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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我到這里來當然不是有事沒事的跑過來湊熱鬧的,而是特地過來幫忙的?!彼虼叫α讼?,并不與姜承銳計較。 “幫忙?你能幫什么忙?”從見到陸拾遺的那一刻起,就自動自覺地把她拖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并且用自己的身體遮掩的密密實實的,免得她被山下射來的流箭傷到的姜承銳忍不住又瞪了陸拾遺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打從陸拾遺一出現在他面前,他的整個靈魂都仿佛要被炸開似的變得徹底如臨大敵起來。 他的心也在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拼命叫囂著讓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笑得眉眼彎彎的女人,因為稍不注意,他很可能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終生! 姜承銳雖然覺得這一預感實在是來得奇怪,卻沒辦法不引起高度重視——因此,現如今的他腦子里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遠遠的把陸拾遺給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過來找你的時候,聽到周圍的人說,說下面的那群強盜因為打不過咱們家護院的緣故,已經打算用火油放火燒山了,是這么一回事嘛?”陸拾遺目不轉睛的看著姜承銳問道。 姜承銳和吳德英被她口里那句理所當然的強盜和咱們家的護院給嗆住,干咳了兩聲,姜承銳才說:“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你很沒必要擔心,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下面的人會這么做,也已經找到了應對的方法?!?/br> “應對的方法?你們能有什么應對的方法?不就是揮舞著砍刀沖下去和他們硬拼嗎?”陸拾遺給了姜承銳一個充滿嫌棄意味的眼神。 姜承銳有些想要磨牙,但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聽娘子這話,倒像是還有什么別的高見?” “怎么?這回不嫌我煩啦?”陸拾遺故意吊胃口的和他唱反調。 在陸拾遺面前向來沒什么臉皮的姜承銳咳嗽一聲,眼角余光瞟了眼旁邊的吳德英,暗示陸拾遺行行好的給他這個做夫君的一點面子,別讓他這么不上不下的下不來臺。 陸拾遺剛要和他簽訂幾條不平等條約,吳德英那個老狐貍已經重重地咳嗽兩聲,一邊用手捶著自己的腰背,一邊朝著姜承銳行禮嘀咕著,“還真的是一把老骨頭了,才站了多久就有些撐不住了,看樣子老奴得先去尋個角落暫時休息一下了,還請殿下寬恕老奴的不敬之罪?!?/br> 姜承銳對吳德英的識趣大為滿意,隱晦的給了他一個充滿贊賞的眼神,等到吳德英一臉笑意地離開后,他才眼巴巴地將陸拾遺抱在懷里,不停地拿大腦袋蹭陸拾遺的脖子,邊蹭邊學著玨哥兒的奶腔沖著她撒嬌,“拾娘,我的好拾娘,為夫知道錯了,你大發慈悲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想要我原諒你也行,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眼角眉梢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的陸拾遺用力扯了扯姜承銳的耳朵,一臉古怪笑容地湊到他耳邊對著他說了兩句悄悄話。 姜承銳霍然睜大了眼睛。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無奈起來。 “拾娘,為什么你總喜歡用那樣的方式折磨我呢!你知不知道對于一個男人而言,看得見卻吃不到有多痛苦?” 陸拾遺微微抬起下巴,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問了一句,“你到底答不答應?” 姜承銳垂頭喪氣地點點頭,“答應!答應!我的姑奶奶,我什么都答應你!” “這還差不多!”陸拾遺滿意一笑,讓姜承銳重新把吳德英還有秦武河給叫過來。 自從猜到自家傻小子的打算后,陸拾遺面上做出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實際上暗地里沒少對秦武河進行拉攏和施恩。 偏生她又做得半點痕跡都不漏,因此直到現在秦武河都以為陸拾遺之所以會對他另眼相看,完全是看在他是她丈夫遠房表哥的份上。 也正是這份純粹的親人之間的關懷,讓幼失怙恃的秦武河對姜承銳越發得死心塌地,畢竟在秦武河的心里,姜承銳不只是他手中的主子,還是他在這世上最后的親人。 等到吳德英和秦武河都過來后,陸拾遺沒有再賣關子,而是把她的發現毫無保留的對三人說了出來。 “底下的那些壞蛋之所以會在現在把火油搬過來,是因為只要懂點氣候的人就都可以看出來這風馬上就要往山上刮了。到時候風助火勢,我們就是想逃也插翅難飛!不過好在我們發現得早,這風還沒變向,還是從山上往下面刮,”陸拾遺做了個從上到下的波浪形手勢,“只要我們能夠把握住這一點,自然能夠立于不敗之地?!?/br> “夫人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后發制人,直接把下面的士卒……咳咳,把下面的強盜先給燒死算了?”吳德英眼睛猛地一亮,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啊。 “吳大叔!你怎么和我夫君一樣,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呢?”陸拾遺一臉不敢茍同地看了吳德英一眼,“這山對別人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對我們而言卻非常的重要,這可是我們的家,是我們需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的地方!”陸拾遺一副守財奴的模樣,“哪里就用得著火了,迷藥不行嗎?”陸拾遺在大家的震驚眼神中,親自從自己的袖袋里踅摸出一個油紙包來,“你們別瞧著這只是小小一包,分開順著風口撒下去,我保證沒過多久,底下就躺得到處都是人了?!?/br> 姜承銳目瞪口呆地看著妻子手里的油紙包,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拾娘,這個東西里到底是哪里來的?你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東西?”他被刺激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顛三倒四了。 陸拾遺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坦蕩的看著姜承銳道:“當然是在集市上找專門的貨郎買的啊,我還特意選了這種只會讓人昏迷卻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損傷的迷藥了,這樣等你們下去后也能夠憑借那些個毫發無損的強盜們去順天府換一些財物回來!我們這可是幫著那些官老爺在皇帝跟前大大的長了一回面子,相信他們一定會十分的感激我們,并且重重的嘉獎我們的!” 姜承銳等人默默的看了滿臉期盼遐想模樣的陸拾遺半晌,秦武河咳嗽一聲,畢恭畢敬地從陸拾遺手里把那包完全可以說是勝之不武的迷藥給接過去了。 不過,就算勝之不武又如何? 先起了歹念的可不是他們,他們這樣做也不過是防守反擊罷了。 想到陸拾遺剛才無意間說出來的那句‘只會讓人昏迷,卻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傷’,姜承銳幾人的心里更是蠢蠢欲動——這樣的話,就連到皇上面前也好交差了。只要姜承鋒毫發無損,又被他們逮了個正著,哪怕是皇帝想要因此而遷怒他們,都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原本已經打算帶領著自己那一營人與下面的黑衣人血戰一場的秦武河半點也不覺得慚愧的拿著那一包迷藥分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