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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給寧州府百姓留下了一個知府家的三公子就是個病秧子的深刻印象。借著這個印象,秦家夫婦理所應當的把外甥留在了家里,一年都難得出門幾次。 因為家里藏了這么一個隨時可能讓他們全家都被拖往菜市口的存在,不論是秦良弼也好還是秦阮氏也罷,行事都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們也一再教導子女們要謹言慎行,決不可胡作非為! 沒想到她的女兒在聽了他們這么多年的教導以后,居然會做出這個膽大包天的事! 她居然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跑到外面去了! 難怪丈夫會生這么大的氣,甚至祭出了以前只會拿來對付長子和次子的笞杖! 剛剛還覺得丈夫做事有點過火,怎么能夠對尚未出閣的女兒下如此重手的秦阮氏望著秦佩蓉那帶著幾分閃躲之色的漂亮大眼睛,“是娘對你太好,才會把你養出了一副這樣任性妄為的脾氣!娘讓你待在自己院子里好生反省,你倒好,帶著兩個丫鬟就敢跑到外面去——可見,你是享福享多了,才會驕縱成這幅樣子!來人啊,把小姐關到祠堂里去!若非我的允許,不準人給她送任何飲水和吃食!” “娘——”秦佩蓉霍然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居然會對她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來。 “也許餓你兩頓,會讓你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秦阮氏不愿意再看女兒梨花帶雨的表情,直接把臉扭到一邊,繼續讓那兩個粗使婆子把秦佩蓉給抬走了。 整個正房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秦良弼夫妻的霉頭,給秦佩蓉求情。 等到秦佩蓉被抬走以后,秦良弼若有所思地掃了眼陸拾遺,隨后才皺著眉頭問秦阮氏道:“四娘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三兒媳她——” 秦阮氏嘆了口氣,“這事兒委實怨不得三兒媳,她也是父命難為?!?/br> 隨后,她把陸拾遺剛才的那一套說辭從頭到尾的和丈夫秦良弼說了一遍。 秦良弼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好一個陽奉陰違,偷梁換柱!這是典型的把我秦某人的面皮扔腳底下踩呀!好好好!” 兒媳婦茶都已經喝了的秦良弼當然不可能在知曉真相后,做出秦佩蓉所希望的那等把陸拾遺掃地出門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不止他秦良弼要顏面掃地,整個秦家的聲譽都會因此而受損。 是以,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有將錯就錯。 不過,他秦良弼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別以為他為了meimei和外甥做了這么多年逆來順受的縮頭烏龜,就真的是一只任人揉圓搓扁的烏龜了! 眼里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的秦良弼沒有再在正房久待,而是把長子和次子叫到書房里去商量怎么對付陸家的事情去了。至于外甥,看在他正正值新婚又受了這樣一個奇恥大辱的份上,就暫且先不打擾了吧。 秦良弼一個貨真價實的端方君子,他盡管惱恨陸家人的卑鄙無恥,但是卻不會因此而遷怒到陸拾遺這個無辜的人頭上。畢竟對于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而言,她能夠在嫁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把真相告訴自己的丈夫,已經可以說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了。 因此,在臨走以前,秦良弼特意叮囑自己的外甥,千萬不要因為此事而遷怒到他的新媳婦兒身上。 “陸家這樣做是不地道,爹也知道你確實受了委屈,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受委屈的人可不只有你一個,你的妻子也同樣委屈,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你和你妻子能夠陰差陽錯的有這樣一段夫妻緣分,也是月老綁下的紅線,你可要好生珍惜才是!” 自從妻子把外甥從紫禁城里偷帶出來以后,秦良弼雖然心里總是警示著自己要恪守君臣禮節,不能對外甥多過冒犯,免得將來外甥的身世大白,惹來沒必要的風波。但人的感情又怎會因為這所謂的警示而有所遏止? 眼見著外甥從一個瘦巴巴的只有他一個巴掌大的小嬰兒長出一副現在這樣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模樣,為人父母的喜悅和驕傲,自然會時不時的打從他心頭浮現——再加上自古以來就有外甥肖舅的說法,五官與秦良弼有五六分相似的秦承銳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成為了秦良弼心里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存在。 因此,現在的秦良弼在很多事情上,也會想對待自己的另外幾個孩子一樣,對秦承銳多有訓誡和教導了。 面對父親的教誨,秦承銳很是虛心的站起身拱手受教。 秦良弼父子三人離開后,因為惦念著女兒做的糊涂事,秦阮氏也沒那個心情在話什么家常,干脆開口讓他們散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兒。 出了正房,陸拾遺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地姿態去看旁邊秦承銳的表情。 她偷看了一下又一下,看得秦承銳的臉上都不由得帶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夫人既然想看為夫,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啊,何至于小心翼翼至此?” 陸拾遺被他那一把充滿寵溺和溫柔的聲音逗得小心肝都忍不住有些亂蹦起來。 她抿了抿唇瓣,故意做出一副欲語含羞地模樣,拿水汪汪地眼睛繼續半真半假地偷瞄他:“還不是因為我對夫君你心有愧疚……所以才會如此……剛才……剛才在娘那里,我還沒有謝過夫君你對我的多番維護呢?!?/br> 說到這里,陸拾遺停下腳步,雙手交疊地擱于右邊胯骨處,舉止很是優雅又婀娜有若楊柳枝般的蹲身福了一禮以作感謝。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秦承銳親自伸手來扶,“在沒去正房以前,我可是親口向你保證過一定會好好幫助你,讓你順順利利的入我秦家的門,你忘了嗎?” 而且在正房里他也沒有說謊不是嗎? 他的新婚妻子確實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他真相了啊。 在他們互通名姓的時候,她可是半點隱瞞之心都沒有的直接告訴他:她姓陸,名拾遺,家里人都喚她拾娘的。 在心里這樣給妻子開脫的時候,秦承銳選擇性的忽視掉了妻子在自我介紹時那帶著幾分心虛和忐忑的眼神以及面部表情。 “不是忘了,而是不敢相信夫君居然能夠對我這樣、這樣的好?!庇行┭b上癮了的陸拾遺一面用受寵若驚的語氣這樣說道,一面繼續用充滿感激又含情脈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著自家傻小子這輩子實在是俊美得有些太過出眾的面容不放。 秦承銳在有記憶的時候就奈何不了陸拾遺,更遑論沒有記憶的他。 雖然陸拾遺已經極力克制自己在秦承銳面前的污污本性,但還是把秦承銳調戲的面紅耳赤的又說什么都不舍得離開。 更讓秦承銳覺得手足無措和心里癢癢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仿佛帶著一種特別神奇的魔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