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嘲地說:“雖然我知道這樣說不好,但是你出現的真的太晚、太晚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控制自己,才沒有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杉幢闳绱?,我的精神,依然有些不正常了?!?/br> 梁承銳把臉重新埋進陸拾遺的頸窩里,說什么都不肯再去看陸拾遺的眼睛,而是自顧自地如同破罐子破摔一樣的說著深埋在自己內心深處的肺腑之言。 “你知道嗎?在終于和你重逢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抱住你痛哭流涕,感謝老天爺總算又大發慈悲的把你還給了我,而是想要吃掉你,我說的吃,不是床笫上的吃……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口一口的把你吞吃入腹!” 梁承銳的聲音里帶出了幾分自我厭棄的味道。 “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感覺到安全,才能夠讓自己患得患失的心好過一點,不過,我到底是舍不得傷害你的,拾娘,我舍不得你掉一根寒毛,我舍不得你掉一滴眼淚,可是我心里的難受和窒悶甚至可以說是怨恨,卻并不會因為這些舍不得,而減少半分……我必須找一個宣泄的渠道……不論你能否容忍,拾娘,不論你能否容忍,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陸拾遺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曾經的作為,給梁承銳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心理陰影,但是她絕沒有想到居然已經嚴重到了這樣一種程度。 感受著頸窩里一點點逐漸彌漫開來的濡濕,陸拾遺喉頭止不住地有些哽咽,眼眶也刺痛的厲害。 “不管我承不承認,我這一次的出身對我們的未來都可能造成極大的阻礙,我舍不得讓你為難,就一直想著,是不是要盡我所能的洗清現在的污糟名聲,免得將來你因為我而丟臉?!?/br> 陸拾遺輕輕地把梁承銳的臉從自己頸窩里挪了出來,溫柔地親吻他紅腫的眼睛和鼻子和嘴唇,反反復復、反反復復。 “是我的錯,沒有顧念到你心里的真實想法,我明知道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還一犯再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你而去……你能夠摒棄前嫌的原諒我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還恃寵而驕的這么對你……真的很對不起?!?/br>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要努力改正?!北魂懯斑z親得眉開眼笑的梁承銳見陸拾遺半點都沒有嫌棄或恐懼他要把她給吃了的意思,甚至還自我檢討的向他道歉,一時間語氣里都帶出了幾分歡快的意味?!爸灰阋院蟛浑x開我身邊,一直都和我在一起,那么,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 “放心吧,我以后不會再這么做了,”陸拾遺對著梁承銳囅然而笑,“以后不論置身于何種境地,我都不會再妄自菲薄、本末倒置,因為我知道,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夫君的眼里,我都是最好的、也是最優秀的!” 船上的生活不是一般的無趣,陸拾遺又因為身體的緣故暈船的厲害,所以也不能像別人一樣看風景或者看書打發時間,怎么能每天都窩在梁承銳的懷抱里昏昏欲睡。 梁承銳自己對此倒是樂此不疲,他完全把他的便宜九哥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的就圍繞著陸拾遺一個人打轉。 梁承鏈表面不在意,但是一直在暗地里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對于梁承銳這種把一個花娘寵的就差沒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他實在是百般看不過眼,但又不好再擺兄長的譜兒去訓斥,只能陰沉著臉對中年護衛抱怨道:“只有沒見過什么風浪的毛頭小子才會被一個花娘用這種堪稱低劣一樣的手法所蒙蔽,等到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帶他去京城里的花樓里好好看看,徹徹底底的開一開眼界,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似的,一顆普普通通的魚目都被他大驚小怪的當成了珍珠?!?/br> 作為他忠實擁躉的中年護衛自然滿臉深以為然地不住點頭。 而明明是一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魚目卻要假作自己是一顆珍珠的陸拾遺在船上搖搖晃晃的受了將近兩個多月的罪過后,終于來到了大梁的京城。 他們在距離京郊不遠的京航碼頭上停船,打算換乘馬車進京。 這段時間除了船上采買各種補給的時候跟著梁承銳出去走動過一兩回的陸拾遺在兩腳踏在實地上的時候,還真的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走路的緣故,她剛一抬腳,膝蓋就條件反射地發軟往地上跪去。 梁承銳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她,神情很是慌亂的問道:“拾娘,怎么了?沒摔著吧?!” 陸拾遺皺著眉頭,一臉苦笑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走路的緣故,兩條腿發軟的厲害,就好像面條似的,根本就站立不住?!?/br> 梁承銳被她驚嚇得臉上的表情都青了,一疊聲的問她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眼神帶著幾許閃爍的梁承鏈一臉冷笑得從他們身邊經過,用完全可以讓梁承銳和陸拾遺聽得到的聲音諷刺道:“何至于就嬌弱成了這個樣子?讓兩個丫鬟扶著來回走上個幾步,不就好了嗎?” 梁承銳雖然對自己這位九哥半點好感都沒有,但是他的建議只要覺得可取還是能夠采納的。 因此,在梁承鏈他們先一步乘坐恪王府的馬車離開以后,他就眼巴巴的看著陸拾遺問道:“要不,就讓我先扶著你走個幾步路試試?” 他直接無視了同樣過來接人的自家馬車夫的存在。 陸拾遺點了點頭,在梁承銳的攙扶下,慢慢地在碼頭上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動起來。 大概走了半炷香的功夫,陸拾遺感覺自己的大腿兩側變得又麻又癢,原本已經乏力的雙腿也仿佛重新被注入了活力一般,再也不像剛開始那樣,走一步就好似要跪個一兩下了。 由于他們在碼頭上逗留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久,梁承銳頭發又還沒有蓄長的緣故,在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眼神掃向他們。 第一眼,他們會不約而同露出一個很是懵逼的表情。 第二眼,他們會不忍直視的將臉徹底扭到一邊,一副羞與之為伍的表情。 心里更是在不由自主的嘀咕,難道現在的和尚都不需要再遵守清規戒律了嗎? 要不然這和尚怎么會如此大膽的和一個即便是戴了帷帽也可以看得出正值妙齡的女子親親熱熱的摟抱在一起走路。 還來來回回的走了不知道多少回——就好像要故意走給他們看似的?! 就在大家滿心不解的時候,碼頭上突然有人用仿佛見了鬼一般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嚷嚷道:“老天爺,我的眼睛沒有花吧!那扶著一個女人走路的和尚居然是佛子?是敬王爺?!” 這一聲嚷嚷簡直有石破天驚之效。 整個碼頭上的人們都仿佛被突然按下了停止鍵一般,徹底地僵愣住了。 不論是正在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