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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趕緊把自己看到的這一幕以最快的速度匯報給自己的女主人聽。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兒已經停了一輛看上去頗為低調的馬車。 陸榮博心里略帶幾分忐忑的帶著陸德正和陸七公迎上前去,低眉順目的向著里面的人行了跪禮。 就見兩個眉清目秀的內侍撩開了一角簾子,用尖銳地嗓音說:“太子爺不方便下轎,還請陸姑娘直接上馬車來?!?/br> 陸榮博小心翼翼地應了,趕忙又和陸德正親自站起身過來攙扶陸拾遺。 不想原本還對他們的舉動沒有絲毫異議,頗為順從的陸拾遺卻不知道因何緣故變了臉。 只見她緊皺著眉頭,提著裙擺,飛一般地踩著腳踏上了馬車,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視著正襟危坐朝他看來的英俊男人,壓低嗓門,用充滿恐懼和憤怒的語調,迭聲質問道:“你不是我承銳哥哥?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他?!” 第48章 未婚先孕的閨秀(8) 一身雍容華貴的華貴的英俊男人沒想到陸拾遺第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并不是太子,臉上的表情頓時有瞬間的怔愣。 心里更是疑惑他們到底哪里露了餡兒。 不止是他,就連那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太監表情也有瞬間的呆滯——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陸拾遺居然是如此的火眼金睛。 要知道,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都配合得很好,除了知情的皇帝和東宮幾位貼身侍候的近人以外,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掉了包。 “你也別和我辯白說你是真的什么的,如果是真的承銳哥哥,根本就不可能像個大老爺一樣的窩在馬車里一動不動,他鐵定會第一時間下去接我的!”心里即便為傻小子此時的安危擔憂不已,但陸拾遺的臉上還是做出一副被寵慣壞了的傲嬌表情,虎視眈眈的瞪視著眼前面面相覷的三人。 “沒想到在下居然是在這上面出了紕漏,”那冒牌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恍然大悟的弧度?!安贿^這也在所難免,畢竟,在下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擁有千里眼,更遑論用千里眼去觀察太子殿下與姑娘平日里的相處情形了?!?/br> 陸拾遺面無表情地把rou嘟嘟的粉唇抿了一條代表著極端戒備和不滿的直線,“你少給我在這里顧左右而言他的拖延時間!快說!我承銳哥哥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是他來接我而是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冒牌貨?” 那冒牌太子抽了抽嘴角,在兩個小太監暗笑的窺視中,一本正經地對著陸拾遺行了一禮,先是吩咐外面的車夫駕駛馬車掉頭回返皇宮,然后才一本正經地對陸拾遺自我介紹道:“在下姓謝,乃刑部謝尚書之獨子,目前忝居東宮護衛統領一職。因為面容有幸與太子殿下多有酷肖之處,才被皇上欽點,以作暫代轉圜之用,至于太子殿下現今狀況如何,恐怕只有陸姑娘隨在下一起進宮面圣,才能夠知曉了?!?/br>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趕快抓緊時間吧?!标懯斑z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口吻說道。 雖然早就從那封信里得出了眼前姑娘確實與東宮太子關系匪淺的結論,但是……謝裕興還是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詭異不真實感。 畢竟,作為打小就作為伴讀陪侍在太子身邊的人,他還真沒見太子和哪個女子有過什么交往甚密的接觸。 眼前這個女子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對馬車里的沖突一無所知的陸榮博等人還在以一種深深伏跪的姿態,要多恭謹就有多恭謹的目送馬車往皇宮所在的方向,穩穩當當的行駛而去。 抱持著這樣一種很是復雜的情感,謝裕興領著陸拾遺直接去了東宮。 到了東宮門口,他請陸拾遺稍作等待,說他馬上就來請她進去。 而兩個小太監則會留下來服侍陸拾遺,以備不時所需。 陸拾遺對此表示理解,知道他這是要去向皇帝皇后匯報,因此也沒做過多的糾纏,只是讓他早去早回。 由于太子出事的緣故,這些天皇帝和皇后只差沒把這里當成日常飲食起居的地方了——他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整日整夜的看著,心里就止不住的發慌……就怕他們一個不注意,兒子就出了什么差錯,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崩潰的承受不住的。 聽說謝裕興直接把陸拾遺帶入東宮的皇帝和皇后面上飛快的閃過一絲錯愕,在謝裕興離開前,他們不還特意給他下過一道特殊的命令,讓他好好的試試這位姑娘,確定她是真的與太子有關再把她帶到東宮來嗎?怎么…… 謝裕興看出了至尊夫婦的不解,臉上露出一個無奈地苦笑,單膝跪地的給二人解釋道:“圣上、娘娘,陸姑娘火眼金睛,在看到末將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末將并非太子殿下……所以……” 這一個多月以來,就沒有見到謝裕興被拆穿過一回的皇帝和皇后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又回憶起了昨日看到那封信時的震驚心情。 “皇后……”皇帝扭頭用征詢的眼神去看身邊的妻子。 他與皇后是青梅竹馬的少年夫妻,感情甚篤。 哪怕是做了皇帝,也難能可貴的頂住了前朝的壓力,成功履行了與皇后年少定情時所許下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們至今也只得了一位太子和三位公主。 皇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不過她到底說服了自己。 只見她聲音帶著幾分猶豫又帶著幾分堅定地對皇帝說道:“她是第一個不經提示就認出裕興不是太子的人……本宮想要賭一把……皇上,說不定她就是圣僧口中所說的那位太子的有緣人呢?!?/br> 心里同樣覺得這非常的有可能的皇帝微微點頭,“既然這樣,裕興,你現在就帶著她去太子那里吧?!?/br> 謝裕興干凈利落地應了聲是,起身退下了。 皇后怔怔看了他酷似自己兒子的背影半晌,“我記得從這里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 “直通太子的寢殿?!被屎髣傄婚_口就知道她想說什么的皇帝善解人意的補充。 這對在大魏權力堪稱至高無上的夫妻默契十足的對望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站了起身,半點磕巴都不打的直接去聽壁角了。 被謝裕興帶到寢殿門口的陸拾遺還沒走進去,就明白了傻小子為什么會與她足足失聯了一個多月了。 “我早就應該猜到是這個原因了?!彼弥挥凶约郝牭玫降穆曇舻偷湍剜?,“這一次就連我這個老手在穿越附體的時候都留下了個丁點記憶都沒能成功接收的小麻煩,他這個本來就處于一種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情況下的傻小子又怎么會當真半點后遺癥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