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魄力!” “不,就是我有這等魄力又如何,兵握在他人手中,各個狼子野心,北區就要四分五裂了!” 解正一時語噎,隨后,擠出了那么一句,“難道你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 “看著自幼長大的地方變得如此……” 解央抬手,制止了爺爺那想用回憶來打動他的行為,冷冷的道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爺爺該知這個理?!?/br> 解正怎可能不知道這個理呢? 然而就是知道又如何,他守了大半輩子的江山,死了這么多解家人,怎能輕易的…… “那是我們的基業你怎忍心……” “我們???”解央突感好笑,什么叫我們?! 邑都能有今天,全靠北區人民拼命來的,什么時候成了爺爺的私產?他的基業? 爺爺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存了這想法與思維? 解央一時不敢深想下去,但面色這時也因認清其心思而難看到了極致,逐而道著,“北區屬于眾人而非我們解家!” “沒什么好念舊與保持的爺爺,我不會為了守住這朽木而賣掉我的人生!” 話到了最后,解央已經不想再說了。 就怕自己會說了更難聽的話。 為了爺爺的野心與維持這份霸業,他們解家人在這場權力追逐下,幾乎被一鍋端了還看不清? 權力固然誘人,可前提是犧牲了什么。 死占著這個位置──親戚一個個的死去……當所有親戚與家人都不在時,便是坐在那置高點、人生的頂端,那又如何? 第169章 您至于嗎 自幼的生長環境這般,加上個性使然,造就解央不僅不重權力、反而看重家人并珍惜著身旁人事物。 不認識他的人,只覺他非常冷漠。 可熟稔他的人,卻知他是個非常重情的人。 所以這樣的他,心態與理念恰恰和爺爺相反。 因此他非常不明白爺爺這般堅持,圖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爺孫倆的對談滿是煙硝味。 直到最后何管事敲了門,道著他母親找他,這才終止了這場‘彼此堅持著自我想法’卻達不到共同點的對話。 離開會議室時,解央停在門扉前,便落下這么一句話,“那是爺爺想要的人生與偉業,不是我的?!?/br> 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做主。 或許先前他還會認命,但經過今日事,他更確切的知曉自己想要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門一關上,明浣立即將兒子拉回房間。 “跟爺爺說話怎是這般呢?你們爺孫倆吵什么?吵的我這都能聽見了?!?/br> 既然聽見了還問他?解央有些無語的看著母親,隨后嘆了口氣,問著那隱在心里多年的話。 “媽可怨過爺爺?” “怨什……”話將將出口,明浣便知道兒子指的是什么、也知為什么爭吵了,臉上那見到兒子平安的喜悅之色,頓時淡去。 “怎可能不怨呢?”明浣心情有些低落,但還道著,“可怨能改變什么?” “我們人要活在當下,過去的事已成事實,無法改變下也只能珍惜眼前的一切?!?/br> 這話一出,便能得知解央之所以這般性子,母親影響最大。 “怨恨只會讓我們反目成仇,我們仍是解家人,哪怕你爺爺當時的決定是錯誤的,白白葬送了你爸的性命,可也不能否認,你爺爺對北區人民以及對我們母子倆的付出?!?/br> “家人為重,懂嗎?” 他怎不懂? 就是懂才會跟爺爺吵起來……見母親抓起他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的說著,“家人沒有隔日仇,晚上就跟爺爺說個話嗯?” 這說話模樣與動作,完全與他小時候生氣時的安撫沒兩樣,解央那股悶氣頓時卡在那、不上不下。 最后只能悶聲說著,“知道了?!彪S即抽回自己的手,“我已經是成年了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樣的對待……” 然而在母親的眼里,孩子就是到了五六十歲仍是孩子好嘛! 所以他這話頓時惹得明浣輕笑出來,立馬揉了揉他那有些過長的頭發,笑道,“唷~我兒子還真可愛!”話落還像小時候一樣,親了他一口臉頰…… “媽……”解央真的無語了。 母親老沒正經的…… 但見母親親了他這一口后,便抱著他說著,“回來就好了,媽這幾天擔心的都睡不著唉……”解央那想推開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最后也回摟著。 “嗯,讓媽擔心了,但我也平安回來了?!彪m然母親一直沒表現出來,可身為兒子,又怎看不出那脆弱的內心呢? 便也這么任母親抱著歪膩著,說了安撫的話。 只是解央到底成年,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頭闖蕩,心志成熟的他難免對這樣的歪膩感到不自在,便借口身上太臭而脫離母親的懷抱。 這么抱一會,感性一過,明浣又恢復到以前那般了。 “臭兒子!任媽抱一會會怎樣???小氣巴拉的!怎就不見你抱著人家女孩兒、抓著人家的腳舍得放了呢?” 明浣滿臉揶揄,話中的內容說的解央大窘。 怎么扯到了淮夏身上了??? 解央驚覺不對,若再讓母親說下去,準會沒完沒了……他立刻起了身、借口要去洗澡。 不過在門關上前,便聽到母親道著,“洗洗了過來給我剪頭發,我兒子這么帥,頂著這發型怎么把妞?” 解央:……。 頭發不過就長了些,您至于嗎? 心里雖是那般想著,可洗浴完,解央還是乖乖的去了母親那。 熟練的撥發動作,發梳挑起發絲、耳旁落下剪刀‘喀嚓’聲響,一切就如兒時記憶般──他靜靜坐在椅子上,任母親磨練著手藝…… 沒錯,是磨練手藝。 母親當年閑著沒事就剪他的發,從不生疏到熟練,他的發型也從狗啃似的造型到后來的俊帥有型。 當然,在母親技術不熟練的過程里,他沒少被嘲笑,而那嘲笑他的結果,自然是被他給揍趴。 那時,他完全是人人眼中的問題兒童。 所以這時聽著母親笑說著他小時候多叛逆,他只能就這么聽著,然后心里‘呵呵’兩字帶過。 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 解央懶的跟母親爭這個,而這會見母親拿著刷子替他把臉上及脖頸間的落發掃了掃,并拿著鏡子給他照著。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換了個發型后顯得格外有精神,唇角不禁微微揚起。 “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br> “還用說,也不看看媽是誰?” 得了,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對于母親有時像孩子般的性子,解央有些無力。 他站起身,說著,“好了,去吃飯吧,吃完我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