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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拗不過顧忠就差沒以死相諫的堅持,顧承銳把自己裹得跟一只狗熊一樣的來到了花廳里。 此時花廳已經或坐或站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跟著顧承銳一起造反的好幫手,因為顧承銳遇刺的緣故,嚇得三魂七魄都跑丟了一半的他們紛紛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大攤子公務暫時交到了自己的心腹手里,緊趕慢趕地來到魯公縣探望。 對于這些人而言,敬王可是他們的造反旗幟和精神支柱,是萬不能有失的! 顧承銳雖然嘴上說他們胡鬧把他們狠狠訓斥了一頓,但是心里卻頗為感念他們對他的一片忠誠,私下里很是撫慰了他們一番。 眼見著顧承銳進來的他們,連忙起身行禮。 顧承銳也滿臉溫和的抬手讓他們不要拘禮。 主從雙雙見禮以后,顧承銳把目光停留在地上的那幾具黑衣尸首身上。 “已經能夠確定他們的身份了嗎?”他頭也不回地問。 顧承銳親自指定的親衛隊隊長齊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的,王爺,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他們確實就是前段時間對您出手的那幾個膽大妄為的刺客!”他先是向顧承銳又行了一禮,隨后才畢恭畢敬地把他們剛才的檢查結果匯報給顧承銳聽?!澳?,他們的容貌完全與我們才頒下不久的海捕圖影相符合?!?/br> 當顧承銳聽說這些人真的是刺殺他的那幾個刺客時,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如大家所以為的那樣感到歡喜,反倒還陰沉了幾分。 他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親自把尸首上掛著的牌子取了下來,一目三行的掃過,發現上面的大意是,因為他自到薊州府以來,用賢任能、賞罰分明,對百姓也秋毫不犯,關照有加,深受轄下治民們的愛戴,所以,大家不愿意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他對整個薊州府的印象,才會眾志成城地一同把海捕圖影上的這幾個刺客給捉了過來,交由他處置。 顧承銳面無表情地把牌子上的字掃完,然后語帶輕蔑地冷笑一聲,“他們這是在把本王當猴耍嗎?” “不知王爺這是何意?”親衛隊隊長齊宏小心翼翼地看了顧承銳的臉色一眼。 “這幾個刺客絕對不是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才送到本王跟前來的,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顧承銳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抓緊時間去給本王好好查查看,哪怕是掘地三尺,你們也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親衛隊隊長齊宏連忙恭聲應諾。 顧承銳又叮囑了他兩句以后,才放他離開。 因為大家難得在縣衙齊聚一堂的緣故,顧承銳不顧顧忠的反對,堅持在小花廳開了一個臨時的會議。 至于那幾具刺客的尸體已經被人割了腦袋,直接掛在城門上去示眾了。 這些天,因為顧承銳受傷的緣故,他手下的將領們也積了滿肚子的問題想要請教,如此見顧承銳好不容易松口,自然求之不得。 可是誰知,這臨時會議還沒有開到一半呢,距離魯公縣不遠的前線就有信使驅使著口吐白沫的馬匹,急匆匆地來到縣衙門口,氣喘吁吁地求見敬王。 等到顧承銳開口召見,那信使于眾目睽睽之下,臉色異常古怪地三步并作兩步疾走到他效忠的對象跟前,先是單膝點地向顧承銳行了一禮,然后從自己背后背著的包裹里取出一紙信函,雙手高舉地捧遞到顧承銳的面前。 “諸位,”顧承銳面帶不解之色地拆開,隨即臉上表情說不出復雜的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注視中,語聲怪異地開口道:“湖縣、灤縣和普云縣已經不需要我們再費心攻打了,因為那三個縣城的縣令已經主動把投降文書遞交到張將軍的手上了?!?/br> “什么?這怎么可能?!”幾乎在場所有人在聽了顧承銳的話以后,都不約而同地蹦了起來。 這三座縣城的縣令對大毓朝廷完全可以用矢忠不二、至死不渝來形容,他們連著攻打了好幾回都沒能成功拿下,是三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 前段時間,這三座縣城的縣令還通過幾條敬王軍一無所知的羊腸小道,硬是在敬王軍的眼皮子底下互通有無的締結了攻守同盟,嚴重的阻礙了敬王軍未來的擴張和發展! 起先一直坐鎮大本營的敬王顧承銳也是因為將領們一直久攻不下的緣故,才會不顧己身安危地親自來到這里指揮戰斗,誰知道,他才剛入城沒兩天,就被兩支不知道從哪里射來的冷箭穿胸而過! “雖然本王也確實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但是這確實就是前不見你才發生過的事情!”顧承銳一邊說,一邊把手中還拿著的信函遞到呼啦啦一下圍過來的將領們手中,然后又把那信使招到自己跟前吩咐道:“讓李將軍招待好那幾位縣令派來的人,在與他們商量好一個黃道吉日,等到那時,本王會親自率領眾將去接收那三座城池?!?/br> 第147章 抄流放的夫君(7) 陸拾遺對于自己是半點信心都沒有的。 為了避免做出什么悔恨莫及的事情出來,在幫自家傻小子解決了那幾根難啃的硬骨頭以后, 她就打算包袱款款的帶著一干忠心耿耿的下屬返京了。 可人與人之間,也許是真的存在緣分這種東西的。 因為在她決定離開普云縣的那一天,她正好趕上了她家傻小子的入城儀式。 在一眾將領中, 陸拾遺一眼就瞧見了被拱衛在最中間的顧承銳。 只見他正穿著一身威武鎧甲, 驅策著高頭大馬,手握著韁繩, 緩緩地朝著普云縣縣衙所在的方向走來。 面容英挺不凡的他, 渾身上下自帶著一種凌然威儀之態, 若非仔細去觀察他的臉色, 人們很難從他的身上找出幾分前不久才被刺客暗殺過的虛弱和憔悴。 已經整整九年沒有見到他的陸拾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雙腳就仿佛有了自主意識一樣的,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她近乎貪婪地注視著他的五官,從飛揚入鬢的劍眉, 再到凌厲冷漠的眼眸,再到高挺的宛若懸膽一樣的鼻子, 再到淡粉色的好看薄唇。 她的眼神在他的臉上逡巡不去,一種無法形容的想念與渴望,讓她渾身都止不住為之戰栗起來。 她想他。 遠比她曾經所以為的還要想他百倍、千倍、萬倍,甚至無數倍! 顧承銳對人的視線極其的敏感,當陸拾遺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流連不去的時候,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朝著陸拾遺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他看過來的瞬間,頭戴帷帽的陸拾遺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頭低了下來。 隱鳳衛的首領也在這一刻配合默契地往前跨了一步,正好遮擋住了陸拾遺纖細窈窕的身影。 莫名覺得那股視線有些熟悉的讓他眼眶酸澀喉嚨發堵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