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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中醫的爸爸每個月的半月工資充當孝敬老人費。 為著這半個月的工資,那小中醫的叔叔直接就在醫院里鬧起來了。 嘖,也才一千塊錢,她手上那兩條衣服就不止了一千塊錢了。那個小中醫當時要是留下陪她做完檢查,她一高興,說不定就不止給那個小中醫一千塊錢了。她小時候受過窮,現在再也忍受不了貧窮。 那個小中醫上次把出她的喜脈估計也是誤打誤撞,不然憑這手藝,不會連每個月一千塊錢都要再三糾結。 思及此,吳菀青第五百二十一次感謝上天讓她嫁了個好老公。 她高高興興正要往停車場走,卻沒看見樓梯上積著的一小攤水。 “啪嗒”,吳菀青在樓梯上重重滑了一跤,從樓梯口滾落到樓梯尾,這次卻再也沒有一個周善伸手扶著她的手腕,身下劇痛襲來,殷紅散開—— 周善面無表情地掐斷上次遇上吳菀青時,她在她身上故意留存的那點法力聯系。 吳菀青命該無子,周善初次看她面相時,就知道了。她子女宮發青發暗,唯一的那條豎紋在剛行不久就斷了。 但是周善那時候剛剛了斷潘美鳳腹中的那個鬼嬰,心里難免有點傷心。她看出吳菀青求子求得心切絕望,又觀到吳菀青頭頂灰色的功德氣上隱隱有一縷發白的功德之氣,這是救了小孩才會在頭頂功德氣中反應出來的景象。 吳菀青那時良心未泯,又滿目憂愁,周善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在想什么,才出言提醒了她。 只可惜,朽木不可雕也。又或者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面相只匆匆看了一眼,關注了吳菀青的子女宮,卻沒來得及看到她自私自利的本性。 氣運為黑是為惡人,氣運發金是為善人,而白色的氣運則是小孩子專屬。氣運為灰是普通人,灰色越深,惡性越重。 當初吳菀青救下那嬰兒的那縷白色功德現在已經被灰色的功德氣染掉了,而且比之先前更灰。 周善默默地閉上了慧眼,如果當時她未曾出言提醒,吳菀青命里的那個孩子在她未曾知曉時就會離開,她會失望傷心,但是她領養的那個孩子,卻會一直安安穩穩地待在甄家。 她不怕自己破了天命,只怕,自己當初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對那個嬰兒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影響。 周善她忍不住掐指又算了算,算得臉色發白,直到算出被吳菀青扔回去的嬰兒后又被老兩口丟到了福利院,最后被一對真正心善的夫妻收養才作罷。 她伸手擦拭了下臉上的冷汗,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此也好。 對那個孩子來說,真正為他著想的養父母,比起烏煙瘴氣的甄家,應該是個更好的去處。 吳莞青這胎沒了,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周善沉靜地斂了斂眸,并不打算出手。 ———— 饒春琴躺在床上氣若游絲,殷切地看著對面那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樊仙姑,您可一定要救我,我最近幾天總是看到鬼?!?/br> 周善把她的時運壓低以后,木淙雖然沒有再sao擾她了,但是其他的孤魂野鬼卻經常來她的床邊戲耍。一月不到,饒春琴就被嚇得瘦脫了形,她怕死怕得要死,求著周家昌讓他請來了樊仙姑。 周家昌也有點心事,聽說這樊仙姑真有點本事以后也動了心思,花了五百塊錢把人請過來準備看看。如果事情比較嚴重,還要另外加錢。 那個姓樊的老太太慈悲地看了饒春琴一眼,“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今兒個一定把這事給你了了!” 饒春琴這才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樊仙姑先從自己肩上背著的那個小布袋里挖出兩小撮糯米,灑出一個小圓圈,又在圓圈里點了三根線香。 那三根線香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燒起來的煙特別大,很快就冒起了云霧一樣的青煙,而樊仙姑就坐在圓圈前,雙手合十,嘴唇也開始不住嗡動。 周家昌看得好奇,“媽,她這是在干什么呢?” 饒春琴的臉色卻十分嚴肅,顯然不是頭一回看到樊仙姑這樣做了,“你小聲點,仙姑在請大仙呢,好給我們看事?!?/br> 不一時,青煙逐漸淡了點,重新顯現出樊仙姑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她猛地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睛,那眼神與先前和藹慈悲的模樣大不相同,把周家昌給嚇了一跳。 樊仙姑慢慢轉動腦袋打量著這間屋子,看了不知道有多久,才開始出聲,而現在她的聲音,卻是一個粗糙沙啞的男聲。 “你們家里有個孩子同你們二人命格相克,是個掃把星,所以才害得你們倒霉?!?/br> 周家昌先是一愣,而后急切地開始追問,“是誰!” 不知道哪路神仙的大仙閉眼算了算,復又睜開眼睛看饒春琴,“是你的孫輩?!?/br> 饒春琴一驚,她就兩個兒子,女兒生的是外孫輩,孫輩……只有一個。 那個大仙也看出了她的臉色,確定她家確實有這么個人,嘴角不自覺微微露出個笑意,沙啞道:“把她的生辰八字給我,不然有她的掃把星命格影響你們,恐怕你們都命不久矣?!?/br> 第44章 饒春琴對這個樊仙姑是深信不疑, 當下就恨聲道:“難怪從她出生那天起, 我就沒有再過過一天好日子了?!?/br> 她那個喪門星孫女肯定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 在周善出生那年,她就閃到腰足足養了快一年, 而后的十幾年家里大事小事從來沒斷過,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 饒春琴想都沒想就把周善的生辰八字給了大仙,報完以后她又想了想,補充了句, “大仙, 你不要再讓那個掃把星禍害到我們家頭上就成了,可別讓周家絕后了?!?/br> 現在周家昌無后,大兒子又只有那一根獨苗,雖然是個女孩, 但怎么說也是周家的種。 大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現在你那個孫輩身體里實際上是那個掃把星, 你們周家的孩子早就被奪舍了?!?/br> 饒春琴跟周家昌的臉登時青白一片, “奪舍?” 他們雖然聽不懂奪舍的意思,但是聯系大仙先前的話一想就明白了,現在那個“周善”根本不是他們家的后輩, 可能是被外面不知哪來的孤魂野鬼給占據了身軀。 難怪, 那孩子從小就古古怪怪的,有時候這眼神都能冷死個人, 根本不像個孩子! 大仙點點頭, 似乎不欲多言, 從小布袋里拿出一小捧稻草桿和玉米穗,搭出腦袋和四肢,慢慢做出小人形狀。而后他又取出一塊雪白的絹布,咬破食指滴出血,用指頭在布上寫好饒春琴給的那個八字,才用銀針把絹布牢牢地插在小人身上。 插完以后,他又拿出幾根發黑的銀針,把三根銀針釘在了小人胸口的位置。 “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