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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擺擺手,制止了。 “好,這件事接下來怎么辦就讓刑部那邊去管吧,你回家好好歇歇,明日早朝朕再當眾給你賞賜,下去吧?!?/br> 眾人都退下后,聶崇捏捏自己的額頭,感到前所唯有的疲憊…… 那個小孩……去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榜單還有好多字……我努力寫寫……再也不寫古言玄幻了,再寫我就是豬…… 第33章 番外(2) 三長老上山前名叫沈云潔,是京城沈丞相家的千金;雖然上山拜師后,三長老還是叫沈云潔,但沈丞相卻再也不是丞相了。 那一年,齊王謀反,皇帝駕崩,齊王長子登基即位,朝堂之上一時間風云變換,沈老丞相被削官為民,不出一日便被刺客暗殺于府內;先皇黨的幾個官員,砍頭的砍頭、降職的降職,就連關外的寧古塔也多了好多流放去的京官。這么一折騰,讓原本不起眼的許家富貴了起來。 許家武將出身,前些年托沈丞相的知遇之恩,也出了幾個文官小輩,許由便是其中之一。 時任戶部侍郎的許由正是青年才俊,多少人家都想方設法的將自己家適齡女兒送去許由府門前轉一轉,肖想著能來個才子佳人的偶遇,讓自家女兒坐上許家的當家主母。在許家門前轉的人一多,有些事情便瞞不住了。 “聽說許大人在府內藏了個美女?!?/br> “誒,不對,我聽說,是藏了個瘋子?!?/br> “你們說的都對,我聽說啊,是綁了個美女回來,要逼人就范,沒想到竟把人給折磨瘋了?!?/br> “嘖嘖,許大人看上去一表人才,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一副虎狼相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就是,還是我等表里如一,甚好,甚好……” 這些流言根本沒有阻止其他人希望將女兒送進許家的心,就連那些千金小姐們也都毫不在意,依然期冀著可以嫁給許由。 原因無它,許由長的帥??! 帥的像被人精雕細打磨過的,一張臉上到處都看的順眼;知書達理,一張嘴,說出來的字都像被溫泉水泡過一樣,鉆進人耳朵里,令人滿心的熨帖。 不過許由身上的這些閃光點,沈云潔一樣都沒瞧出來。 “許由!你給我過來!”被綁在房間內的沈云潔大喊。 “我不過去!”許由叉腰站在院內,隔著房門,也對沈云潔大喊,“你個瘋女人!你都把我咬出血了!” “說我是瘋女人?你還是個丑八怪呢!你個眼睛長成鼻子、鼻子長成眼睛、嘴巴好像沒長一樣的丑八怪!” “我沒長嘴巴?我沒長嘴巴,那現在是誰在跟你說話?” “肚臍眼兒!你個用肚臍眼兒說話的丑八怪!死變態!豬玀!老鼠尾巴!臭雞蛋殼?。。?!”沈云潔發誓,她已經用上了所有她知道的罵人詞匯,甚至還多造了兩個出來。 被罵的許由反而被她給逗樂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忍著笑,努力喊出些氣勢來:“那這個用肚臍眼兒說話的臭雞蛋殼晚上就不給你送吃的了!餓死你!” 沈云潔在里面氣的直蹬腳:“滾開!誰要吃你們的東西!滾遠點!臭雞蛋殼!爛白菜!” 得了,現在連動物都做不成,直接成植物了。 許由好笑的搖搖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先不要給沈小姐送晚膳。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所以院子里沒有烏鴉,連只鳥都沒有。許由飯飽后,在書房內處理了兩個時辰的公文雜事,直到貼身小廝元寶送消夜來才抬起頭,問上一句:“沈小姐那邊,還在鬧嗎?” “老爺,不鬧了,估計是鬧不動了,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小的聽,她后來喊的聲音都變了?!?/br> 許由皺眉,自己只是想讓她老實點,這些下人們怎么將事情辦成這樣?連忙起身,讓元寶帶著消夜和書房里的茶水,跟著自己來到沈云潔的房間。 推開門,沈云潔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被捆在屋內的椅子上,雙眼通紅。許由發誓,他捆人的時候,沈云潔的衣服和頭發都是齊整的,誰知道她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禍害成這個樣子的。 “元寶,解開?!?/br> 被解開的沈云潔“噌”一下做了個起身前撲的動作,嚇得許由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見到對方沒有撲上來,尷尬地站回原地,接受沈云潔嘲笑的目光。 “行了,咱倆都各退一步,我把你捆在這里是因為你像瘋了一樣咬我,本來想吃完晚膳就來把你解開的,沒想到忙忘了……” “哼,趨炎附勢的小人有什么可忙的?忙著怎么向你的主子邀功請賞嗎?還是忙著當主子手里的刀?這次又要彈劾誰?魏太傅?劉尚書?還是那幾位三朝元老?”沈云潔原本清脆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聽在許由耳中,就像帶著玻璃碴一樣刺耳,扎心。 “沈丞相被罷官刺殺一事與我們許家無關,順天府即可作證。反倒是沈小姐你,光天化日私闖在下宅院,提劍揚言要殺了本官,這可是許多下人們都看到的,若不是在下念及當年沈丞相的提攜之恩,你現在早就在順天府大牢里了?!?/br> 許由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字字鏗鏘,可沈云潔絲毫不放在心上,對著許由斜眼歪脖哼了一聲,罵道:“吃里扒外的白眼狼?!?/br> “白眼狼”三個字,新皇即位后許由總能聽到,已經被罵習慣了,他也懶得繼續辯解,想起下午沈云潔罵他的那些話,隨口謅道:“狼,也比爛了的白菜好?!?/br> 留下消夜甜點和茶水,轉身便走,臨出門時留下一句話:“沈小姐,許家大門可以隨意進,但是不可以隨意出,望你知曉?!?/br> 然后……兩個人便開始了在許家府內你追我打、你殺我砍的“幸?!鄙?。 開玩笑的…… 其實是沈云潔一直想離開許家,但卻總也跑不出去。 當初她是翻墻進來的,當她再想翻墻出去的時候,卻發現無論自己爬上哪個墻,都會有個武功不低于自己的家丁在墻上等著自己,見到自己爬上來,先恭敬地笑一下,再拎著自己的衣領帶自己飛下去,下去后再笑一下,然后便消失了…… 爬墻不行,鉆洞也不行。沈云潔在許家找了兩日,連廚房的灶臺底下都找過了,愣是沒找到一個狗洞,連老鼠洞都沒有。沒有現成的洞就自己造一個吧!可是無論她前一天挖洞挖到什么程度,第二天再去看,都會像沒挖過一樣,不僅洞被填平了,連上面的墻漆都又重新涂過,有好多次,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其實她昨天并沒有挖洞……可是手上確實有水泡??!還疼著呢! 折騰了半個月后,她終于明白了許由當初說的那句話——還真是只能進不能出??! 正在庭院內喝茶看書的許由沒來由打了個噴嚏,放下