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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公府一品夫人為他們撐腰,他們陸家要的是那個自幼生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無憂無慮的好女兒、好meimei! 心里有了動力的陸家兄弟不再為meimei的不聽勸而暗生悶氣,而是馬作的盧飛快的帶著meimei朝著邊關的方向疾馳,當然,在趕路的同時,他們也沒忘記臨時抱佛腳的向滿天神佛祈禱,希望他們能夠給力一點,希望那從來就沒有被他們認可過的所謂妹婿當真眼瘸的認不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將近四年未見的原配嫡妻。 日夜兼程的趕路別說陸拾遺這樣的女眷和白發蒼蒼的老太醫吃不消,就是陸家兄弟和他們暫時率領的一眾侯府護衛也覺得倍感吃力,等到他們真的趕到定遠關的時候,還真有種渾身上下都仿佛脫了一層皮的感觸。 嚴承銳鎮守的定遠關正是以嚴家的封號定遠為名的,這一座關隘自從由嚴家人世代把守后,就再沒有韃子能夠從此關成功突破,打草谷一類的事情更是自此絕跡。 因而,別看著這定遠關其貌不揚,實際上真正接觸了就會發現這里的百姓多得足以用摩肩接踵、揮汗成雨來形容。 陸拾遺等人到定遠關的時候,發現這沿路走動的行人雖然不少,但是卻沒幾個臉上帶著笑意的,相反,他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一些婦人小姐更是不住的拿著手帕在眼角揩拭,細細碎碎的抽噎聲讓整座定遠關都平添了一份悲戚之色。 這些人的古怪模樣吸引了陸拾遺一行的注意。 陸家七哥環視著周遭人的面部表情,若有所思地道:“看樣子嚴承銳那小子的情況不是一般的糟糕啊,要不是這樣,這些人的臉色也不會難看成這幅樣子?!?/br> 定遠關的安危幾乎盡系平戎將軍嚴承銳于一身,主將出了問題,住在這里的百姓自然也猶如那驚弓之鳥一樣,整日惶惶不可終日。 “七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陸拾遺粉面含煞地嗔了自己哥哥一句,不怒自威的對一路跟來保護她的護衛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平戎將軍府去!” 風塵仆仆形容狼狽的護衛們聽得女主子召喚不約而同振作精神,大喝了一聲,在周邊行人不解困惑的眼神中,拱衛著馬車往平戎將軍府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這樣一種敏感時期,陸拾遺一行人的出現實在是太過顯眼,特別是他們又目標明確的直奔這段時間被眾多勢力關注的平戎將軍府,自然惹來異樣眼神無數。 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們的身份,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確的猜出來,直到他們聽到平戎將軍府的門房小跑著來到馬車前向馬車里的內眷見禮,口稱夫人,人們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原來是平戎將軍那位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的夫人趕到邊關來了! 對平戎將軍愛戴不已的定遠關百姓們爭先恐后的想要圍簇過來拜見夫人,以及懇求她替他們轉述對平戎將軍的擔憂和祝福之情。 一門心思都懸掛在嚴承銳身上的陸拾遺沒時間與他們浪費時間,直接向百姓們轉達了救人如救火的想法后,就直接命門房大開中門,乘著馬車進入平戎將軍府內。 將軍府的大管家福伯聽說世子夫人到來頓時大喜,趕忙帶了一眾仆婢過來迎接,被陸拾遺揮手打斷了。 ——福伯是嚴承銳祖父的貼身小廝,打小就在主子跟前服侍,后來更是跟到了邊關,為定遠侯府立下汗馬功勞。不過他是個甘于平淡的又對定遠侯一脈忠心耿耿,并不像其他的府中家生子一樣有了機會就往上爬。 因此,他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脫了奴籍,身上也沒品沒級,但是,只要是定遠侯府的人,上至馮老太君,下至護衛仆婢就沒有不給他幾分顏面的。而他自己也從不恃寵而驕,一直都恪盡職守的為定遠侯府服務。 也正是由于他的存在,定遠侯嚴峪鋒才敢點頭同意讓兒子替父出征,因為他知道,只要有福伯在,他兒子的人身安全就能夠得到最起碼的保障。 “現在沒必要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趕緊帶著我和幾位太醫去見將軍!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對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了若指掌?!标懯斑z在兩個哥哥攙扶下,雙腿有些發軟的走了下來。 福伯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讓仆婢們散去,一邊領著陸拾遺一行往后院走去,一邊拿眼睛不停地脧陸家兄弟兩個,默默的在心里揣測兩人的身份。 由于陸拾遺等人一路日夜兼程,換馬不換人的緣故,京城里的信件比起他們還要慢上兩天,因此福伯根本就不知道此次不止世子夫人趕來了邊關,她的兩個娘家兄長也一起跟過來了。 時隔近四年,陸拾遺又一次見到了這個在洞房花燭夜承諾過要讓她一輩子都過得舒坦體面不受任何委屈的丈夫。 對身邊動靜一向十分警醒的嚴承銳盡管因為身受劇毒而大腦昏沉,但依然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野有些模糊,定睛凝神的瞅了半天,也沒瞧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過福伯既然敢把他們領進來,那么,對他自然沒什么威脅。因此他低低咳嗽了一聲,“請恕嚴某身受重傷無法起身,對諸位貴客招待不周了?!?/br> “諸位貴客?!”那身形瞧著最是高大挺拔的男子怪叫一聲,“你叫我們什么?貴客?那她呢?她也是貴客嗎?” 第15章 好孕連連將門婦(15) 被自家七哥推了個踉蹌的陸拾遺腳下一軟,險些撲通一聲撞倒在床沿邊上。 陸家三哥沒想到弟弟居然這么沒輕沒重,險些害了meimei,連忙不滿地瞪了后者一眼,急急要湊過來扶陸拾遺。 陸拾遺制止了他的動作,慢吞吞的對面色灰敗眼神渙散的嚴承銳道:“你看不清我的臉,總不至于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吧?” 陸拾遺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即便嚴承銳并沒有把他視線有礙的事情表現出來,她也從他那帶著些許迷茫吃力的神情中看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為難。 “meimei,什么叫他看不清你的臉?他的眼睛怎么了嗎?”陸家七哥聽出了meimei的話外音,原本臉上的雀躍之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陸拾遺沒有回答自己哥哥的疑問,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嚴承銳的面部表情,再次開口說道:“你真的一點都聽不出我的聲音嗎?一點都——” 原本還一副奄奄一息姿態的嚴承銳陡然像是被人扔進了油鍋里的鮮魚一樣,猛地掙扎起身,循著陸拾遺開口的方向準確無誤的一把攥住了她瘦得近乎皮包骨的手腕,聲音帶著三分顫抖七分動容的肯定呢喃道:“拾娘,是你嗎?是你來看我了對嗎?” “除了我還能有誰呢?”陸拾遺語氣溫軟的響應著嚴承銳的呼喚,“既然你在邊關樂不思蜀的總是忘記京城還有人在苦苦的等待著你,那么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