藥,你也真是的,身上被我咬成了那副德行還悶不吭聲的,要不是我偶然發現了,恐怕外面就要傳中了綠色美人之毒的不是你而是我了?!?/br> 她可不希望被他摸上癮后又滾一回床單,rou這東西雖然好吃,但是吃多了也會覺得膩得慌的。 巴木銳爾整個人呈大字型的任由陸拾遺在他身上忙忙碌碌,一雙碧空如洗的藍眸閃閃發亮的一面注視著陸拾遺的一舉一動,一面柔情款款地說:“我知道你也是太想念我了,才會粗暴了一點,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倒覺得特別的暢快……倒是你,我咬疼你了嗎?” 被陸拾遺摸的心猿意馬的巴木銳爾盡管知道陸拾遺現在壓根就沒有那興致,但依然很努力的去勾引她,試圖讓她再次為他而沉淪。 對巴木銳爾來說,陸拾遺就如同一道舉世難尋的珍饈美饌一般,讓他百吃不厭。 陸拾遺明知道他在和自己耍小手段,但是依然舍不得看他那雙充滿討好與懇求的狗狗眼,心里稍一動搖,就被巴木銳爾瞅準了空隙,再次被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因為擔心自家王女殿下餓肚子,特地在廚帳里好一通忙活的安姑還來不及跑到自家王女殿下面前獻寶,就聽到了王帳里曖昧難言的各種水漬碰撞之聲。 滿臉一言難盡的安姑嘴角直抽抽的端著個托盤在原地僵站了半晌——她哪怕是再不懂得變通,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壞自家王女殿下的好事。 而且……納里第爾草原未來的王上還等著投入他母后的腹中呢…… 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安姑重新端著滿滿一托盤的食物回了她自己居住的地方。 自從知道他們的王上中了綠色美人的毒以后,納里第爾草原上的牧民們就為他們偉大的王上cao碎了心。 他們既為很可能到來的可怕場景而感到栗栗危懼,又為他們的王后不幸逝世后,即將面對的一切感到痛徹心扉。 在這樣的絕望透頂中,所有的一切毫無征兆的峰回路轉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在做夢一樣,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盡情的享受這個美夢所帶來的激動快活和喜極而泣。 納里第爾的主營里再次燃起了熊熊的篝火。 大家盡情地拱衛著他們的王上和王后,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身軀。 烤rou和馬奶酒的香氣在納里第爾主營上空縈繞不去,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 普魯臺臺兒和蜀國的劉王女是唯二與這火熱氣氛格格不入的一對兒。 盡管蜀國劉王女再三努力的試圖重新把普魯臺臺兒變得對她唯命是從起來,但是對方就仿佛突然對她生出了抵抗力一般,執意要她先給他一個交代,才肯重新和她好下去。 但是,如果不是怕他腦子發熱的跑到巴木銳爾王那里去做出什么惹人厭煩的蠢事來,她又怎么會留在這里與他虛與委蛇? 依憑自己迥異于草原姑娘的美色,劉王女俘獲了不少男人的心,但是從沒有哪個男人像普魯臺臺兒這樣讓她感到厭煩的。 不論是他那自以為是的深情還是他那因為常年跟著父親打鐵而膨脹的有些駭人的肌rou,都讓她厭惡不已。 可是她卻不得不繼續忍耐下去。 最起碼的,在鐵籠意外破損事件的調查結果出來以前,她還必須要忍受這個愚蠢男人的一切作為! 真想要殺了他呀! 蜀國來的劉王女一邊不動聲色的摸著自己腰間的七色錦囊,一邊在心里發出悠長的嘆息。 真想要殺了他呀! 就像她被送到這里來時,為了保護自己不被送親兵士玷污時所做的那樣! 把色令智昏的他勾引到一處向導才提醒過沒多久的沼澤地…… 然后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沉下去…… 沉下去…… 想到這里的劉王女眼睛亮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她知道了。 蜀國來的劉王女藏住了自己眼底的厭惡情緒,對著表面對她不假辭色,實際上眼角余光卻一直在她臉上、身上游移的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