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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氣了,他也打聽不出什么,只能在心里思襯,估計周善真是名不符實吧。 甘遠見劉富不再追究這件事了,才摸了把頭上的冷汗,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傍晚快要入夜時分,甘遠才騎著自己那輛摩托往家里趕,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愉悅地在心里想著婆娘應該在家里做了他最愛吃的粉蒸排骨,一想到回家就能吃到愛吃的美味,甘遠不禁又重重地踩了腳油門。 這邊的路很偏僻,細細一條柏油馬路上也見不到車,彎彎繞繞如同一根腸子。 不知什么時候,弦月已出,天上的星子異常稀疏,晚風習習拂過人面。 甘遠哼著小曲往家里趕,卻突然感覺摩托車的后座陡然重了起來,像是坐了一個人。 甘遠心里頓時一個激靈,不自覺就瞟向摩托的后視鏡,然而后座空空蕩蕩的,哪里坐了個人? 但是這種多了個人的滋味卻是實打實的。 甘遠心里覺得有點不對頭,車速也不由放慢了些許,后座卻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拖累得摩托的速度都慢下來不少。 甘遠情不自禁再次回頭,依舊是空空蕩蕩,除了遠處此起彼伏的蛙鳴,安靜得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甘遠干脆把車子停下,車燈都擰開,開始檢查起摩托車出問題了沒有。 看到各個零件都好好的,他才把把手拿回后備箱,滿肚子問號,重新發動了摩托。 天色越來越晚,夜幕黑沉沉地壓下來,甘遠提起了心臟,也沒有哼歌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往后視鏡一望,這次卻差點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他的后座上,果然穩穩當當地坐了個人。 甘遠顫抖地再次看過去,那里確實坐了個黑乎乎的人影。 他眼前一黑,快要昏過去的時候,身后那人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甘,你怎么開的車?心不在焉的?!?/br> 甘遠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施工隊的隊友錢照。 他不禁“我草”了聲,“老錢你什么時候上了我的摩托車?” 錢照奇怪地盯著他,“你不會是糊涂了吧,還是你答應送我回家,這一路上騎車你都心不在焉的,不會是被鬼給迷了眼吧?!?/br> 甘遠一想,是有這么回事,他摩托車上好像本來就載了個人,但是路上那突然沒人的那一段是怎么回事? 甘遠后背有些發涼,想起了老人家說起的舊事“鬼遮眼”。 鬼想叫你看到的東西,你想看到也得看到,鬼不想叫你看到的東西,哪怕他真真切切存在著,你都看不到。 難不成他剛剛是被鬼遮眼了? 他跟錢照住得近,為了省油都是一起走的,有時候開他的摩托,有時候開老錢的摩托。后座上有人才是對的,沒人才是奇怪的。 甘遠的摩托車嘟嘟往前開著。 等等,不對! 老錢今年年初不是因為腎衰竭死在了醫院了嗎?他還代表工友們給老錢的家屬送了一萬塊錢過去! 甘遠的后背瞬間溢出密密麻麻一層白毛汗,頭頂那彎弦月不知何時被烏云悄悄遮住,天色又暗了五分。甘遠咽了咽口水,這次卻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了。 身后老錢的聲音顯得有些陰側側的,“老甘啊,我什么時候能到家啊?!?/br> 錢照的老家不在平遠市,而是隔壁河省的岐山,但是娶妻生子都在這,他死前稀里糊涂說了通要回家的胡話。當時甘遠也在,就亂七八糟地說了幾句安慰他的話,而后老錢才斷氣。 等做喪事的時候,誰還記得那幾句話,加上他的墓地是早就已經預訂好的,他老婆把他火化后就埋在了平遠市。 甘遠眼前一黑,連滾帶爬地從摩托車上跌了下來,“我的娘啊?!?/br> 他雙腿發軟就要往路邊跑,沒跑幾步就掉進了一條深溝里,后腦勺磕在一塊大石頭上昏迷過去。 摩托車無人駕駛,卻還是保持著詭異的平衡往前開著,黃澄澄的車燈在灰蒙蒙的路上照亮了一片,筆直地撞到一株要兩人合圍才能抱得過來的大樹上。 掉進溝里的那一瞬間,他恍恍惚惚看到自己摩托車后座上載著個重物,依稀是佛頭模樣。 第37章 少了工地上那筆生意,周善也不以為意, 她本就是隨緣率性的性子, 想算就算, 不想算玉皇大帝拿刀架住她脖子也不會去算。國慶來臨,初一初二的學生都有五天假期,又正好趕上了月假, 便是七天。 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收拾完課本, 周善背起包剛想出去,身后的傅其琛卻淡淡出聲喚住了她,“周同學,等等?!?/br> 周善聞言轉過身來,傅其琛手上拿著幾個筆記本,他氣質高華,皮膚也白, 周善卻一眼就看見他手腕上的那抹鮮艷的紅。 傅其琛把筆記本遞給她, “你這些天老是請假, 這是課堂筆記,這七天你好好看看?!?/br> 周善挑了挑眉, 略微有些遲疑,卻還是伸手接過了, “多謝?!?/br> 傅其琛抿了抿嘴, “這里面我還給你歸納總結了方程式的方法, 你也記得看看?!?/br> 數學方程是她的弱項, 應該說, 所有的字母文字都是她的弱項,她千萬年來只會撇捺點折橫,學習字母也不過幾年,于她漫長的生命來說就跟曇花一現一樣,是以那些文字至今還跟蝌蚪似的在腦子里游來游去就是弄不明白。 他確實有心,愚鈍如周善也察覺到了他的那份用心,眼睛笑瞇成了月牙,“傅大班長辛苦了?!?/br> 傅其琛只是淡漠地盯了她一眼,背上自己那個黑色背包就往外面走。 周善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些許。 兩人初初相見時,她對傅其琛開過一次慧眼,此人天庭飽滿、五岳朝拱、命交華蓋,乃是極貴之相。 但是剛剛她再度看傅其琛時,傅其琛身上全身縈繞著鴻蒙紫氣,頭頂運道紫氣盈然,其他的她若是再想細看,卻只看到一片浩渺白煙,算不出來。 為何一個人身上的運道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先前傅其琛那副面相,雖說是極貴,但也不過是人中龍鳳,只不過是萬中無一,雖稀少難得,人世中卻也還有。 但是她剛剛偶然看到的那沉沉紫氣,怎么可能屬于一個小小凡人? 那是靈相,大羅金仙往上才可能有的靈相。 周善不由駭然,她匆匆追上去再望,卻見傅其琛身上也不見了那些紫氣,灰蒙蒙的霧氣將他包圍,他整個人如入云中,叫人看不分明。 周善心內狐疑,掐指就算,然而她算著算著,喉頭就涌上了一股腥甜。 算命者不自算,自算損陰德。只有一個可能,傅其琛的運道與她息息相關,所以她如今算不出什么,反倒遭受了反噬。 得到這個結論,周善反倒安定下來。算不出就算不出罷,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