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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所。賣房子的錢很快就花的所剩無幾,這男人的病卻還只是治到半途,只要一斷藥就必然是前功盡棄。 原身那小姐妹也是個癡心人,背著這男人就把自己給賣了。 賣進了花樓里。 不是她自甘下賤不肯去別人家為奴為婢,偏要賺這令祖先蒙羞的皮rou生意,實在是那賣身為奴的價錢對原身小姐妹的丈夫,也就是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治療而言,只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倘若原身的小姐妹真的想要留住自己的丈夫,那么,對于本就沒有任何謀生技能,原本也只是靠著丈夫做賬房養活的她來說,把自己賣進花樓里是唯一的出路。 雖說人們總道戲子無情,花娘無義。 可是自幼就在花樓里長大的原身卻清楚的明白,比起所謂無情無義的花娘,那些欺騙、玩弄花娘的男人才是最惡心、最無恥的人! 由于吉mama對原身寄予厚望的緣故,為了避免自己這金珠玉貴嬌養著長大的女兒被哪個不要臉的男人騙走,移了性情,吉mama沒少帶她去見那些遇人不淑的花娘們日子過得是怎樣、怎樣的悲慘和凄涼。特別是那種容顏已損所有積蓄又盡數被自己心愛男人掏空的花娘…… 原身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 因此,原身對于自己這位小姐妹的付出十分的納罕和不解,她不止一次的追問這個在她心里宛若大jiejie一樣溫柔又怯懦的女子,問她難道就不怕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畢竟,在世人的眼里,就算她賣身救夫其情可憫,可是,打從她主動走進花樓里的那刻起,她就被釘上了恥辱柱,注定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如今她又傻乎乎的把自己賺得所有銀錢都悉數送去了丈夫那里給他治病,那么,等她的丈夫好了以后,還會要這個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妻子嗎? 面對原身的疑問,原身的小姐妹也就是素素臉上是罕有的坦然和沉靜。 她告訴原身,不論最終的結果如何,她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她還說,作為表姐她從小就是表弟的拖累,如今好不容易能夠為表弟做一件事情,她是說什么都不會放棄的。而且,就算表弟最后負了她,她也不會感到后悔,因為不管怎么說,她都對得起曾經在彼此父母靈前許下的誓言,做到了真正的不離不棄。 原身被小姐妹的無悔付出震撼了,仗著自己在花樓里的特殊身份,沒少幫小姐妹避開那些難纏的客人,有時候更是以小姐妹手藝好,幫她做新衣服的借口把她拘在自己的房間里哪里都不讓去。 吉mama當初之所以會花錢把原身的小姐妹買下來,出了因為原身小姐妹面容娟秀有一身絲綢般順滑的好皮子外,就是因為她看著就是個靦腆聽話容易掌控的,誰知道等她真正接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眼無珠上了大當! 這哪里是靦腆聽話,分明就是上不了臺面??! 一到客人面前就跟個鵪鶉似的不停的抖,不停的抖! 吉mama開始還以為她是裝的,后來才發現這完全就是再真實不過的生理反應。 客人來花樓里是找樂子,可不是來看花娘們練傳說中的抖抖神功的,好在吉mama是個會另辟蹊徑的,直接給原身這小姐妹貼了個另類的標簽,索性讓她專門去服侍那些就喜歡靦腆害羞那一類花娘的客人們了。 如此,原身這小姐妹才勉勉強強的在花樓里站穩了腳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原身記憶里那個即便自己怕得要死還努力奉承客人的柔弱女子,陸拾遺在見到這男人的時候,臉上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道:“你來做什么?” 在原身小姐妹的熱情引薦下,兩人也算是見過幾面。 不過因為原身越把小姐妹當自己的親jiejie就越不待見眼前男人的緣故,這男人每次到原身面前,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怕得不行。 被陸拾遺這么一喝問,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噗通跪了下來。 “是素素讓我來的……”他緊張的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她讓我來找你……找您幫幫忙……” 陸拾遺知道原身那叫素素的小姐妹是一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讓自己的丈夫兼表弟到這里來找她的。 想到對方曾經對原主的諸多照顧,陸拾遺的眉眼帶出了幾分柔和之色。 “拾娘……拾娘……”這就引起了梁承銳極大的不滿,他哼唧哼唧的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躥了過來,直接將陸拾遺抱了個滿懷,又把自己的大腦袋窩進陸拾遺的頸窩里就是好一通的撒嬌賣乖。 陸拾遺可以把這滿屋子的仆婢下人們當擺設當物件兒看,不代表她也能夠接受讓外人看他倆的好戲,因此直接板著臉推開了自家這瞬間變稚童的傻寶寶,“沒見到這有正事兒要辦嗎,趕緊到一邊呆著去,好啦好啦,你別這樣,待會兒我在陪你玩好不好?乖??!”說到后來,到底舍不得的又軟和了口吻哄了兩句。 梁承銳雖然心里還是有點委屈,但也不敢再惹陸拾遺生氣,只能蔫噠噠的縮到一邊不吭氣了。 明明是陸拾遺把人推開的,可是真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心里又說不出的難受和不落忍,最后沒轍,只能自打臉的主動把手塞過去與他十指緊扣,如此,梁承銳才算作真真正正的轉怒為喜,把玩著陸拾遺的手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跪在地上的這男人雖然也聽過不少王爺與花魁的故事,但依然沒料到兩人私下里相處居然會是這樣一個情形的他對于自己此次想要求肯的事情不由得又增添了幾分把握。 “素素姐她讓你過來找我做什么?”陸拾遺在好不容易安撫好梁承銳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我和素素……我們好不容易攢夠了贖身的錢,今兒一大早就特意找到吉mama,想讓她還素素自由……可是臨到臨時,她卻突然反口了,不僅把曾經商定好的價錢直接漲了十倍,還說素素是她最看重的女兒,她不打算放素素從良了?!?/br> 男人愁眉苦臉地用手無意識摳著地毯。 “不管我們怎么和吉mama說好話,她都不肯再松口,我心里慌得很,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辦,再后來,素素就讓我來找您了,她說您只要聽我一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一定會很樂意幫我們這個忙的。 ” 陸拾遺在聽到吉mama突然反口那里已經猜到原身那位小姐妹為什么會讓自己的丈夫過來找她了。 雖然從原身的記憶里已經發現那位姑娘雖然性子懦弱膽怯,但是卻不是一般的聰明,不過陸拾遺還是為她這么快就想通吉mama為難他們的關竅而感到說不出的欣賞——確實,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因為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