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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如果修復夠了,法力就會溢出停止輸入,怎料傅其琛的身體居然是個無底洞,一下不注意就被侵吞掉了一半靈力,簡直郁悶。 幸好她當機立斷,不然真要被吸負了,周善欲哭無淚,卻還是咬咬牙繼續給他解毒。 致命傷已經沒有性命之擾,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 她用一根銀針戳開他的中指,在中指下擺了常德銘方才盛放雞血的小碗,看著傅其琛赤裸的胸膛,又想到自己吃過的虧,愣過以后沒敢直接上手,而是拿了根筷子做介質,慢慢地牽引出一絲法力渡到他心肺中,把犼毒從心肺那里祛除出去。 很快,從他的中指處流出腥臭發黑的膿血,流了一小半碗以后,鮮血重新變紅,犼毒才算清除。 清完犼毒,周善又用了那面招魂幡,從傅其琛的玉枕xue處把五鬼從他的身軀內驅離。 彼時,五鬼的煞氣已經消減了十之八、九,原先漆黑如墨的靈體現在隱隱變灰,顯然是遭受了重創。 周善仔細地觀察那五鬼以后才失望地發現,那五鬼的心智已經全部磨滅了,只受主人的驅使,這種渾渾噩噩的魂魄,恐怕下不到陰曹就會成為其他惡鬼的盤中餐,也不能再投胎轉世了。 五家人,三十五口,全都因為常德銘的一己之私而永世不得超生。 他欠下的其余孽債,更是數不勝數,為什么一個如此作惡多端的人,天道不懲罰,任他逍遙自在地活了那么久? 當初菁華只因擅闖屏仙障就被天道劈得魂飛魄散,西王母更是因為一己之私想要救回自己的桃林,間接對她下了必死令。她盛怒之下吃了西王母養的那只剛出生的還未開靈智的青鳥,又毀了她一半桃林,就被責罰下界,若是功德不滿就再無飛升的可能! 她一直嬉笑從不計較,可為什么,除了擅闖屏仙障就沒有做過錯事的菁華要死,這個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常德銘卻能好好活著? 何為天道?懲惡揚善才是正理,往近里看,她除去殘害弱子生靈的周家仁與許天師,這分明是懲惡,卻也還是要遭到責罰。 這個所謂天道,真讓她看不懂了。 周善深吸一口氣,把那碗污濁之物潑在常德銘臉上,喚醒了昏迷的他。 常德銘醒來以后急忙想要站起施法,卻發現自己身邊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而他自己被困在其中,無法脫身。 周善冷眼看著他的掙扎,直到他俊美邪肆的臉上血色逐漸消失,才漠然地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常德銘知道自己恐怕躲不過這一劫了,干脆停止了掙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周善卻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為可笑的事,“殺?剮?不不不?!?/br> 她看著常德銘疑惑的眼神,才惡劣地低下頭,“我不殺你,不剮你,我要讓你長命百歲?!?/br> 她再不留情,一掌震碎他的脊椎,打破他的丹田氣海。 撕心裂肺的劇痛從背上丹田處傳來,常德銘甚至都來不及哼一聲,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丹田被破壞殆盡,二十幾年的修為一夕之間盡數化為烏有,除非大羅金仙出手救他,恐怕今生今世他都不會再有重新修煉的可能。 他辛辛苦苦修煉了二十多年,超越了無數人,成為別人口中不可企及的天才,就是為了絕對的自由,現在因為周善一個人,全都毀了。他這二十幾年的努力都沒了,他得罪了那么多人,知道他已經成為廢人的消息以后,又有哪個善茬會放過他! 常德銘的口鼻間迅速涌出鮮血,他凄慘一笑,“你好、好狠,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 他憤怒地拽住周善的衣袖,眼底的絕望劈天蓋地。 周善卻冷淡地直視他黑色的眼珠,“你放心,我會差遣陰兵告知閻羅,絕對讓生死簿上的你長命百歲?!?/br> 她扯出個漠然的微笑,“到時候殘了,癱了,你想死都死不掉,這種滋味,應該挺有意思的。再有——” 她伸手一招,五鬼化為黑色的光點飄起,凝聚在她的指間,她把手指往常德銘的玉枕xue一點,語氣平淡得驚人,“你欠下的債,也該還了?!?/br> 不得好死卻終有一死,死亡即是解脫,她要他,不得好活!安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常德銘未盡的陽壽中,那五只惡鬼會永遠跟隨他,每時每刻都生啖他的魂魄血rou,那種劇痛,恐怕要下到十八層地獄的人遭受刑罰以后才能知曉。 既然不能殺人,那就讓他壽終正寢吧,痛苦地活個百年,殺了他只能快意一時,讓他受苦卻能快意一世。 周善伸手輕輕拍了拍常德銘的臉頰,“不用謝?!?/br> 常德銘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眼周處的青筋突然暴漲,眼球瞬間通紅泛上了無數血絲,幾乎快要撐裂眼眶。他撕心裂肺地慘叫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從他的腹中傳來一陣詭異的叫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咯吱咯吱咯吱……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食他的內臟一樣。 周善這才踢開那幾粒小石子,解了困住他的法陣。常德銘痛苦地滿地打滾,指甲在地上摩擦掙扎,很快就被折斷,在水泥地上抓撓出道道血跡。 周善卻沒有再管他,把軟鞭往前一揮,纏住傅其琛的腰就要離去。 常德銘卻在此時猛然往前一躥,滿是鮮血的手掌握住了周善的手腕。 他的臉上俱是冷汗,俊美的臉上全是瘋狂,斷斷續續說道“有、有、本事,你就——殺、殺了、我!” 周善伸手把他的手掌拂開,“這個世上沒人能夠殺你了。哪怕你只剩下一個腦袋,也會在這副軀體中好好活著,所以,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br> 她再不流連,提氣縱身飛起,把身后常德銘絕望的慘叫聲拋在后面,帶著傅其琛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也幸好那七個人不知何故沒有出現來找茬,這樣也好,她現在身心俱疲,實在不想出手去對付誰了。 回到賓館的時候,傅其琛也還沒有醒,遲秋婷在自己那張床上也睡得格外香甜。 周善把傅其琛送回他那張床上,然后皺眉咬牙看著傅其琛只剩一條褲衩子的身軀,解開了遲秋婷的睡xue,也沒再管傅其琛,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大清早,還在打坐的周善就聽到隔壁一陣喧囂的響動。她頓時睜開眼睛,笑瞇瞇地露出個促狹的笑意。 遲秋婷覺得自己要瘋,一覺醒來,隔壁床上自己兒子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條大褲衩子。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顯然還在狀況外的傅其琛,“你衣服呢?” 傅其琛迷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唔,好像有點痛,他聽到母親的疑問,也只能呆呆地搖了搖頭,兩撮調皮的頭發翹了起來,他安靜地坐在床上,眼神茫然,難得有點……憨。 昨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