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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的那位好繼母和妾身說了什么!”陸拾遺臉上表情頗為無奈的投入嘉寧帝的懷抱里,蹭了蹭他的頸窩,語聲頗有幾分悶悶不樂的嘟嚷。 嘉寧帝愛極了皇后與他這么親近的模樣,但是卻不愿意看到她這副蔫搭搭的模樣,因為這樣的她,總是會讓他的心也止不住的變得難受起來。 “朕議完大朝會出來的時候,也曾聽老吳說過,你的繼母特意遞了牌子,進來求見你,怎么?她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惹你生氣嗎?”嘉寧帝一邊如同順毛一樣的拍撫著自家皇后的脊背,一邊瞇著眼睛,不動聲色地用一種誘哄的口吻,套自家皇后的話。 陸拾遺明知道他是在套自己的話,但依然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哭唧唧地又蹭了蹭嘉寧帝的頸窩,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把陸阮氏對她說過的那些話毫無保留的對著嘉寧帝重復了一遍。 嘉寧帝在聽了陸拾遺的話以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鐵青無比了。 那陸阮氏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居然在他的皇后正正懷著身子的時候,和她說這個?! 她這不是存心想要讓他的皇后感到難受嗎?! 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點亮了護妻技能的嘉寧帝此刻對陸阮氏已經充滿了惡感。 為了避免自己的皇后胡思亂想影響身體,他想都沒有想得給了陸拾遺一顆定心丸。 “在朕的心里,你在嫁給朕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陸家的人了,不論你的母親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陸侯的事情,都與你無關,朕決計不會因此而遷怒到你的身上?!?/br> “陛下!”陸拾遺淚眼婆娑地又重新撲進了嘉寧帝的懷里。 “拾娘,別擔心,一切都有朕在呢!”嘉寧帝在陸拾遺的額頭輕輕烙下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啄吻。 “陛下,妾身十分感激您對妾身的包容和愛護,”陸拾遺用充滿崇拜的星星眼看著嘉寧帝?!翱墒擎韰s不能因為妾身的事情而讓您的聲譽有損,好在,妾身繼母所編排的那一切并非真實的——” “并非真實的?”嘉寧帝一臉不解地重復。 “是的,陛下,就在剛才,張院正才把他與妾身母親之間的來往緣由盡數告知了妾身……” 陸拾遺一臉唏噓之色的把張院正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轉述給嘉寧帝聽。 已經毫不猶豫決定為了維護他的寶貝皇后而和文武百官們狠狠干上一架的嘉寧帝在聽了陸拾遺的話后,忍不住長松了一口氣。 即便他整顆心都拴在皇后身上,可也清楚的知道,一個jian生女,是沒有資格再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下去,更遑論立她所出的兒子為太子的。 “既然張院正已經把真相盡數告知于你,那么,朕這就著手讓人為你母親辟謠,免得你和太子也被這負面傳聞給影響到?!奔螌幍蹘缀跏瞧炔患按卣f道。 “陛下愿意給妾身做主,妾身真是感激不盡,只是妾身實在是沒辦法想象,到底是誰惡毒至此,在時隔多年以后,還要用這樣的方式驚擾亡者的安寧,”陸拾遺把臉孔埋在嘉寧帝的頸窩里嚶嚶抽泣,“陛下,妾身不怕被那些負面傳聞影響,妾身只想要知道那幕后黑手的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又會不會和給太子下毒的那群人有關!” 陸拾遺話里所透露出來的訊息讓嘉寧帝悚然一驚,他滿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陸拾遺說道:“拾娘,覺得這些傳謠的人很可能與傷害太子的人有關?”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妾身想不出那些人為什么要把妾身那口碑素來良好的母親拿出來作筏子了?!标懯斑z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妾身心里明白,妾身的母親這次是被妾身給連累了?!?/br> 嘉寧帝本來就恨不得拿陸拾遺當自己的眼珠子一樣看待,如今見她這么一哭,哪里承受得住,連忙翻出一塊手帕給陸拾遺擦眼淚,邊擦邊安慰她:“拾娘,別難過,不論那后面的牛鬼蛇神到底是何來路,朕都會把他們揪出來,親自交到你手上,讓你狠狠地出一口惡氣的!” 陸拾遺用充滿崇拜的星星眼看著嘉寧帝,一副全憑他做主的信賴模樣。 而她的表現,也讓嘉寧帝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把那幕后黑手給揪出來,盡他所能的不讓她失望。 因為達成了引蛇出洞的共識,即便外面的流言傳得再怎么沸沸揚揚,帝后也不為所動的繼續過著他們的小日子,當然,這只是外人眼里的表象,實際上,在暗地里,嘉寧帝已經悄然鋪開了一張天羅地網,靜等那幕后黑手的上鉤了。 一直都盼著陸拾遺能夠自亂陣腳的云葶蘭沒想到皇后在謠言沸反盈天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這么沉得住氣,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皇后掉入萬丈深淵的云葶蘭在又等了一段時間,眼見著皇后的肚子都快要顯懷以后,終于按捺不住滿腔的焦灼之情,決定換一種方式把皇后拖進絕地。 “到底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后,遠比一般人要能夠沉得住氣,不過就算你再怎么能耐,也逃不過本宮的必殺一招!”已經被皇后的寶座給徹底刺紅了眼睛的云葶蘭在自己的寢宮里來回轉悠了好幾圈后,很快下定了決心,讓人給她母親云夫人遞了信。 腦袋瓜聰明伶俐,嘴巴也能說會道的陸德正從小就是一個讓人欣羨的幸運兒。 做了國子監祭酒后的他更是因為滿腹的才華和學識備受士林眾人的推崇和敬仰,可以說,他從小到大,就從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丟臉過。 暗藏在角落深處最恥辱也是最不堪的隱秘莫名大白于天下,朋友們欲言又止的安慰和學生們充滿關切的注視都讓他如坐針氈! 滿心憤懣和悲哀無從宣泄的他只能將一切寄托于酒精之中,用醉生夢死來麻痹自己心里的那份憤懣和絕望。 這天深夜,他依然踉踉蹌蹌地拎著一個酒瓶子在小廝們的攙扶下,離開了京城最好也最注重客人隱私的酒樓。 他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孩子一樣蜷縮在馬車里,聽著外面依然熙攘的人聲,一邊繼續往自己喉嚨里灌酒,一邊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卿卿……是你來找我報仇了嗎?因為我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殺了你?可是你不能怪我呀卿卿……你死有余辜呀!是你先背叛的我……是你先給我戴得綠帽子??!如果你不和那個太醫鬼混在一起……我怎么舍得對你動手……我怎么舍得……” 陸德正無聲地流著眼淚,邊流淚邊繼續往喉嚨里灌酒,邊灌酒邊拿頭用力地磕碰著自己面前的馬車廂壁。 外面駕駛著馬車往承恩侯府方向行駛的車夫聽著里面的磕碰聲,臉上表情很是唏噓地對坐在旁邊的小廝說道:“要不,你進去勸一勸侯爺吧,再這樣磕下去,要是把腦袋給磕壞了,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