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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出現在乾清宮,清清楚楚的對我說了那句:“進去看看你母后?!钡脑捄?,我就知道,我與顧家的這份緣分已經到了劃下終止符的時候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他們都將成為我的臣子,我最忠實的后盾。 這樣的身份巨變讓我難以接受,好在我的妻子拾娘她一直都陪伴在我身邊,不論我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戶部主事,還是大寧的太子殿下,在她的心里我都只是她的夫君,也僅僅是她的夫君而已。 只要有她在我身邊,我的心就不會亂,我的人就穩得住。 雖然,我一直都對自己能不能做好一個太子感到懷疑和不自信,但是身邊有這么多的人幫助,我相信我總不會讓他們失望。 事實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對于做太子似乎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只要是父皇教導我的東西,我都能夠一點就通。 我的表現讓我的父皇十分驚詫也倍感自豪,在他看來,我之所以會如此出色,必然是因為我血脈中的皇族因子在影響著我,也唯有這樣才能解釋我在政治上的超過領悟力與仿佛與生俱來的馭下手腕。 朝臣們也對此感到欣慰,顯然他們一直都在憂慮著大寧的未來。 我的出現,對他們來說與久旱沐甘霖也沒什么分別。 盡管我不愿意說我那十幾個倒霉兄弟的壞話,但是打從出生起就被父皇視作棄子的他們確實很難滿足文武百官們對于一位英主的希冀與渴望。 面對大家的nongnong期許,我在忐忑的同時也在心里默默的為自己打氣,一定要盡我所能的做到最好,絕不讓那些支持我的人失望。 所幸,我的表現還算不錯。 在做了太子的第三年,我和拾娘有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是個男孩。 我的父皇很為我的后繼有人感到喜悅,為了彰顯他對我孩子的喜愛和看重,他在孩子舉辦周歲宴那一日,親自將他冊封為了皇太孫。 也是在這一晚,我的妻子拾娘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讓我在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滿心動容。 我知道我的妻子絕不會在這方面與我撒謊,也沒有必要。 因為她知道她在我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別說是讓我在父皇百年后做一輩子的攝政王就是讓我把皇位讓給她來坐,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在與妻子經過一番長談以后,我開始著手布局,我必須讓所有人都認同我想要把自己兒子推位的決心。 當然,不會是現在。 因為即便是我的父皇再怎么的在意我,喜愛我,我也不會在他還沒有把皇位交給我之前,與他討論這個敏感至極的問題。 畢竟,對任何一個帝王來說——除了我與拾娘這種特例——至高無上的權柄都如同自己最為看重的禁臠一樣,絕不是旁人,哪怕是自己的后裔子孫能夠輕易沾惹的。 雖然我已經認祖歸宗,姓氏也換成了國姓,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依然是顧家的子孫,在我的心里,對我的父皇,也依然保持著三分余地。 因為,我根本就沒辦法保證他會不會永遠都對我這么好,也沒辦法保證在我如他所料的成為一位合格的皇位繼承人以后,他會不會對我有所忌憚。 由于我以前從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做太子的緣故,滿心忐忑的我在私下里,找了不少的史書來進行借鑒。 那些順利登上皇位的太子,于我沒有太多的參考價值,是以,我并沒有太多關注,但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有登上皇位的太子,卻讓我在看了以后,沒辦法不為之冷汗涔涔。 我不愿意自己在某一天也落到那樣一個悲催無比的下場,更不愿意我的親人們因為我而墮入無底深淵。 在沒有掌握絕對的權利以前,我在心里告訴自己,必須小心謹慎的走好每一步。 我做太子的第五年,在千秋節上為救母后而昏迷了這么長時間的昭齡公主朱芯蘭終于睜開了眼睛。 母后喜極而泣。 這些年不論太醫們怎么說,她都不愿意放棄,一直都堅信昭齡公主一定會醒過來。 所幸,昭齡公主沒有辜負她的這份期待,真的蘇醒了過來。 不過,在一番仔細的檢查以后,太醫們又宣布了一個讓人說不清是遺憾還是唏噓的消息。 昭齡公主大概是因為后腦勺受到了劇烈撞擊的緣故,記憶出現了缺損,如今她的智力最多也就停留在五六歲左右,至于,以后還能不能恢復,就是太醫院的院正也沒辦法給予肯定的答復。 面對太醫的結論,母后的表現依然堅韌。 她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相反,她還對所有安慰她的人說:“只要人能夠醒來就好,以后不管芯蘭能不能恢復記憶,她都是本宮的女兒,本宮唯一的女兒?!?/br> 好在,昭齡公主的情況比太醫們預估的要好很多,在她蘇醒以后,她的身體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康復,智力也沒有如太醫們所擔憂的那樣會停留在五六歲,而是在緩慢的增長。 這樣對母后而言就足夠了。 這幾年來,她一直都為自己曾經冷待昭齡公主的事情感到愧疚,如今能夠眼看著昭齡公主慢慢的好起來,對她而言,無異于是一大安慰。 而且,對于昭齡公主很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恢復從前的記憶一事,她也十分的樂觀,覺得這是老天爺大發善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與昭齡公主再做一回母女。 她對我說,這一次她一定會努力表現,爭取再也不要像從前一樣辜負昭齡公主對她的好。 昭齡公主蘇醒過后沒多久,我一直都派人在暗地里盯著的三皇子朱正岳就犯上作亂了。 即便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毒發的緣故而奄奄待斃,可是對我充滿著恨意的他還是破釜沉舟的決定對我發動最后的攻擊。 看著這樣的他,我心里真的說不出的憐憫,其實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十分幸福的幸運兒。 在他們飽受勾心斗角和刀光劍影的折磨時,我在享受著家庭的溫暖;在那些暗地里的黑手一次又一次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我被父皇保護的好好的。 不僅對所有的風險坎坷一無所知,還幸運的擁有了一個與我有著宿世姻緣的妻子。 我的父皇比我想象的還要灑脫得多,他在他五十歲那年,主動把皇位禪讓給了我。 這些年已經做足了鋪墊的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直接把皇位又丟到了我兒子的頭上! 反正他也快十歲了,而朱氏皇朝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五六歲登基的皇帝。 因為這些年里,我一再給大家洗腦的緣故,大家對我不做皇帝這件事情接受良好。 而且我的兒子別看著年紀尚幼,但已經能夠瞧出未來的明君風范。 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