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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但這也只是個猜測罷了,還沒有真憑實據,她暫時還沒告知劉家人。只是越是觀察劉昀的舉動,她就越是感到不對勁。 劉昀生就一雙彎彎柳葉眉,田宅宮豐滿有痣,五官精致干凈,算得上是上好的面相。但是這種面相的女子往往開朗大方,活潑隨和,可這個劉昀陰沉冷漠,與這面相完全不搭。 倒像是……生生套上了一層皮囊。 周善心里模模糊糊有了幾個猜測。 吃過午飯以后,劉昀就主動找她到陽臺談話。 劉昀開門見山,“你趕緊離開我家?!?/br> 周善鄙夷一笑,“你家?這是你家嗎?” 劉昀眼神一閃,“你什么意思!” 周善的眼珠子慢慢瞥向陽臺上青嫩的綠植,“一照面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人,自然不是劉昀,你留在劉家,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周善嗅了嗅這里的味道,“陰氣,劉家陰氣太重了?!?/br> 而且到處都是那種淡淡的陰氣,墻上、水池子邊、植物上……無一不縈繞那股陰氣的味道,土腥味非常重。 周善一把捏住她的命門,迫使劉禹的目光與她對視,“你不是劉昀,你到底是誰?” 劉家正在樓下找人,聽到陽臺上的動靜時驚愕地闖了上來,“大師,你們在干什么?” 周善拈出一張黃符紙,指間燃起一簇森藍幽火,“捉鬼!” 她一手扣住劉昀的面門,一手把符紙狠狠地往劉昀臉上一拍,劉昀陡然受驚,當下驚懼地叫了一聲。 然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劉昀的臉部逐漸開始變形,就跟膠質層在融化重新糅合一樣,她的臉開始像蠟燭一樣融化,又重新凝固,只是凝固的時候卻逐漸變成另外一幅樣貌。 要說原來的劉昀落落大方如同月下美人,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螢火之光。細淡的五官,秀麗的眉眼,同先前那副明媚模樣截然不同。 當然,現在才是“劉昀”的真面目。 “劉昀”從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么,驚恐地捂著臉,她當下把被周善扣住的手腕奮力一扭,咔擦,她的手腕處傳來一聲脆響,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扭成了骨折,也借此掙脫了周善的禁錮。她就像感覺不到痛楚一樣,滿懷恨意地看了周善一眼,隨后又往后看了瞬,從二樓直接跳下,滾到了樓下的花壇里,捏著手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身后幾個劉家人飛快小跑過來。 劉父急切相問,“那人不是小昀,她到底是誰?” 周善也被“劉昀”的突然變臉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劉昀是個掩藏得極好的女鬼,但是剛剛那一幕明顯不是。 她也正是在被“劉昀”掙脫以后突然想起,西南之地有種禁術,留取死者的尸油、骨灰,混入槐花穗、春分的露水、柳樹三月里剛抽出的嫩芯、芭蕉花里的花蕊,加上施咒者的鮮血,以不同比例調和,可制成一味藥——靈犀。 靈犀是藥,也是咒,傳說以靈犀敷面,能夠將活人面孔變幻成死者的容貌,讓活人看到死人的容顏。 靈犀一咒的出現是因為古時西南地區一個丈夫深愛亡妻,終日郁郁,他制出靈犀敷在丫頭的臉上,只為看到亡妻心愛的容顏,以慰相思。 但是容貌可擬,性格氣質還是不可改,丈夫很快就認清丫頭不能扮演妻子的事實,自刎在妻子墳前追隨她而去。 這種禁咒,燃燒的是施咒者的陽壽,加上靈犀只能描補皮囊,又不能讓死人復活,得不償失。后來便漸漸地無人再用,消失了。 周善沒想到在這大西北居然能夠看見西南特有的靈犀。 她把靈犀的由來跟作用同劉家父子講述一遍,劉家父子的臉色異彩紛呈,“所以剛剛那人真的不是小昀?” 周善搖頭,“不是?!?/br> 劉父的面色很凝重,“幸好陽臺上也有攝像機,不然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向岳父交差?!?/br> 邱莉香父親所疼愛的唯有這么一個外孫女,當初劉昀逝世,老人家就茶飯不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邱莉香今天剛帶劉昀去見了老人,卻得知劉昀不是劉昀。這讓老人家怎么接受? 得而復失比從未有過希望更讓人難受。 砰,身后傳來異樣的動靜。 邱莉香拿著一個暖水袋推開陽臺的門,一腳剛要邁進來就聽到這樣一段對話,頓時臉色煞白,直直地倒在地上。一時間劉家都手忙腳亂起來,打120的打120,開車出庫準備送醫的送醫。 周善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那個敷用靈犀的女孩面孔,劉昀相貌很美,女孩就要普通點,不過也十分秀麗,“她為什么要冒充劉昀呢?” 劉家老三聽到了她的疑問,當即嗤笑一聲,“為財唄,小昀是我們家的繼承人,那么多錢,擱誰誰不動心?!?/br> 周善奇怪地看著他,“劉昀是劉家的繼承人?” 此事說不過去啊,劉家前頭畢竟還有三個兒子,劉父再重女輕男,也不該繞過她前面的三個哥哥,把家產全部交到劉昀手中吧。而且關西重男輕女之風濃重,劉家又是傳統的商業家庭,她聽說關西家庭往往都是長子繼承家業。 看劉父的模樣,應該也是對自己的長子頗為倚重,此間確實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 劉家老三自知失言,連忙捂嘴,他頗為刻意地扭轉了話題,對剛剛無意間漏出的那句話閉口不提。 劉家父子很快就把邱莉香送進了醫院。 # “你現在就給我錢?”周善看著劉父開出的支票有些不知所措。 劉父點頭,“我已向趙天師交了一百萬定金,這是尾款。本來說好了事情一了結就轉賬到趙天師給的賬號,不過我手頭上如今有支票,直接給周天師也方便些?!?/br> 周善看著支票上的“2000000.00”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趙輝,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黑心啊。 周善卻推開了那張支票,“劉先生,我總覺得此事不是那么簡單?!?/br> 如果劉昀是人假扮的,劉宅的陰氣倒是說得過去,畢竟靈犀是至陰之物,可那個假扮劉昀的女孩,真的只是為了劉昀的繼承權才來假扮她? 退一萬步講,她若想安安穩穩獲得繼承權,那就該好好扮演劉昀才是,可她做了什么?殺死金魚、烏龜、小狗……做出種種詭異的舉動,難道說是為了泄憤? 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周善還沒有搞明白。她一向不擅長這種彎彎繞繞,所以至今理不清頭緒。 劉父嘆了口氣,“如今知道我那個可憐的女兒不是死而復生,雖然遺憾,也算是了了我們一樁心事。我請大師前來本來為的就是小昀的身世,現在既然真相大白,那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br> 周善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