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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了?!?/br> 周善已經請了好幾天假,明年就要中考的學生此時難道不應該把學業看得更重?當然,不能把周善當成一個普通學生來看待,她不讓過去,肯定也會有別的原因吧。 “那就不上?!敝苌茩C警地掃視了周圍一圈,“趕緊回去,再不回去就晚了?!?/br> 他們被人盯上了! 遲秋婷見她危言聳聽,胸腔里的那顆心臟也不由得撲地一跳,稀里糊涂地把車子掉頭,“好,我回去?!?/br> 她的腳剛踩上油門不過一二十秒,駛離了原先那地兒,就聽見身后轟隆隆幾聲巨響,天塌地陷般,坐在車子里的幾人也跟著顛簸的車子往上震了震。 只見身后山坡上的林木巨石全部攜帶著滾滾的巨響,從山體上源源不斷地滑落。他們要是晚個一分鐘,非得被這些落石土塊給埋了不可,而山的另一側就是平遠江,平遠江雖然平靜江心處卻也有五六米深,這一趟下來,他們還能有命在嗎? 居然是山體滑坡,但是平遠市里都快有半個月沒下雨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出現山體滑坡? 遲秋婷被嚇了一跳,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濕了,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耽擱,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地往來時的方向駛過去。 周善卻不動聲色地回頭,定定地往后看了幾眼。 來者何人?盯上的到底是她還是傅家母子? 從剛剛露出的那一手看,恐怕對方有著極高的玄門道術修為,而且心狠手辣,不給她們一絲活路走。她方才就察覺出有點不對勁,原來這方圓十里,都被設上了個大陣,而她因在車中,五感并不若尋常清晰,不知不覺間就步入了陣法當中。這么一個大陣,看來對方應該不止一個人。 不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哪怕對面是天王老子,惹上了她,她也得把廟給你拆了! 身側的山體源源不斷地從上面垂落,無數亂石轟隆隆地從上面砸下,土石如亂流,而這輛小轎車就如同亂流中的一葉扁舟,七拐八扭,艱難地躲著亂石。 周善什么話也沒說,淡淡地伸出雙手在胸前結印,車外所有要砸到車上的土石在觸及車體的那一刻就悄然碎成了湮粉。 不遠處的山林間,隱隱約約亮起了白光,那是陣法催動到極致的光輝。 周善結完法印,淡淡一笑,咬破食指滴出一粒血珠,輕輕地往外一撣,漫聲道:“去?!?/br> 血珠攜雷霆之勢,往剛剛白光閃過的地方勢不可擋地飛去。 周善把五感催動到了極致,很快就聽到了幾句幾不可聞的悶哼聲。 一、二、三、四、五…… 很好,七個人! 第49章 “師兄, 他們跑了?!?/br> 雖然有無數落石和土塊阻擊,但是那輛轎車硬是沖破了重圍, 往遠方奔馳而去。 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面無表情地拭去嘴角的血跡,陰冷一笑, “跑?能跑到哪去?小師叔就在前面等他們, 還怕他們不去?!?/br> 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捂住胸膛,顯見得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受過傷了, 思及此處, 不由恨意更甚。 周善在車內端坐著, 一旦有樹木倒下就施法彈開, 一路上倒也有驚無險地過了大陣所覆蓋的地方, 遲秋婷再也沒敢耽擱,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才過七八分鐘, 一行人就來到那個小小的服務區, 或者說是村落。 遲秋婷領著兩個孩子進了服務區內唯一那間賓館, 她要了兩間標間, 自己跟傅其琛一間, 周善單獨一間,這也是周善自己要求的。 三人還沒吃晚飯, 遲秋婷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領著他們來到服務區里頭唯一那家便利店, 買了幾條面包和三桶泡面, 她們問賓館要了熱水, 三人先到了遲秋婷跟傅其琛的房間,把泡面的調料包拆了在那等賓館送來干凈的熱水。遲秋婷臉上有絲歉意,“大師,對不住了,本來想早點到市里,飯店也安排好了,今天只能委屈您暫且在這將就一晚了?!?/br> 聽到她殷切的話語,周善大感不自在,“不用這么客氣?!?/br> 兩個小的在那啃面包,遲秋婷也沒閑著,撥了電話過去告知秘書自己遇到山體滑坡被堵在國道上這事,吩咐她先行安排這兩天的工作。 反倒是秘書滿腹好奇,“滑坡?電視上沒有這個新聞啊?!?/br> 遲秋婷耐心同她解釋,“是羅華縣跟市區交界的那條國道,平遠江剛好在那拐了個彎?!?/br> 恰好服務生提著一壺干凈的熱水敲門進來,聞言愣了下,“是不是搞錯了?那條路上沒滑坡啊?!?/br> 遲秋婷握著手機迷惑不已,“我們剛剛就是從那條路上回來的?!?/br> 服務生笑了,“這不可能,半個多小時以前還有兩輛車子從那過去了,如果有山體滑坡的話,人家肯定掉頭回來了,他們既然沒有回來那就肯定沒遇上滑坡,是不是你們看錯了?” 遲秋婷頭一回遇上如此詭異的事情,頓時臉色慘白。 服務員再度掃了三位奇怪的客人一眼,搖搖頭,把熱水壺留在房間里就離開了。 傅其琛跟遲秋婷的臉色或多或少有點僵硬,周善卻優哉游哉地端起熱水壺給自己的泡面桶倒上了熱水,深吸一口氣以后贊嘆不絕,“真香?!?/br> 遲秋婷忐忑不安地看著她,“大師,這是怎么回事?” 她把蓋子合上以后才淡然一笑,“滑坡是假?!?/br> 什么意思? 周善慢條斯理地撕了一小片面包放進口中,“假的也能夠真死人。 那個大陣借用山川風水地勢布下,滑坡是假,那些土石都是受陣法影響自發朝他們攻擊,待陣法一收,便會恢復原位,如果他們剛才真的死在山石亂陣之中,想要查出死因都難了。 周善還以為這個世界的風水師都是半桶水在那晃蕩,卻不料原來羅華縣以外也是人外有人,看來玄門香火并不像她所想象那般稀缺。雖然那個大陣要七個弟子合力才能布置出來,不過那些玄門子弟的道術修為也比她想象中好點。 如此看來,對方針對的就不是傅家,恐怕是她了。 畢竟遲秋婷同傅其琛兩個人看起來,怎么也用不到七個法有所成的風水師來對付。 而她行事率性,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還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還能請動這么多的風水師,恐怕已經是一個門派中的所有精英了。 吃完簡單的晚餐以后,周善覺得在房間待著沒什么意思,干脆出了那個小小賓館,在外面溜達。 這個服務區晚上還挺熱鬧,村民們都聚集在賓館外那間廣場上,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路燈把廣場照射得亮如白晝。 傅其琛看見她出來,不知何時也跟了出來,周善扭頭剛想同他說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