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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后面那面墻上卻陡然亮起了金光, 那金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耳旁傳來一縷陰冷的慘叫聲, 刺激得人鼓膜發痛,就像有無數把電鉆齊齊往你腦袋里鉆一樣。 過了很久很久,鄺母才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蕭瑟的月光投灑進來,門窗處顯得格外亮堂,周遭平靜得不可思議,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慧卻知道,那鬼不會那么好心放過自己,就像對她老公一樣,要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去陰間償命才行。 她整個人癱軟著,爛泥一樣倚著身后那張供桌。陳慧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驚愕地轉過頭去,只見,面目含笑的慈悲佛像緊貼的那面墻上,乍然出現了一張紙符。 符紙上還有淡淡的金光沒有散去,一筆一劃風勢驚人又有點熟悉。整棟房子的符紙都是她貼上去的,陳慧心里清楚,她絕對沒有貼過這么一張。 極度的緊張后精神得到放松,陳慧大腦里一片空白,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一個吊兒郎當的校服少女形象。 就在這個時候,電來了。 —— 周善回到家以后就駐扎在電腦上了,連晚飯都沒顧得吃,最后還是傅其琛默默地把熱了一遍又一遍的飯菜從他的房子里全都端到了隔壁來,周善才吃了幾口。 她吃飯的時候忍不住開始咬著筷子胡思亂想了,傅其琛見她苦惱的樣子就問了句,“怎么了?” 周善清清嗓子指著飯菜,“我父母知道以前的我在跟你談戀愛嗎?為什么我們兩個請的是同一個煮飯阿姨?” 當然,在她的記憶中,那個煮飯阿姨是不放心她生活技能的周家平請的?,F在看來,阿姨明顯是已經習慣了伺候他們兩個人的生活,而且對于她跟傅其琛這種近乎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生活模式沒有絲毫異議。 傅其琛面不改色地給她夾了一塊西藍花,“對啊,我們早就定了娃娃親?!?/br> …… 周善嘴巴里含著的那口飯忍不住噴了出來,還好她扭頭得快,不然這雪白的飯粒就噴得傅其琛滿臉都是了。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傅其琛,又指了下自己,“娃娃親?你跟我?” 傅其琛極為淡定地點了點頭,又晃了下手腕上的白玉株,“看見沒?定情信物,本來的信物是一塊神牌,神牌上有個神女像,修眉俊眼,手握雙頭纓花槍,可惜不小心碎了?!?/br> 周善忍不住把筷子越咬越緊,很快就在筷子上留下了個深深的凹印,她有些心虛,手握雙頭纓花槍的神女像,鐵定是她自己了,只有她喜歡在物事上刻上頭像,紫剎槍在這天地間也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況且她記憶中約摸是有個做楠木神牌的印象。 想到這里時,周善眼睛亮了下,飛奔到書桌旁一把拉開抽屜,端出了血麒麟,她把血麒麟喚了出來。 “當初我拿你安身的楠木盒做了塊神牌,送的人是不是他?” 血麒麟毫不猶豫地點頭,“是?!?/br> “我跟他定娃娃親了?” 血麒麟啞火了,遲疑地望向傅其琛,看到傅其琛嘴角那個捉摸不定的笑容時身軀忍不住輕輕一顫,它委屈巴巴地低頭刨了刨爪子,昧著良心說了句,“是,娃娃親,等讀完大學以后就要成親的?!?/br> 周善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她掙扎著拿出手機,“我不信,我要問我爸媽?!?/br> 傅其琛唇角微彎,“問也沒用,他們不會承認的,但是事實如此,兩家都清楚,你知我知大家心知?!?/br> 周善放棄了打電話的沖動,大吼一聲,“你先前怎么不早說?” 嫁人?她山辭神君要嫁人? 周善已經在心里開始琢磨著如何一刀殺了眼前這個漂亮小伙,自己跑去浪跡天涯。 突然,傅其琛臉上的笑容一收,恢復了面無表情,“呵,騙你的,你也信?!?/br> ……你大爺的! 在周善爆發的前一刻,傅其琛秋風掃落葉一樣卷起了桌上的餐盤碗筷,“我去洗碗?!?/br> 然后周善心里快要爆發的熊熊怒火就奇跡一般熄滅了。 她看著傅其琛在廚房里忙活的背影,悄然吐出一口氣,就在此時,手上的手機卻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是小齊的同學嗎?” 周善收起了臉上的怒容,恢復了平和,“是我?!?/br> 第二天上完下午的課,周善拎著東西往昨天去過的筒子樓那邊走,身后跟著一個怎么都甩不掉的傅其琛。 敲開鄺家的大門時,陳慧看到兩個人也不奇怪,她已經把周善跟傅其琛當成是一伙的了。 她神情蒼白,妝也沒有畫,緊張地給兩個人開完門又把人請了進來。 今天的待遇同昨天相比大大不同,有果有茶有零食,飯桌上還擺了桌滿滿當當的飯菜??催@模樣,還都是熱乎著的,有魚有蝦,應該是做了不少的功課。 陳慧也知道他們剛下課沒有吃飯,便擠出熱情的笑容請他們上桌吃飯。 周善瞥了一眼那些噴香的飯菜,悄悄地咽了下口水,還是抵制了美味誘惑,“阿姨,我的時間也不多,咱們長話短說,就不吃飯了?!?/br> 陳慧緊張地搓了搓手,點點頭。她不斷摩挲著手指,神情十分緊張不自在,傅其琛看她這模樣時眼簾一動,“阿姨你想抽煙嗎?” 陳慧被嚇了一跳,急忙擺擺手,“我不抽煙,不抽煙?!?/br> 但是傅其琛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個煙盒子,抽出一根煙遞給了她,陳慧條件反射下雙手接了過來,夾在自己的耳朵上。 周善見狀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陳慧很窘迫緊張,臉不知不覺也紅了。 同昨天的冷漠無神不同,陳慧現在精神頭雖然還是不好,整個人卻像是完全放開了一樣,熱情之余又有些憨。 倒也是怪可愛的。 周善淡淡地笑了下,很快就恢復了悠閑自在的神情,“阿姨應該對這只鬼有所了解,把來歷說說吧?!?/br> 陳慧的臉上迅速閃過耐人尋味的表情,無奈、糾結、厭惡、懊悔……抑或者是什么都有。 她遲疑地搓了搓手,沒有開口說話。 周善開口打消了她心里的僥幸,“除鬼也要對癥下藥,你不來來歷說清楚,我們很難對癥下藥,到那時候它再要了你或者鄺念齊同學的命時,我們就無能為力了?!?/br> 陳慧蒼白的臉上掙扎許久,似乎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緩緩說起九十年代間發生的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 事情發生在九十年代國營企業下崗潮時候,首都的郊區有一家國營機械廠,在七八十年代曾紅火一時,拿下的訂單足以養活數千工人,在機械廠最鼎盛的時候,修建了這么幾棟筒子樓,算是給工人們的安置房,廠里的工人只要交錢就都能住。然后國營熱開始消退,各種私人企業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國營企業受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